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影凄然摇了摇头:“烟儿,你还小,还不能真正懂得感情。{[ <( 桃花教的名声一直不好,我怎么能影响你爹?当年教主不同意我和你爹在一起,也有这个原因。五年前,我当上了教主,一直想改变桃花教,可谈何容易?我也想过解散它,可这更难,毕竟还有一千多姐妹要吃饭、生存啊……唉,这世上一旦走错一步,就很难更改,尤其是女人。”
“娘……”柳晗烟也是流下泪来,林媚影身子一震,搂住柳晗烟哭道:“烟儿,你、你肯原谅娘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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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昭雪、柳朝晖沿一条小路向下行走,不一会就看到一片桃林,那林子长在山坳里,向里绵延不绝。庄昭雪摸出青花瓶:“晖哥哥,我还不知道瓶子里的水是否有效果,咱们一定要小心靠近。”
柳朝晖点点头:“雪妹,你将瓶口放在鼻子底下,我们慢慢靠近,如果我感到头昏,就告诉你,你要是也头昏,那说明这瓶里没有作用。”
庄昭雪笑道:“晖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精明了?”柳朝晖呵呵一笑:“都是你教的呀。”两人凝神缓慢向树林靠近,一路并无异样。
柳朝晖问道:“不会是瓶子里的水克制住了桃花瘴?”庄昭雪轻声一笑:“不会,哪有那么大的作用?桃花瘴也不是天天都有,需要花瓣堆积得很厚,被雨水浸泡,再经过太阳曝晒,才能产生瘴气。”
二人继续往林子深处摸去,这林子很大,落叶过足。约走了一里,柳朝晖忽道:“雪儿,不好。”庄昭雪吓了一跳,赶紧将瓶子递到他的鼻子下,却听他道,“我好像踩到了一条蛇。”
“啊?”庄昭雪跳了起来,往后连退三步,女人天生怕蛇,倒怪不得她大惊小怪。柳朝晖慢慢抬起脚,看了看脚下:“哦,没事,是根树枝。”二人怔了一会,都呵呵呵地傻笑起来。
便在此时,柳朝晖又道:“不好,我头在旋……”话没说完就砰的倒了下去。庄昭雪脸色大变,赶紧俯下身子,将青花瓶凑到他的鼻子底下,不一会,柳朝晖睁开眼,回过神来,说道:“烟妹,咱们快点离开。”
二人相扶着逃了出来,虽然惊慌失色,但庄昭雪却是满脸欢喜地收好瓶子:“晖哥哥,这随珠之水真有效果呢。”
沿路返回,从小门进了院子,只见赵晰站在院子中,林媚影搂着柳晗烟在院中说着悄悄话。庄昭雪笑道:“烟师妹,你真将林教主当娘啦?”柳晗烟脸上一红:“雪师姐,林姨对我好,你是不是吃醋了?”却是林媚影叮嘱过,有外人在,不能喊娘亲,免得露出真正的身份。
林媚影也笑道:“庄姑娘,你要是不嫌弃,也将我当作娘亲好了。”庄昭雪闻言赶紧跪倒在地:“雪儿见过干娘。”众人都笑了起来。
柳晗烟忽道:“咦,书呆子呢?天都要黑了,一个人跑哪儿去了?”柳朝晖也道:“是啊,我和雪儿去后山时,他还在这里呢。”赵晰一震,说道:“我看到他去玉女峰了。”
柳晗烟闻言,转身向院子的小门跑去,众人也跟了上去,一直攀到玉女峰山顶,沿路也没有见到王厚的影子。柳晗烟未免急了起来:“这书呆子,一个乱跑什么,别掉到海里就坏了……”
“谁在咒我掉进海里?”却见峰顶低凹处,王厚慢悠悠地探出头,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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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被赵晰猝不及防推下悬崖,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海面飞快地向自己砸来,心里也是大惊,直到离海面还有三丈左右,才双掌挥出,一式“天与水相通”,身子一缓,下落的度慢了下来。再一式“舟去行不穷”,双掌击向海面,借势一个翻转,将头向下变成向上,身子立了起来,脚下力,绿石足垫一个反弹,双脚落在海面上。
这些天,王厚怕惊动别人,很少对绿石力,此时自然使出倒不生疏。本想向上升去,又担心赵晰还在上面,使一式“有术可分风”,将身子凌波向左平移二十丈,连续几次已是到了悬崖的左边,这才双脚连续力,双掌不停地击在岩石上,身子借势上升。
到了山顶,找了一块空地坐下。定了定神,回想刚才的招式,对着大海将“相通四式”反复演练,食指伸出勾起,一式“何人能缩地”,却见一股海水腾起,随他的手指转动在空中盘旋,王厚自知“相通四式”又有了大成,变得刚柔相济,心里不由一喜。
望着茫茫的海面,却出起神来:“我本以为赵晰只是性情冷漠,才多次不理我,却没想到,他是想成为柳家的女婿,为柳教主养老尽孝。我该怎么办?烟儿是个率性天真的人,我喜欢她的敢作敢为,怎么办?我是该放弃烟儿远走江湖,还是继续走下去?……可是烟儿并不喜欢赵晰,我若是退出,烟儿会怎么办?依她倔强的性子,就是最终他们成婚,也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