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老黄一连说了几个“不可能”,末了还加上一句,“这是绝不可能的”,来表示对张灿的想法的否定。
乔娜也是不大相信张灿的这一推断,她虽不大懂得瓷器之类的古玩,但汝、官、哥、钧、定这几个名窑,她还是听说过的,而且每一处窑址,她都有所耳闻。绝对不会是在这荒山老林,荒无人烟之处。
“不,你们别会错了意,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有这个可能,也就是说,这个姓柴的,在这里把老仙翁交给他的技术,重又带回到世间,为柴窑的发展,做出了一份贡献呢?这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老黄见张灿这么说,一时间倒真说不出话来,套用一句现代人的话来说,那叫“一切皆有可能。”学好手艺,等到世道太平,再出去烧瓷谋生,并传下千古佳话,留下千古之谜,这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乔娜说道:“张大哥,照你这么说,那倒当真有此可能,只是这里既没见到烧瓷的瓷窑,又不会有各种烧瓷的原料,而且,要烧出好的瓷器,那需要的人力、物力,不在少数,还有,你也说过,这里荒山老林的,是不可能容纳下太多的人,否则这吃的粮食也是大问题,”
张灿笑道:“你这个傻丫头,你也不想想,如果只是在这里学学技术,又不是要烧出一大批瓷器,拿到外面买了,换些米面回来,何况当时正处在战祸横飞的年代,谁会拿着金贵的活命口粮,来换不能饱肚御寒的瓷器,只是在这里学技术,也就用不了多少人力物力了,要是人来得多,个个都学到一身好本领,那柴窑瓷器的绝艺,也就不会失传了”。
乔娜脸上一红,扭头说道:“张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傻,知道我傻,还叫我‘傻丫头’,我不来了,我睡觉。”说完,身子往洞壁上一靠,闭上眼睛,再不说话了。
不过,没过片刻,乔娜又睁开眼睛,盯着张灿,愤声说道:“先前还以为你会有什么‘高见’,听了这么久,你这连‘低见’都不是,完全是一派胡言,废话,胡说八道,我不相信,我就不相信。白白耽误了我睡觉的时间。”说完,一副‘怎么样?你能奈我何’的摸样,挑衅似的看这张灿。
张灿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自己一开口,不管说的是什么,马上就会被乔娜机关枪似的,扫射个体无完肤,所以他识趣的闭上了嘴,自顾自的去往火里加了几根枯枝。
老黄这时候却开口说道:“乔娜,你这不是对待科学的态度,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它内在的本质,我们要用科学的眼光,去看待每一样事物,不能凭着自己的好恶,就彻底否定一件事的根本真相,算你再怎么不相信,那也不可能改变事情的本来面目,你这样是犯了极端的错误,这不是一个好的开端,这会从根本上影响你,以后看待事物本质的判断,这是很危险的,弄不好,你这一生的前途,就会被你这种观点给毁了。”
“在这一点上,小张就比你强,从几十个字里面,就能分析、联想到这么多的东西,不管是高见也好,是低见也罢,能开动脑子,从各个方面思考,这正是一个优秀的科考队员所应该要具备的,比你就钻牛角尖要好得多,……”。
“这下完了,”张灿无奈的揉着头上的太阳穴,面对老黄的狂轰乱炸,张灿又只好痛苦的去想:“我是不是应该把我的钱,捐给山区里的贫困的孩子?让他们能有书读。或者我去办一个救灾捐款中心,去救助那些,在灾难中失去家园,没了生活着落得人们,把自己的爱心和余生,无私的奉献出来,贡献给这个社会,毕竟多个好人就少了一个坏人,警察也就少操了一份心,社会也就多了一份安定……”。
总之,在老黄的“义务再教育”还没宣告结束之前,张灿是胡思乱想,越想越稀奇,越想越古怪,越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张灿就越是去想,想到后来他居然想到,“这人要是有四只耳朵三只眼,那他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睁着一只眼睛,或者是捂着一只耳朵,才能睡得着觉,他会不会在做梦的时候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