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见月苍莲回来,陈兴就睡着了。这几天他实在是累了,和本地贵族斗智斗勇,耗费了他大量精神。
当他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七点半了。虽然他还想继续睡,但是作为酒会的主人,他必须参加。
他睡眼惺忪,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在几个临时挑选的女仆的拥簇下,穿好了酒会的礼服。
当他从王座后方的小门出来,站在城堡大厅的高台上,立即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乐队奏响了主人登场的赛马进行曲,权贵商贾,贵妇小姐们纷纷朝他行注目礼,并鼓掌欢迎。
“感谢诸位来参加今晚的酒会,都玩得开心点儿。”
陈兴刚睡醒,脑袋还有些僵硬,就说了一句主人的标准台词,然后就躲到阳台去打瞌睡了。
虽然在场有不少年轻漂亮的贵族小姐,注视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和激动,估计要上手也只是点个头招招手的事情,但他现在还没睡醒,实在提不起兴致。
对于一个睡眠不足的人来说,就算眼前摆着山珍海味,也不会有任何食欲。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至于接待那些贵族,由项彩蝶做主,加上林诗远、普拉德、陆山海、武海、朱泽西几个就能解决了。
他靠着一张舒适的藤椅,双脚架在小圆桌上,闭目小憩。
此时夜色正浓,繁星点缀,空气中传来花草的幽香,一派悠然惬意的景象。
这里是一处景观阳台,朝着白银堡的后花园。隔着铜花缠绕的落地玻璃是两个世界,一边是热闹的酒会,一边是静谧的角落。
从阳台上望下去,还能看见三三两两,在花园中散步交流的
宾客。
正是闹中取静,独自小憩的好地方。
悄然之间,一扇落地窗被推开,一道身影挪腾了进来。
对方的动作有些迟缓,脚步摇晃,就像刚做完手术的患者,比常人慢了半拍,却有些鬼鬼祟祟的,进来后还朝外面张望了几眼,似乎担心被人看见。
“公主殿下,晚上好。”
站在陈兴身边的见月苍莲开口问候道,目的是提醒正在小憩的主人。
陈兴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楚来人,就闻到一阵浓郁的奶香味。
他定了定神,终于看清对方。
来人一袭米色舞会长裙,曲线玲珑,纤腰盈盈可握,酥胸高挺,臋肉饱满,充满了年轻少妇的韵味,正是黑羽五公主,东方萱然。
此刻她眉头轻蹙,神色痛苦,脚步迈得很小,每次落地都会带来轻微摇晃,似乎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仿佛体内有什么隐伤,每走一步都会牵动伤口,带来疼痛。
“呼,呼……”
她呼吸很重,胸腔里传出拉风箱的声音,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啊!”
忽然脚步一软,踉跄了一下,顿时发出痛苦的叫声。眼看就要摔倒,见月苍莲身形一闪,上前扶住对方。
“你没事儿吧?”
见月苍莲问道。
从她的角度看去,东方萱然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就像得了重感冒。
只见她眉头紧皱,一只手摁着太阳穴,似乎头痛欲裂,隔了好一会儿,她用力地摇了摇头,重新站稳。
“谢谢你。”
东方萱然朝见月苍莲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面朝陈兴,微微躬身,行了个宫廷屈膝礼。
“奴家见过叔父。”
声音嚅软,“妾身”变成了“奴家”,听着十分舒服。
不等陈兴回答,她又说,“叔父这几天躲着奴家,是怕奴家吃了叔父不成?”
她像是强忍着某种痛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怎么了?我不是让南茜去看你了吗?”陈兴问道。按理说,就算是感冒,一个治疗术下去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奴家,奴家不是生病。”东方萱然摇着头说道。
“那你是怎么了?”陈兴问道。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但东方萱然要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什么事,他就很难向东方玄远交代了。
东方萱然的眼睛里浮现一层水雾,忽然朝前两步,跪倒在陈兴面前,“叔父,帮帮奴家,奴家好辛苦……”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双手抓着陈兴的手,脸上带着哀求。
“你到底是怎么了?”陈兴追问道。
“叔父,您一定要帮帮奴家,不然奴家就死定了……”
“有事儿你就说啊!”陈兴实在有些不耐烦了,音量提高了几分。
东方萱然依然没有回答,但这次回过头,朝见月苍莲说道,“苍莲妹妹,奴家有几句话想跟叔父单独谈谈,能否劳烦妹妹到外面守着,以免旁人侵扰。”
见月苍莲征询地看向陈兴。陈兴点了下头,随即见月苍莲打开落地窗出了阳台。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陈兴说道,语气不自觉地冷了下来。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点儿麻烦,而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麻烦。
“叔父大人,难道奴家就这么惹叔父大人讨厌吗?”东方萱然恢复了柔弱的样子,泫然欲泣。
那泪盈盈样子,确实有点儿楚楚可怜,陈兴毕竟是男人,语气软了下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叔父大人,奴家,奴家好涨……”
“已经,已经好多天了,奴家快要,快要涨死了……”
他的手被东方萱然抓着,放在胸上。触感硬邦邦的,宛如石块。
“奴家求叔父了,叔父一定要帮帮奴家,不然奴家就要疼死了……”
“叔父人这么好,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叔父,求求您了……”
美人温言软语,苦苦哀求,有时候真的很难不去理会。
所以陈兴就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了助人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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