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静兮、欧阳兰要去海边玩,柳晗烟、周清竹自是嚷着要一起去,李智贤、金敏慧昨日上午在海神庙被盐帮闹得也没有上香,加之昨日中午被“海神娘娘”救下,也准备去庙里祭拜,六个人商量要绑着朱自平、颜越和王厚一起去。〈? ? [
颜越和王厚都是喜欢玩的人,哪里还要她们绑架,早就收拾整齐,倒是朱自平不喜欢游玩,经不住李静兮软磨硬拖,况且自己也没有看过大海,便答应同行。
庄昭雪本来也想跟着去,却被大痴喝住,要她留下来当裁判,只好苦笑一声留了下来。柳朝晖打小在海边长大,哪里还看什么海,见庄昭雪不去,自然也是不去。张清陵见清竹师妹和她们打得很熟,自然乐得留下来清静,在旁边为师父、大师父倒茶。
九人出了客栈,朱自平赶着马车,众人挤在车厢内前往海边。不到半个时辰,渐渐听到海浪之声,马车在海边一块空地上停下,六个女子虽然极美,但有四人易了容又蒙上面纱,倒不是很显眼。柳晗烟昨天上午才来过,这回已经当起了向导,不一会六人捧着香进了海神娘娘庙。
朱自平站在海边,放眼望去,只见蓝色的大海和远天融合在一体,不远处白帆点点,海水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像有鱼儿在水中翻跳嬉戏;远处则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海风吹来只觉得精神为之一爽,赞道:“这景色不错!”
颜越轻声吟诵:“帆力劈开沧海浪,马蹄踏破乱山青……”“……浮名浮利过于酒,醉得人心死不醒。”却是王厚接了过去。
朱自平哈哈笑道:“你两个书生,一唱一合倒很投机……对了王厚,颜越是我二弟,他比你大一个月,你应当喊他二哥才对。”
昨晚王厚和颜越只是招呼了一声,听朱自平此言,忙躬身道:“见过二哥。”颜越呵呵一笑:“三弟,你这二哥喊得我都不好意思,可没什么见面礼,”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到王厚手上,“大哥腰间是双鱼玉佩,这是我自己戴的龟鹤齐龄玉佩,有长寿之意,就送给你罢。”
王厚接过,只见玉佩虽小却雕镂得非常精美,龟、鹤、云栩栩如生,笑道:“这上面的乌龟很像阿呆,我很喜欢,多谢二哥……我送你什么呢?”将折扇展开,续道,“我身上只有这件东西,要不,这把折扇送给你?”
颜越道:“咱们在一起,哪里还要客气,你这折扇,字写得不错,可惜我不敢用,怕反倒给人家杀了。”朱自平道:“王厚哪里是什么绝情帮、多情杀手,他跟你一样是个文弱书生,只是借这个扇子撑撑门面、唬唬人。”王厚哈哈大笑:“还是大哥了解我。”
正说着,忽听一阵哄闹,山门里涌出不少人,只见李静兮也从里面匆匆跑了出来,却是头散乱,后面有两个人拿着刀追了出来。三人见了都是大骇,不知生了什么事情,朱自平飞身掠去,王厚也紧紧跟上。
李静兮手指庙门,叫道:“快!快!”朱自平也没功夫答话,“闪电一击“将追出来的两人撂倒,然后纵身跃过人头,冲向山门,王厚已经掠进门内。
庙内,欧阳兰被人团团围着,一把明晃晃的太刀抵住她的胸前,柳晗烟和周清竹摔出老远,不知伤势如何,金敏慧仰面躺在地上,李智贤则蹲在她身边,脸色煞白。
“花姑娘,你脱不脱?”拿刀抵在欧阳兰胸前的人yín 声尖叫,身边十多个壮汉穿着一式的上衣下裙式服装,上衣交领,三角形广袖,不时地吙吙怪笑。
朱自平气得火冒三丈,正待出手又怕伤了欧阳兰。王厚双掌扬起一式“有术可分风”,抵着欧阳兰的太刀已经旋着寒光,向那人倒砍过去,那人“哎哟“一声捂头蹲在地上。王厚并不停顿,双掌连扬,围着欧阳兰的十几个壮汉全都飞了起来,却又身不由己摔出十丈开外,有几个人撞上围墙,反弹着掼在地上。
朱自平冲到前面扶住欧阳兰。王厚俯身察看柳晗烟的伤情,却见她胸前白衫被划破,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所幸伤口不深,应无性命之忧。又跃到周清竹身边,周清竹正用左手握着右臂,衣袖上划开很长的裂口,血不停地从紧捂的手中流出,也不知伤得如何。
王厚赶紧伸指连点臂臑、消泺、手五里、清冷渊等穴,将血止住,问道:“伤得重不重?”周清竹轻声道:“没伤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