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塑造出了一个自己,但是,仅仅是这样就好了吗?
一个大胆的想法,将水水变成阿里安娜的样子。
带着莫名的期待,莱尔再次操纵着变形。
一个突兀的声音,击碎了自己妄想的全部,美好变为苦难,享受化作折磨。
“那不是你想要的,这才是。”黑色的自己带着微笑,一个恐怖而危险的微笑。他的眼角流出黑色眼泪,嘴唇开始呕血,身体千疮百孔,胸腹不断产生恐怖的伤口。莱尔看着眼前的自己遭受着恐怖的折磨,就像他心中溢出的恐惧。
皮肤脱落,从五官中生长的花瓣重新组成花苞,黑色触手从身躯的裂口挤出,将身上的血肉扯成碎块,丢入漆黑的湖中,四肢像零件一样脱落,黑色的触手中,重新长出瘤节枝干,支撑其眼前的怪物。
伴随着一阵逐渐癫狂扭曲的笑声,花开了。
翻转的花瓣就像一条古怪的项链。
莱尔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螺旋的弯角,白色的骨质面具只有两个空洞的孔,其中的虚空仿佛能吞噬一切。
孔注视着莱尔,那种难以名状的恐惧爬上了莱尔的脊梁。
这绝对不是自己,仪式一定出现了问题。
这一次,没有圣光海阻挡祂的恐怖。
祂面无表情,但莱尔知道,祂在笑。
就像自己一样,微笑。
。。。。。。。。
学者先生起先并没有在意,水水的大程度变形正是赋予法的表现之一。
他感受到了震动,自己的锁链颤抖着,顺着来源,他看到了疫医抖动的身体。
以及他发出的古怪笑声。
实验出现了问题。
学者开始呼唤疫医,然而他对近在咫尺的学者无动于衷,就像一个被人拿捏在手中肆意甩动的木偶。
滴答,滴答。
黑色的汁液,滴在地板上,它来自,疫医的衣袍中。
没有再讲究安德瑞的伪装要求,学者摘下了疫医的面具。
一个人类?
黑色的汁液从他的眼角落下,莱尔带着微笑,黑色逐渐将其浸没。
法阵中的水水也变形成了他的样子,就像一面镜子的两边。
莱尔口中低语着疯狂。
“我们,会成为我们想要的,成为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