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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羊儿正在地下奋力穿行,泪珠儿却顺着腮帮缓缓下落。左手的赵伯伯掌心还有一丝温暖。右手拉着的赵婶婶……却是全身冰冷。让他的心中犹如寒风拂过。
自从六岁认识赵家人开始,他就常常出入赵宅,赵员外夫妻无疑是赵庄上有数的几个对自己极好的人。
记得赵婶婶是个极温和的人,无论碰到谁都是笑呵呵的,每一次看见了自己总是心疼的报怨老道,把孩子饿瘦了,家里各吃食总是给自己拿个袋子装上一大堆。每一次都会对自己说:“好孩子,做男人当有男儿气概。”每一次赵嫣那疯婆子欺负自己,都会说:“乖娃儿,莫要和那疯丫头计较,婶婶给你陪不是了。”有时赵嫣胡闹的狠了,赵婶婶就会皱着眉骂道:“死丫头,再欺负羊儿,我便告诉你爹,让他收拾你!”
而赵伯伯见了自己,就一定会问,最近跟老道学着认了多少字,看了几本书,有什么不懂的没有。若回答没学。便会不高兴的说:“这周道长怎么这般懒,那有这样教孩子的。”然后便带着自己去书房,定要自己学会几个不识得的字,方才罢休。初时让他老大不愿,后来有一次,看到赵哲也被这样教训,以后再去书房,虽然依然不耐,心中却是一片温暖……
可是如今,难道真如那老羊倌所言,好人不长命么?呸呸!刚想到这里,周羊儿连连吐了两口唾沫,赵伯伯还没死呢,我在胡说啥呢?
“行啦,羊儿,就在这上去吧!”赵员外干涩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周羊儿的回忆。应了声是,却不敢回头去看婶婶的模样。周羊儿收了地行术,来到地面之上。虎皮猫胡月儿从他的肩头一跃而下,站在那赵夫人的旁边一言不发。
周羊儿抬头四望,却见此地离梁州城不远,不免有些担心。低头见赵员外此时抱着自己夫人的遗体,傻傻坐在一边,心头又是一酸。半晌才道:“伯伯,我师父说他们在城外的饮马湖等我们,不如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吧?”说完等着赵员外回答。谁知赵伯伯听了他的话却依然一动不动。
“呵呵”正当周羊儿准备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之时,突然听到赵员外沙哑的笑声,却听赵员外笑了两声,复又说道:“你婶婶去了,可惜去的不安稳,日后有机会,帮伯伯宰了赵咨这个小畜牲。”也不等周羊儿回答复又说道:“莫怪伯伯自私,你婶婶常说,你比我和哲儿那小子更有男儿气概。所以今日之事只能拜托于你。”
听了赵员外的话,周羊儿强笑道:“杀赵咨么?伯伯放心,我决对让他过不了今年!”最后一句话,少年说的咬牙切齿,鼻尖上的麻子更是不听话的乱跳。
谁知面前的赵伯伯摇了摇头,惨笑道:“不是那事儿,是另一桩。”见周羊儿疑惑的看过来,便继续道:“夫诸王的宝藏。”周羊儿一呆,却听赵员外又道:“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夫诸王的宝藏,伊利甸玫瑰本是夫诸王莫卧儿为了活命献给郭大帅。”
说罢,回头看和一旁的少年,见他一脸呆滞,随即想起道:“忘了你还不知其中缘故,且听伯伯……”却见周羊儿摇头道:“伯伯,我在姓贺的女人那里听到了。”只是没想到,真的是……”
“是呀,天下有几人能相信,这只是个假消息呢。也只有这样的消息,交到我这样的手里,才会安全。”赵员外接话说道,说完自嘲一笑。接着又道:“赵伯伯这能耐,还真是熬不了大刑哟,幸亏没人信,呵呵……”他自失一笑,最后又道:“不过孩子,从今日起这消息便交到了你的手中,你却不能象伯伯这样到处乱说。”
“什么?”周羊儿莫名奇妙的问道。“你知道么,自从我从金灵山回到赵庄,已经八年了,八年来没有一个北番子打咱大宁的主意,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在金灵山上,为了多伦王的宝藏打生打死。孩子,只凭这一点,一定要保住这个秘密。”说罢,赵员外又冲周羊儿微微一笑。
“原来这真的是个假消息!”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二人的身旁传了过来,正是那位贺神使。“杀了她!”原本温和的赵员外突然怒喝道。“快,羊儿,绝不能让人知道这个消息!”原本还很和蔼的赵家伯伯此时变的脸色铁青,再加上一身的血污,活象地狱中的恶鬼。
“呜!”一块泛着金属光芒的大石从贺神使的前方飞了过来,那贺神使连忙往左边一闪,轰隆隆三声巨响,三块巨石从天而降,品字形砸向贺神使原本所站位置的左,后,右。结果刚刚躲到左边的贺神使头上,正好有一块巨石出现。此时那巨石已经挨到了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