柳晗烟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泪水。[ ?[? [ 众人见她的模样,都吓了一跳,王厚连忙问道:“烟儿你怎么了?”柳晗烟笑着擦掉眼泪,半晌说道:“我想起跟你认识一年零四个月,还没有分开过,想到这一分开就要半年时间,心里有点难过……”
众人听她这么说,都戳到心里,自打认识王厚以来,李智贤、金敏慧也是形影不离;周清竹虽然年前回了庐山,分开一个月,可心里对几人愈牵挂。李智贤道:“柳妹妹,就依我刚才说的,你陪王哥哥北上,我和金妹妹、周妹妹向西。”
柳晗烟轻摇蝤:“如果刚才不说那些话,我倒能和书呆子同行,但现在既然知道陈雄可能在麻林国,我又怎么能放得下爹爹、哥哥和庄师姐……我们四个人中,论智谋,当数李姐姐最好,我庄师姐也很聪明,你们要是联手,还怕什么陈雄?所以李姐姐是向西的最佳人选。但是书呆子武功没有完全恢复,也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我、我……金姐姐,你陪王哥哥北上吧?”
金敏慧吓了一跳,脸变得绯红,连连摆手:“不行,我武功不行,也帮不了王哥哥。”王厚道:“金妹妹的武功不弱,但是我真的不要紧,西行船队大概只有三十艘,剩下来的二百多艘向北,很安全的……现在有些晚了,烟儿你明天上午再问问你爹,看他怎么说。”
王厚的心里面,自然不愿和柳晗烟分开,但刚才大家所说的,都不无道理,此时只能以大局为重,加之想起郑和所说,“我知道将军舍不得几位长老,但如果分开几个月都困难,又如何经得起今后的磨难?”当即拿定主意,除烟儿的去向需要征求柳教主的意见外,李智贤、周清竹、金敏慧三人都向西。
想到这里,王厚叹了一声:“看来,以后我想打麻将都找不到人了……”几个人轻声笑了起来,唯有金敏慧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柳晗烟啐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打麻将……哎,书呆子,我们现在好好陪陪你,今晚玩个通宵。”王厚面露尴尬,重复问道:“烟儿,你想玩个通宵?”
“是啊,难道你不想?”柳晗烟奇怪地应道,见王厚神色,转头又看到李智贤抿嘴偷笑,反应过来,一把拧向王厚,“小色鬼,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玩麻将玩个通宵。”
王厚见柳晗烟伸手过来,早就闪到一边,口中叫道:“烟儿,正好今天绝情帮的人都到齐了,先别急着打牌,我们来切磋一下武学。”
在海上那些日子,切磋武学是经常的事情,这也使得几人的武功有了明显的提高,只是这些天事情太多,哪有闲情逸趣切磋。听他这样一说,乔琳也来了兴致,问道:“帮主,要教我们什么?”王厚将避役岛上,一天多的经过详细说了,特别说了胡俊破阵之事。
几个女子都若有所思,王厚又道:“乔琳知道,那天我们在佛光寺,你问铁萨罗如何化解我的劫难,他说‘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还记不记得?”见乔琳点头,接着道,“我在避役岛时,躺在竹床上,想起胡俊的破阵之法,想到“无所回避”阵法尽管厉害,如果不去管它什么阵法不阵法,砍倒大树,“无所回避”自然也就成“无需回避”了!”
李智贤明白过来,接过话题:“我知道王哥哥的意思了,如果我们再遇到陈雄,他摆他的阵法,我们只要不进入他的圈套,他也就无计可施了。”
王厚拍手道:“李妹妹一点就通,我还从圣僧这句话中,悟出武学新的境界,当遇到比我厉害的对手时,不仅‘无需回避’,倘若他对我施压,我则可以让对方‘无所回避’,既能达到‘敌强我不弱’,又可以实现‘敌弱我反强’!”
几人能有今天的武功造诣,除了荧鱼奇遇外,自然还需悟性;乔琳更不必说,论对抗的实力,她在几个人中是最强的,所以王厚的一番话,让她们都陷入沉思。
王厚还待说出刚才与古怪王子交手的事情,以此来印证虽然自己仅有五成内力,却不惧古怪王子的道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没说,免得令她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