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丝的脸一瞬间阴沉,“我不得不提醒你,亲爱的姐姐,格鲁托在我十岁的时候已经淹死了,一只因为着急忘记飞行溺水而死的金刚鹦鹉。也许你认为它很可爱,但是请不要用它来比喻我,那对我来说是一种智商的侮辱。”
“抱歉,碧翠丝,我大概是太想它了,尤其是它在我们的屋檐下反复念叨那个父亲授予的可爱词汇的时候,我记得自己当时笑得前仰后合。”
“可不是什么可爱词汇。你的奇怪审美还是和从前一样奇怪。那么,你为什么最近会开始重新学习音乐,我记得,你不是在歌唱这方面相当自傲的吗?”虽然完全无法理解安德瑞的那些骨头架子为什么会喜欢你的歌声。
“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想要被认可。”
碧翠丝的眼睛里带着求证的意思,但语气中早已带上了笃定,“在安德瑞居然还有人会不认可你的歌声吗?”
“疫医,他似乎在逃避我的声音。”
果然如此,碧翠丝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阿里安娜,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
阿里安娜的脑袋回望着碧翠丝,话语中带着淡然。
“因为疫医先生很有趣,我很好奇。”
“你的好奇终究会停止,甜腻淤积便会产生厌恶,你终究,是会厌烦的。”
阿里安娜正准备反驳,碧翠丝却已经转身面对一边。她的手背上出现狰狞的血管,手指变得修长而又尖利,眼瞳中的红色顷刻充盈整颗眼球。
“敌人。”
阿里安娜抽出了魔杖,指向长在鼓泡的海面。
最先出现的,是青蓝色带着一层粘膜的背鳍,狰狞的鱼嘴塞满鲨鱼一样的三排利齿,两个惨白眼球暴凸,宽阔的视野能达到二百七十度的范围。人形身躯,皮肤上覆盖着厚实的鳞片,手上拿着缠绕海草的三叉戟和船锚,三个鱼人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里。
它们发出尖利的吼叫,粘稠的涎水落在了泥沙中。
“看来你所谓的塞壬同伴并不好客。”
阿里安娜的背后出现朦胧的人影,她魔杖上的红宝石闪着光芒。
“当然,毕竟我们并没有将拜访函交给人家,希望她不会介意我们现在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