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可是的,晓晓,妈只觉得自己脱离关系,还脱离得晚了,否则的话,你昨天晚上,也不会遭遇到那种事情了。”宋月道。
“妈,我没事儿了,现在好好的呢!”顾晓晓道。
“好好的……”宋月心疼的捧起了女儿的右手,“你这叫好好的?”吃饭的时候,她没有问,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没有看到,女儿的右手上,缠满了纱布,让她看得很是心疼。
“这只是小伤,过些日子就好了,医生也说了,不会留下后遗症的!”顾晓晓道。
宋月却还是心疼的看着女儿手上的伤,然后问着昨天女儿上楼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儿,顾晓晓自然是一一回答了,只是怕母亲担心,她并没有说自己之所以保持着理智,是用防狼器不断的电击自己。
“宋丽她们这些人,还真是狠毒啊!”宋月咬牙切齿地道,她事事忍着,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却不曾想到,却让那些人一再的得寸进尺。
这场阴谋,早在父亲的70大寿前就开始布局了,所以那时候,宋丽才会那样殷勤地邀请她参加父亲的寿宴,而她们做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宋月自然也能猜到几分,一来是想彻底毁了晓晓,也让穆家不会再接纳晓晓,二来,也是想要独霸宋家的一切,生怕宋家的家产,将来会有一部分归她宋月。如果晓晓出了这种丑事,好面子的父亲,只怕会撇清关系,这样她和晓晓,自然也分不到宋家的一分一毫。
金钱和利益,还真的会让人变得更加的恐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幸好昨天,有熙在。”宋月庆幸地道,“如果昨天没有他的话,那么后果就会不堪设想了,不过熙这孩子……”宋月心有余悸地想到了昨天看到对方对着宋丽的那种残暴狠劲。
“怎么了?妈,是不是昨天熙还发生别的什么事儿。”顾晓晓忙问道。
宋月简单的说了一下昨天冲上楼找她,以及逼着宋丽拿琴房钥匙的事情,然后感叹地道,“以前,妈会觉得这样太过残忍,可是现在……却觉得有时候,也许该狠的时候还是得狠一些啊,如果昨天熙不是那样逼着宋丽要钥匙,那么也许他们会用其他话来搪塞着,又也许光是找个钥匙,就会用上半小时一小时的,来让他们的计谋得逞。”
“嗯。”顾晓晓低低的应着,原来……光是把琴房的门打开,就有这样的一番曲折,原来新闻上那寥寥的几句宋至成的小女儿宋丽受伤进了医院,背后的真相是这样。
宋月又和女儿聊了一会儿,直到穆逸熙洗好碗走出了厨房,母女两人的谈话才结束了。
回到房间里,宋月打开了她的珠宝首饰盒,这里的珠宝,都是以前丈夫在世的时候买给她的,而从丈夫去世后,她就再没买过什么珠宝首饰了。在这个首饰盒中,有一样东西,却并不是首饰,而是一把古铜色的钥匙。
宋月还记得,当初子遇去世,她带着晓晓离开宋家的时候,那位和母亲一起陪嫁过来的老佣人,不过只是60多岁的年纪,却已经白发苍苍了。
那位老佣人把这把钥匙交给了她,告诉她,这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小姐那时候担心她走了以后,月小姐你会处境艰难,所以就吩咐我说,若有一天,月小姐遇到了麻烦,在宋家遭了欺负,就把这钥匙给月小姐,如果月小姐一切平安的话,那么就等我快死的时候,再把钥匙交给月小姐。”那老佣人含着泪说着,眼中点点滴滴,都是对那位待她如亲姐妹的大小姐的怀念,“如今既然月小姐打算要离开宋家,那么这把钥匙,我就交给月小姐你了,我也想要回老家去了,这宋家,我也是不想待了。”
老佣人最后说着,“当初小姐把她能留给月小姐的一切,都放在了这个保险柜中,这也是她作为母亲,最后所能做的了。”
老佣人热泪盈眶,想来是又想到了当初的一切。
而宋月后来,曾拿着这把钥匙,去了银行那边,打开过保险柜看过。里面有许多的金银首饰,有母亲的日记,更重要的是,有宋家宅邸的那份地契以及房屋的所有相关文书,而这些,全都是在母亲名下的。母亲写下遗嘱,言明这些都会由她唯一的女儿宋月继承,并且这份遗嘱上有公证的公章,换言之,这份遗嘱,是经过公证过的,在公证处那边,也一定会有备份文件。
而有了这些,那么宋家这座大宅,随时都可以过户到她的名下。
只是母亲的遗嘱中,最后也提及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并不希望女儿真的和宋至成决裂,真的需要动用到这份遗嘱,才能要回房子,毕竟,一个当母亲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失去了母亲之后,又失去父亲。
也正因此,那时候宋月即使知道手中有这些东西,却也没有真的去要回宅子,只是因为生活的艰难,所以后来变卖了母亲那些首饰中的两三样首饰,让她和晓晓不至于生活成问题。
而在后来,她工作渐渐上了轨道,有钱养活自己和女儿后,她就没有再去动过那些首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