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巴基骂了一句,“我才不是岛国人。”
说完,他还一脸的嫌弃:“我知道有钻石港……要是我跟斯蒂夫在,哼哼。”他冷哼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鬼婴当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刘品安虽然知道钻石港事件,但是对于这个,他也就是看过电影,别的还是没有什么具体的学习了解过的,于是,真的是尴尬无话。
然而如果真的觉得刘品安会被这样放过那就太天真了些。
鬼婴恨不得杀了他,怎么可能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于是,刘品安本以为鬼婴是个安全的小孩儿的时候,就被鬼婴刷新了他的三观——一杯 滚烫的牛奶就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隔着衣服也烫啊!
刘品安这被烫得杀猪一样嚎叫了一声,跳起来就要跑,可他哪儿跑得过巴基?巴基伸出手去一把就把他抓回来丢到了地上。这可怜的刘品安,真是堂堂的五尺男儿,然后,就在地上滚得像个球。
不过也不管刘品安怎么叫唤,这是一栋鬼楼。
所谓鬼楼,就是烂尾楼,没有人管也没有人会住进来,空荡荡,上有遮挡下有地基,偏偏是左边吹风右边跑,中间墙体没有了,所以就这样的地方,别说一个刘品安,就算来十个刘品安,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鬼婴嘿嘿一笑,抬起脚走了过去,看见刘品安还在打滚,他也不恼,拿了一块砖头就砸在了他的脚边:“你再叫唤啊?”
被这么一砸,刘品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个小孩,他一缩,就坐起来不再乱动了。
鬼婴这才点了点头:“我听着,你儿子跟你关系不好啊。”
“不好个屁!我儿子喜欢我呢!”刘品安马上拒绝相信这句话,“都是他=妈教的,改明儿我就跟他=妈离婚,贱人,就知道挑拨我跟我儿子的关系,哼,我要告她,让她净身出户!”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鬼婴也是一愣:“哦?”
“别以为出台了新婚姻法就能不净身出户了,她买的房子怎么的?时间早过了!我能分就是能分!”刘品安声音尖锐,“到时候我再找个小的,再给我生个儿子,啧啧……对了,你知道吧,现在婚姻法还不让俩人结婚了之后再离婚分房子,也是真让人不懂啊……啧啧!女人嘛,要房子没用,离婚了不能分男人的房子是没错的,但是男人可不一样啊,离婚了还得再找呢,没房子多难受啊!”
鬼婴差点儿没吐出来。
巴基当时就一拳过去,又把他打倒在地。
“喂!我说你要不要赎金了!”刘品安是真没被绑架过啊,这个人,他大概是看电视剧看得多了些,觉得被绑架的话跟对方废话连篇,还兴许能得到对方的赞同或者是同情……但显然,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人家被绑架了跟犯人套近乎再获救,那是有计划的,是有底气的,比如老知识分子会跟绑匪说一说孩子的事情啊说一说未来的路啊说一说同情他啊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而刘品安,却是个自我中心的主儿,所以他根本就得不到同理心上的共鸣。
于是,他就挨揍了。
挨了一次揍,刘品安就跟染了色似的,身上赤橙黄绿青蓝紫,真是七彩俱全,仿若在轻纱下无可遁藏的光线一般,显露出了他的本色来——五颜六色,欠揍。
巴基打完了刘品安,转头看向鬼婴。
鬼婴转了转眼珠儿,冲他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在早高峰的时候,巴基就把刘品安放了,让他拖着一身的色彩回家。
“哎呀,小刘啊,你这是怎么啦?”邻居姑婆送孩子上学,这一抬头就看见刘品安的狼狈,吓得手里的瓜子儿都掉了。
“妈!你这也太不卫生了!”姑婆的孩子回家拿了扫帚扫了扫楼梯,转身又回屋放好了扫帚。
但是孩子的抱怨跟姑婆的惊吓是不承认和因果关系的,毕竟,姑婆真的很惊讶:“小刘啊,你这一脸的青紫你是怎么了啊?”
刘品安哪里好意思说自己给人绑架了又打成了这嘛样儿啊!
他要是说了,人家非得以为他是脑子不好编段子呢!
所以说呢,这人原本脑袋不大对劲儿的吧,他还忽然有一天会对劲儿一会儿,就是对劲儿的时间地点跟事件是不大正常的而已。
于是,他说:“大姐,这还不是我们家那个娘们打的嘛!”
姑婆一听,忙安慰:“哎哟,你瞅瞅,这打的也太吓人了啊!你快回去吧,回去俩人好好说说,小两口……有什么不好说的,怎么还动手了呢……快回去吧……回去吧!”
她说着,拖着女儿就下了楼。
姑婆女儿好奇地问:“妈,这怎么回事儿啊?他怎么还被我姨打了啊?”
“你听他瞎掰吧!就是长在了他鼻子下面那是嘴,不然长在猫尾巴下面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呢!还被你姨打的……真是编瞎话都不会!你姨有那力气打他成那样儿啊,她还不如去跟泰森打!”姑婆虽然是劝和不劝分的专家,但是在吐槽上,她也是个专家,“这么个瘪犊子玩意儿吧,真是活着都浪费粮食,也不怪你姨要跟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