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荒野的上空,稀薄的云层之间,一架通体鎏金、造型和款式极为豪华的浮空慢悠悠地飞着。
浮空艇的内部更是奢华无比,宽大的厅室由纯木打造,还是极为珍贵的千年红木。墙上挂着各种名画、名刀名枪,还有大量珍惜物种的标本。
靠墙摆着数张宫廷沙发,全部采用珍贵的变异火蜥皮,做工精细,红如焰火,每张沙发的造价都超过万金。
厅室的中间摆着十余米长,宽三米的军用沙盘,高低起伏的地形上插满了红黄两色的小旗子。
黄旗呈长条形分布,如同一条正在蜿蜒前行的巨大蟒蛇。红旗则从两侧包围过来,像黄旗的阵地渗透。
“我必须承认,沙暴之眼阿拉丁确实有两把刷子……”
陈兴的幕僚之一,胡子拉渣的中年军官林诗远望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小旗,不由得感叹道。
只见沙盘上,两种颜色的小旗互相穿插,呈现出“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混战状态。
虽然沙国的作战意图十分明显,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掩护主力圣战军撤离。
但他们采取的战术,却是相当难缠。
他们将沙漠军团中基数最大,人员最多,且战斗力最弱的牧民部队拆分成无数股小部队。每股只配置数名骆驼骑兵和五六十个牧民。
然后像泼洒出去的沙粒,分散在撤军的线路上。
简单来说,就是弃卒保车。
把“卒”洒出去,起到侦查和阻碍作用,借此掩护“车”撤离。
不得不说,这种战术很让人头痛。
作为游牧民族,沙民是天生的游击战专家。分散的小股部队,就像苍蝇蚊子般令人厌烦。
要打嘛,就疲于奔命,四处调兵遣将围追堵截,剿灭了也只是小股部队,蚊子腿一般的战果,如同大炮打苍蝇,投入和产出完全不成正比。
不打嘛,就一直缠在耳边,嗡嗡作响,烦不胜烦。
圣战军团则躲在游牧部队的掩护下,销声匿迹。
从战斗的一开始,红国的主力就在寻求决战,却处处扑空,一直无法如愿。
陈兴看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小旗,只感到一阵头痛,有些泄气地说道,“算了,不管了……”
“战场瞬息万变,我们远在后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都是成年人了,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陈兴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蕾茜·马里斯、白夜风华、白不白、李嘉图,以及他们麾下的四大集团军群。
这几人都是世界顶尖的军事专家,天才中的天才。与其隔空指挥,不如现场临变。及时调整策略,阻击敌军。
有这闲工夫看沙盘,还不如躺在宫廷沙发上喝点儿小酒,找点儿乐子打发时间。
一旦想通透了,陈兴就彻底放手不管了,屏退左右幕僚,搂着一个刚看上的女军官,逍遥快活去了。
“来来来,喝酒,这可是七十年窖藏的宫廷佳酿。”
陈兴搂着武装皮带束缚下的小腰,向对方吹嘘,“一般人可喝不着。”
“谢丞相大人厚爱。”
女军官涨红着脸,有些抗拒地扭动着身体,“属下,属下不擅长,喝,喝酒……”
“一喝就醉吗?”陈兴问道。
“嗯,嗯……”女军官局促地点着头。
“那才好啊。”陈兴脸上的笑容更欢了,“喝醉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