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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羊儿的“蔫牛”脾气一旦发作,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虽然没有以牙还牙掏出吴佑乾的心来,但对他的询问却始终一字不答。哀求怒骂皆是无用。直到他咽气的最后一刻,也没能知道自己是否在那万神榜上。
颓然倒地的吴大教主,争着一双不甘的大眼睛,恨恨的盯着一脸微笑看他的周羊儿。说出了人生的最后一句话:“他们还会派人来的……”他本想换口气把话说完,谁知已是千疮百孔的肺腑再也不愿帮忙。虽然嘴张的老大,却没有一丝气息吸入。
在发出一声鸡叫般的惨嚎之后,圆睁着双眼,倒在地上的红袍少年终于没了气息。刹那间,只觉得四周一暗,原本漫天的火海尽数无影无踪。那火鸦也瞬间没了踪影。纷纷扬扬的大雪复又落了下来。
“没想到你这蠢材够狠的,存心让人死不冥目哇!”左边一只手臂中,李信叹道。他久在军伍,各种惨烈的手段自是司空见惯,但只要达到目地,多要让敌手死的安心。他见周羊儿的手段恰恰相反,非要对手死的憋心之极,让心如铁石的李大军神也生出一丝不忍。
“嘿嘿!”搓了搓鼻尖上的三颗麻子,全身已没了一根毛发的周大神君干笑数声,没想到吴佑乾会死的这么快,被李信这么一说,难免有些尴尬,又笑了数声才开口说道:“马上就会闭眼的。”
不等李大将军再问,却见那吴佑乾的尸体上,一个模样相同的虚影爬了起来,站在尸体上楞半天,才如抽干了精神一般,颓废的来到周羊儿面前,苦笑道:“原来星主说的是真的,依然没躲过啊……”
也不管周羊儿答不答话,却见他自顾自的说道:“在人间苦诶了十六年,只求逆天改命,不再做庙里的泥胎,呵呵吼,一场空啊……一场空!”说罢施了一礼,化一道红光钻进周大神君脚下的布袋里。
耳边再次响起那应命星君的童音:“火德星君吴乾,归位!”
看了看脚下的两个布袋,先从大布袋里取出一套衣裤换上,老道给做的衣服,多用的是梁州本地盛产的紫麻布,不仅轻软贴身,而且极耐拉扯。过年的时候,一共做了两套。原本预计两年都穿不坏的,不料今日被大火烧了一套。
穿衣服时,才想起四只手,却只有两只袖子,便用刀在胁下又割了两个窟窿,露出两只光溜溜的手臂。等收拾齐整,又将那布袋拿过来,提着两角往下一倒,瞬间,周大神君便被一大堆杂物淹没其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总算从那小山里钻了出来,回头看着足有两层楼高的杂物堆,只觉得有些眼晕。
自懂事起,和老道的日子都过的极为艰辛,也造就了他爱惜家使的好习惯,无论是古月山庄,赵家大宅,还是知府大院,苦儿洼和紫柏山。周羊儿所到之处,当真是……寸草不生。
所到之处,必有所得。收获越多,快乐自然也就越多。这些天来,周大神君一直在算盘着自己捡的这些物件儿换成银子能值多少钱。好象足够自己和老道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直到刚才在地下谋算吴佑乾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好象捡的有点多了,在布袋里找来找去,只是寻不见那镇神宝鉴,等被吴佑乾烧成了烤全羊,那口袋落到地下,就再没机会弯腰捡口袋翻镜子。
此时看着布袋中乱七八遭的物品,周羊儿自己也觉得头皮发麻,从锅碗瓢盆到桌椅板凳。当真时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想在如此多的物件中找出那面石头小镜子,只怕……
走到那杂物小山旁边,周大神君开始翻找起来,“哎,蠢材,你那不是还有个小乾坤袋么,为什么不按九重天的祭炼之法,将两个袋子套在一起,把急用的法宝,武器放入小袋,其它杂物装入大袋……啊!”正喋喋不休的教训着周羊儿的李军神突然一声暴叫。让周羊儿一阵头疼。
“你这混蛋都捡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李大军神突然声色俱厉的喝问道。无奈的皱起鼻尖上那三颗麻子,周大神君懒洋洋的问道:“又怎么啦?”
“看你自己的左臂!”李信的声音更加愤怒,紧接就传来一阵愤怒的咒骂。将左边的两只胳膊举至面前,却见上面的左臂上挂着一粉色的亵裤。揉了揉油亮的脑门,周羊儿有些难堪。“女人的底裤你也捡?”李军神此时已经有些麻木了,语气中只剩下无奈。
“那是油绸做的,少说也值十两银子,为什么不捡!”周大神君振振有词的答道。
“嘻嘻”天魔的笑声传了过来:“大主人可真……”她想了半天,也不知后面的话该怎么说。
也不理瞠目结舌的李军神和天魔,周大神君继续翻腾起来,终于在一个已经发绿的青铜香炉找到了那面石头小镜子。擦了擦镜面上的铜锈,一本正经的对那镜子说道:“人家明明叫吴佑乾,名字都叫错了,你这应命星君可真够马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