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杨浩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虽然不知道林韵的真实身份,但谁都能瞧得出来,林韵不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我这癞蛤蟆,倒也真的没想到要去吃上那口天鹅肉,所以,当时确实是在躲避林韵,不为别的,就为那次让林韵做广告后,我发现林韵到我们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多,本来云南之行就是我刻意安排的,只盼林韵在我不在之后,能够好好的冷静下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差别。”
“我在云南呆了近两个月之后,再次回到告市,却发现情势已经大变,老板的那小舅子,和老板娘,串通一气,用高仿的一些赝品,把店里的一切值钱的真货都换掉了,连老板没给我兑现的那些存款,都给席卷一空,到现在都不知道潜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整个店里,除了一堆连某某超市的标签都还在的瓷器,什么都没有了。”
张灿道:“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那掌眼的师傅,以及其他的伙计,难道他们都不知道?”
杨浩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惨淡,想来那件事对他的打击甚是不小:“不知道张大哥听到一个古玩界的笑话没有,说的是有几个香港来的客商,买了几件高仿的唐三彩,回去之后,通过仪器以检验,得出的结论倒是吓了他们一大跳,因为仪器显示,这几件高仿的唐三彩,其年代超过了三千年,众所周知,就是隋朝,也没有三千年的历史,这几只高仿的唐三彩,又哪里会高过三千年,就是三年,也未必会有。”
张灿知道,掌握现代高科技复制、仿制,和真品不相上下的技术的,大有人在,人家也会把仿冒当着一门科学来进行研究,他们都有自己独立的实验室,研究一些年代久远的器件,把其中的物质、元素分析出来,再按比例进行调配,最终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就像杨浩说的那个笑话,就是那几个客商在惊奇之余,发现那些高仿的唐三彩,仅仅就因为在过海关的时候,受到射线照射,一下子,就从三年,变成三千年了,就这么简单。
只听杨浩继续说道:“一来是因为老板的小舅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那种技术,二来,整个事情,其实就是那家伙挖的一个坑,和几个外人联手,先用低价买些真品,取得掌眼师傅和老板的信任,其后,就大肆用一些赝品假货,甚至是连超市标签都没来得及撕掉的茶杯酒碗,把店里的真品全部换走,那次损失一个多亿。”
“不但如此。还欠下好几个政府部门三百多万元的税费,至此,我们算是栽到家了,原本我们也想到一些措施,一来老板娘和那家伙大约早已潜逃出国,二来老板始终念就他们夫妻之情,也就没把这事张扬开来,只是老板将仅有的十来万私房钱,分发给我们几个,之后就到工地上去做苦力去了,我见那种情况,也没拿老板给的那些钱,便孤身在高市游荡。”
“林韵得知这一情况之后,主动在那几个部门打过招呼,又替我们偿还各种税费,还要我跟她们一起,说是替我找了一份工作,那个时候,我父母都是病重,我虽是不愿欠下她这份人情,但迫于无奈,只好接受她的好意,这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为难。”
张灿也叹道:“一分钱逼死英雄汉的事,实在是娄见不鲜,再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事,这也是自古以来有之,”
杨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无尽的悲苦:“我回到家里,去处理老父母的丧事,林韵居然以一个未过门的媳妇的身份,去参加我父母的葬礼,这份情……唉……”。
张灿见杨浩情绪低落,笑着说道:“想来,兄弟你能得到林韵的垂青,未必不会是一件好事,又何必在这里垂头丧气呢”
杨浩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这才说道:“张大哥,我倒不这样认为,像林韵她们这种身份的女孩子,我真的不想去沾惹,我宁愿去过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有句话说得好‘农妇、山泉、有点田,’我真的向往那种生活”。
张灿不由咧嘴笑道:“呵呵,林韵既是毫无理由的喜欢你,想来,你要是能接纳她,她也未必不会不愿意去做那个‘农妇’,只怕你倒是不会忍心。”
“单纯只说林韵个人,也就罢了,但张大哥你想想,我一没能力,二没地位,我有何资格去承担那份担不起的爱,想想林韵第一次把我带到他家的时候,他爸爸一句话,就问我,以他们现在的地位,不说再往高升,只想保住现有的地位,不遭人排挤,我有什么良策,他们圈子里的事,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能有什么良策,”
张灿听到杨浩说这话,心里不禁抖了一下,自己在见到丈母娘王琛的时候,老丈母还拿起手枪,想要干掉自己,以泄私愤,现在想起来,还不时的捏一把冷汗,要不是自己那个时候,结识小舅王前在先,又因为神有异能,说不定早被那个丈母娘扫地出门,纵是如此,现在自己也还是终究也不过是苏、王两家的一个小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