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光芒消失不见,周大神君总算松了一口气,内心深处却又有些失落,正自不安,却听那贺紫灵说道:“谢天谢地,那余哑姑终究没有lang费公子的苦心,我还只道她不识倒起,若打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
心中正自纠结的周羊儿闻言一楞,瞅了那公主一眼,奇怪的问道:“什么苦心?”
却听那贺紫灵笑道:“她本是姬良天师的嫡传弟子,以公子的身份自然不愿伤其性命,难道公子你还真想置她于死地?”
闻言苦笑的周大神君很想告诉她,自己其实真得是想将那老婆子置于死地,不过为了不让人家把自己当作傻二,只能嘿嘿了两声,未曾言语。
转身看了贺紫灵一眼,却见她一头紫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为这位大宁公主平添了一丝丽色。
扬起头看了看天,这才发觉天已大亮,一轮红日已挂在了山腰。举目四望,九叠山清晰可见,显然离的不远,此时他正站在拒法林的一处乱坟岗上。那些毁坏的纸人符兵随风四散飘荡,让这里更多了几分凄凉。
“公子想的如何了?”对面的紫发丽人复又开口催问道,让周大神君有些纳闷,什么想的如何了?
“圣上给赵氏姐弟的封赏,公子以为如何?”一身紫衣的大宁公主接着问道。
也不等周羊儿回答复又说道:“虽然二城被异族或围或占,但以公子的手段,率军夺回来也算不得大不了的,只是如今兵权皆在汾阳王手中,所以……”
“所以,你便挖了大坑让我往里跳么?”周大神君没好气的说道:“这种伎俩也太好笑了些,你们家神猪皇帝杀功臣,与赵家兄妹有什么关系,就算和他两有关与我又有什么牵扯,又是郡主又是节度使的,大宁朝的官儿当真不值钱了么,更何况,人家也未必就会做那官儿,一个一个脑袋抽风,真是没名堂!”
那公主见他越说越不象话,眉头一皱似要发怒,看了周羊儿一眼,突然又展颜笑道:“公子说的倒也直白,本来也没打算打搅您的,只是听龚天师说,那位汾阳王本是万神榜上有名的人物,除了那天命台上那位,没人能定其生死。所以只好厚颜来求公子。至于那官儿,范阳郡主和信阳节度使均已领命,赵节度使更是一心为国,一直嚷嚷着要去信阳上任呢。”
她本来被那脑袋抽风,没名堂之类的话气的火冒三丈,正要发怒之时猛然想起面前这少年的身份,堂堂太上神公,据说当年梁高祖为了请动费雄,不惜亲自架辕拉车。如此一想,自己一个公主前来相请,本就有些不够资格,好在还有赵家那一对儿女顶扛。
自接手七煞教以来,她便多次派人打探周羊儿这小子的过往,从出生到现在大小事务均了若指掌。所以当龚天鸣那家伙告知郭定远是万神榜上的白虎星时。她首先想到的办法就是请这位预备太神爷帮忙,不过知道直接相请只能被拒的贺紫衣,并没有急着来找周羊儿,而是先寻到了赵家姐弟,并特意提前请皇帝拟的封号。
万没想到那赵哲小小年纪,却是个官迷,一听说封自己节度使,当即大喜,也不顾姐姐的阻拦,当即领旨谢恩。倒是一边的赵嫣有些不愿受封谢恩。看来是猜到了些。以自己得到的消息,周羊儿与赵嫣之间非同一般,刚才出言试探果真如此。她想此处,心中又有些不屑,赵嫣那女子也太随意了些,虽然父母过世,也不该如此私定终身的。
看了一眼对面的周大神君,正想再撩拨两句,谁知对面的少年却是一脸不奈,却见他将腿一抬,一块青玉石板平空出现在脚下。
没等她接着说话,周羊儿一步跨上石板,看也看这位公主殿下一眼,便自起于空中,直向九叠山方向飞去……
此时周大神君一肚子焦燥,哪有心思理会这公主母主的,赵哲这个混蛋,不好好的和老公叔学道,一头钻进大宁朝堂上做什么,那郭定远是什么人,居然也敢去招惹,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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