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晗烟三人同时点头,李智贤取出“花雾”的解药,让四人分别含在口中,遮住风雨,这才取出一盘“花雾”,以火折点燃,藏在袖中避免被雨淋湿,飞快地飘身而下。{(<<[<<< 身在空中,见门窗都是敞开,看不清里面情形,靠近竹屋,甩手将花雾丢了进去。
王厚正在倾听外面的动静,他现在不明敌友,索性装作不知,却听啪的一声轻响,打窗外飞进一物,正好落在屋子中间的方桌上,立刻腾起一股浓雾,这浓雾王厚见过,心里不由一喜:烟儿她们来了!
因为不知道“花雾”对胡俊能否挥作用,王厚强忍住已经到嗓子眼的叫声,仍躺着一动不动。轻微的声音果然惊醒了胡俊,昨晚因为有生人在室内,他毕竟不太适应,整夜都没有熟睡,下午看到王厚带着变色龙睡了过去,自己不觉生出睡意,竟然真睡着了,此时听到异声,一惊之下想要坐起,却觉得眼前花,暗叫不好,他离后窗不远,双掌一拍竹床,身子腾空而起,撞向后窗,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李智贤扔出花雾后,贴着窗子向里窥视,将屋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此时粗声叫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投降?”峰顶的柳晗烟三人早就守在崖边,听到李智贤的叫声立即跳了下来。李智贤叫道:“大家小心!柳长老,有人逃到窗子外面,快拿出十味天香针,我俩过去看看,金长老,你和阿竹进屋去看看。”其实不用她说,柳晗烟已经将一把十味天香针捏在手里,俩人跳上屋顶,向屋后寻去。
胡俊跌跌撞撞地破窗而出,一跤摔倒在雨水里,虽然头脑略略有些清醒,只是“花雾“之毒非常奇特,若没有百合仙子的解药,三天内会全身奇痒而死。此时,他位于竹屋的北面,被山峰阻挡,头脑中闪过念头便是逃往东面,从那里跳下去,即使摔伤也不会被生擒。胡俊顺着墙角没爬出几步,忽觉后背上像被蜂子蜇了似的,六七处同时一麻!紧跟着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柳晗烟在屋面上,看到下面有人,不假思索地掷出十根银针,除了两根没中,其余八根全部打中,才和李智贤一起跳下屋面,一脚将趴在地上的人踢翻,果然是昨天的糟老头子,正要补上一脚,被李智贤拉住。
金敏慧和周清竹进入屋内,一眼就看到竹床上躺着的王厚,周清竹惊叫一声:“王哥哥!”跟后纵了过去,紧跟着大叫道,“啊,什么鬼东西?”正在张望室内的金敏慧被她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阿竹,怎么了?”扭头直见王厚胸口上,躺着一个胖乎乎的怪东西。
二人虽然见过变色龙,只是小龙女中了花雾,四脚朝天,她俩惊慌之下哪里认得?王厚原来还准备捉弄俩人,听到惊叫声才翻身坐起,周清竹啊的一声怪叫,也顾不得“什么鬼东西”,跑上来一把搂住王厚,呜呜哭了起来;金敏慧也跑上前,盯着王厚,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王厚拍拍周清竹的后背,笑道:“阿竹妹妹,你衣服都湿透了,害得我也被弄湿了。”看了一眼金敏慧,又抬头看向屋面,奇道:“咦,这屋也不漏雨,怎么有人脸上全是水呢?”金敏慧脸上一热,也顾不得矜持,上前狠狠捶在王厚左肩上。
“哎哎哎,你们打情骂俏好了吗?”原来是柳晗烟、李智贤一左一右架着胡俊走了进来,金敏慧脸上又是一热,后退两步站在旁边,周清竹似乎没有听到,仍是搂住王厚哭个不停。
李智贤问道:“王哥哥,这岛上什么情况?”王厚把情况简略说了,李智贤又问道,“那这个人,准备怎么办?”王厚略一思索,应道:“我本来还想说服他与郑总兵尽释前嫌,只是我笨嘴笨舌,说服不了他,你们帮着开导开导,实在不行,还是交给郑总兵处理罢……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柳晗烟气道:“有什么好开导的,冲老道姑的面子,我们不杀他就不错了,丢在这里随他去。”李智贤劝道:“柳妹妹,仙子说十味天香针半个时辰内就得解开,不然只有一死,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回去,让仙子先救醒他再说。”
柳晗烟闻言倒不再多说,看到王厚身边躺着的小龙女,咦的一声,松开架着胡俊的手,上前问道:“书呆子,这是什么?”“这是避役,又叫变色龙,不过我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小龙女,可能中了‘花雾’,你看像不像太子?”
柳晗烟抱起小龙女,上下瞅了一遍,然后抱在怀里,说道:“那我们就赶回去吧……金姐姐,你帮着李姐姐架着糟老头子走,我怕半路上会松手。”王厚道:“林中全是‘无所回避’阵法,只能从树顶上通过,大家都要当心。”
因为时间紧迫,顾不得外面大雨,李智贤、金敏慧一左一右架起胡俊,周清竹跟在两人身后,准备随时换手。柳晗烟一手抱着小龙女,一手挽住王厚,五人刚出了竹屋,忽听咔嚓咔嚓连声响起,却是整个竹屋坍塌下来,倒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