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倒是热情:“客官,我们客栈房价比别处高出一倍,所以人少了些。不过,我们这儿明码标价,绝无欺骗……各位爷,本店的圣旨骨酥鱼、临洺关驴肉、临漳扒兔,还有王氏烧鹅都是远近闻名,主食有水饺、包子,都是菊花馅的,你们可需要?”
道枫笑道:“施主,你比掌柜施主可客气多了。”曹镖头说道:“我们两桌人,你将刚才说的都上二份,另外再上五盘炒菜,还得为小师父再上些素菜……可有什么好酒?”
小二道:“我们这儿主要有丛台和衡水老白干两种酒,客官需要哪种?”曹镖头看向朱志,见他并不说话,便道:“那就丛台酒罢,给我们各上两坛。”
“好呐!”小二踮着脚跑去。朱志紧皱眉头:“大镖头,这邯郸城内有些古怪。”曹镖头道:“我也觉得古怪,这样罢,弟兄们一会少喝些酒,防止晚上有事,这儿离真定还有两天多的路程,希望能够平安到达。”
不一会,酒菜全部摆了上来,曹镖头取出银针,一一试过并无异样,众人方放心吃喝起来。曹镖头端起酒盏:“弟兄们,这一路上多亏了朱大哥,再过两天我们到了真定后,正好过中秋节,到时交了镖再大醉一场,来,这盏酒共同敬朱大哥!”
众人饮尽,朱志笑道:“大镖头不要说客气话,我还没感谢你带了我们这一程,这又吃又喝的……”
谈笑间,已是酒尽,小二端上几盘水饺和包子:“各位爷,这水饺相传还是廉颇所创呢,有次廉颇路过一家包子铺,见包子已经卖完了,他又等不及现蒸,就将案板上的生包子统统丢进热水里,不一会包子就熟了,他吃了后连声赞好,于是这种吃法就流传了下来。”
曹镖头再次取银针测过,才让众人品尝,果是味道奇香。朱志道:“道枫,这水饺还是菊花馅的呢,你也尝尝。”道枫赶紧做了一个鬼脸:“南无地藏菩萨,朱大叔,我头晕,吃不下,喝点茶水就行了。”
众人吃罢后分头安歇。白天忙着赶路,此时酒足饭饱,人人困顿,朱志和道枫也是倒床就睡。夜里,道枫迷迷糊糊忽听外面有人道:“哼,谅他们再小心,也会着了我们的道儿。”是瘦掌柜的声音。
小二的声音道:“师父高明,这驴肉和菊花同吃,再加上我们特制的白酒,比毒药还要厉害三分,嘿嘿……可笑他们用银针测了半天。”
“哼,那小和尚不吃荤,我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他的茶杯里投了酥软散,谅他们也想不到用银针为他检验茶水。”
道枫心里一惊,暗自运气,果真提不上一丝内力,轻声呼道:“朱大叔……”却无半声回应,猜想朱大叔他们也中了毒,不由得暗暗叫苦。
此时,院子中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有人问道:“戚堂主,都妥了?”掌柜的声音道:“舵主,全部妥当了。”问话那人哼了一声:“早知道这么容易,何必费心处处设下埋伏将他们引来,岳舵主你也太小心了。”
“这些人有些古怪,小心为好。”果然是岳舵主的声音。问话那人又道:“那大伙儿现在进去,先做了他们。”岳舵主忙道:“别急,项舵主,先将他们捆起来,等找到百年黄金瓜再做了他们不迟。”“也好!”
跟着脚步声向房间走来,朱志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道枫索性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房间的门被踹开,有五个人走了进来,用绳索捆牢朱志,其中一人道:“这小和尚就算了罢,谅他也成不了气候。”
“不行,小心为妙,还是绑起来。”“嘿嘿,师兄就喜欢玩捆绑……”五人将朱志、道枫或抬或拎地移到隔壁曹镖头的房间,那边十四个人也是五花大绑地撂在地上。
不一会进来十几个人,为的那人五十七、八岁,一脸阴鸷,捻着山羊胡须问道:“他们谁是头?”瘦掌柜一指曹镖头:“项舵主,此人是镖头。”
项舵主哼了一声:“先将他弄醒。”早有人端了一碗水过来,瘦掌柜捏着曹镖头的嘴灌了下去。片刻,曹镖头哇哇地吐了半天,慢慢清醒过来。项舵主一脚踩住他的胸口:“说,那百年黄金瓜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