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颂收回了巫力,摇头:“王妃没有被人下咒,体内没有任何毒素,只有可能是某个人对来替王妃看病的太医和大夫们下了暗示,才会让人都认定王妃有孕。现在那人离开,或者不继续下暗示,真相才揭露了出来,王爷应该好好查查王妃身边的人。”
“这个。”楚轩鑫故意装做为难:“这如何能查得到,那人未必在府内,又没露了马脚,不等于是大海捞针吗大萨满可有其它的办法避免这类事再发生”
拓跋颂仔细想了下,直言道:“有是有,不知王爷是不是真敢信。我需要在王妃身上画上一咒,就可以让所有被人控制的人在靠近王妃时,暗示失效。”
听到这个,楚轩鑫迟疑了。
赵文怡断然拒绝:“不可。”
让人在她身上施咒,危险程度太高,万一这位大萨满心有不轨,利用咒语控制她怎么办。
赵文怡本人不愿意,拓跋颂也没再劝,“王爷和王妃商量好之后再说吧。”
拓跋颂跟着赵书涵一块离府,他们还得去一趟大长公主府。
送走了他们,赵文怡径直问楚轩鑫:“王爷,您是否怀疑臣妾被长公主所控制了”
楚轩鑫点点头:“那日本王千叮嘱万嘱咐,让你不要去见长公主,你还是去了,回来之后,完全将假孕之事放下了,与之前也判若两人,如何能让本王不起疑。”
“因为我知道了真相。”赵文怡狠狠心,直言。
这话,楚轩鑫也好奇了:“真相,那王妃可否将相言告之本王。”
赵文怡摇头:“不可能。除非王爷对长公主说出那句话。”
楚轩鑫认真的看了一眼赵文怡:“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赵文怡在他的目光下不退缩:“我知道。”
“好好好”楚轩鑫大笑着,起身离开。
赵文怡按着额头跌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声。
哎,想让王爷对安乐说一句,喜欢,怎么就这么难啊
荣王府的情况,在大长公主府上再一次重现,确定大长公主无事后,赵书涵也同样头痛。
真的没有巫咒
不可能啊,虚灵道长不可能骗他的。
那就是拓跋颂没有说真话,还是说这背后的黑手就是拓跋颂。
黑衣进来禀报,“大人,大长公主请您过去。”
赵书涵回到了大长公主的院子,大长公主正吩咐着红嬷嬷去开库房:“仔细翻翻,可还有什么安胎的好东西,都寻出来。”
她瞧着了赵书涵,招手让他过去坐在身畔,才低声道:“明日,你陪母亲去趟安乐府上,替她把个脉。”
“这不妥吧。”赵书涵推托,在没弄清楚他身上那股神秘力量,以及他身边发生的奇怪事件之前,他真不想与那位长公主有过多的交集。
“你们是表兄妹,就拿她当成文怡一样对待好了,有什么不妥的。”长公主瞪了他一眼,差点说出,你们以前的关系不就极好。但这话不能说,她瞧着赵书涵流露出为难的神色,轻叹:“你以后多护着她一些,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也是个极讨人喜欢的孩子。”
赵书涵听得出来,长公主这是在拐着弯子向他夸长公主。
屋外,从廊下经过的苏如璃听到了半句话,一下子站住了。
长公主是极讨人喜欢的,母亲是极喜欢她吗
即使长公主有孕,母亲也是喜欢她的。
还是,长公主肚中的孩子,原本就是赵书涵的
苏如璃将下唇都咬出了血。她抹掉唇上的红痕,将染血的帕子收好,稳定了心神,转身离开。旁边的露心快步追上去:“夫人,您不进去向大长公主请安吗”
苏如璃一直走到二门,露心觉着不好了,上前拦下苏如璃,着急地道:“夫人,您要去哪里。”
苏如璃推开露心,径直往前走。
露心劝不住,使了个眼色跟身后的小丫头,让小丫头回院子去向周嬷嬷报信,自己只能快步追了上去。
大长公主还在向赵书涵说着若伊怎么怎么好,屋外小丫头急切地道:“回大长公主,夫人匆匆出府去了。”
“什么”大长公主一楞,苏如璃擅自出府了
不过,她也没狠恼,反而有些理解。
她对赵书涵道:“别怪她。”
在失忆的时候,她有时候也会不解,自己怎么最后替书涵选择了苏如璃,想必苏如璃也是揣揣不安的。
赵书涵有些心不在焉,点了点头,应下。
吩咐道:“红嬷嬷,去备份礼,追上去送到将军府。”
去追苏如璃马车的人在半个时辰后匆匆跑了回来报信:“夫人没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安乐长公主府上。”
“什么”大长公主这下坐不住了:“让马房备车。”
她有一种预感,苏如璃去安乐府上不是一件好事。
哎哟,她昨天回府遇上了楚轩鑫来接文怡,晚上又犯了心绞痛,根本就没时间与苏如璃好好说上几句话。今儿个上午,她与安乐的亲近又落在了苏如璃的眼中,只怕是误会了。
不过,去了也好,不如三头六面的将话摊开说明白了,也算是帮了安乐的忙。
她不由的又对身边的丫头道:“去请大爷。”
大长公主拉着不太情愿的赵书涵一起上了马车,赶往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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