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用纸鹤将月樱的单子分别送到了每个哥哥的手上,还让小麻花带了一份给拓跋颂,人多力量大,广播撒网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之后她也没再任意出府,每天除了吃睡,就是认真的吸收体内的巫力球,并且学习各种巫术的知识。
此时京都里的气氛也份外紧张了起来,甚至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夜半,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势不大,却像是一层薄雾,给黑夜蒙上了一层灰。三皇子府的后门被人悄悄敲响,守门的守卫打着呵欠,极不情愿的来开门,“谁啊,这半夜三更的,闭府了,有事明天请早。”
啪,门被大力踢了一脚,紧接着门外的人道:“我家主子要见三皇子,速速去通报。”门缝下被塞进了一个牌子,一个守卫弯腰拣起来,见是三皇子府的腰牌,只是四边镶着黑边,守卫一下子吓醒了,急忙将牌子递给自己的同伴,自己急忙拉开门栓。
门外的几个裹着黑披风的人迅速的进府,最后的人还关上了府门。守卫们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些人的长相,还隐约能看到这些人的腰间带着兵器。守卫们都不约而同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刀上退后了一步,拿着腰牌的守卫壮着胆子:“各位老兄请到兄弟们的屋子里坐一会儿,去去湿,我马上去禀报给主子。”
那群人中一个人挥了挥手,一个黑衣人道:“迅去。”那守卫如兔子一般的撒腿跑进去送信,其它人才放了些心,上前引着众人进屋。
守卫冒着小雨一路跑到楚轩炙的院门外,他没冒失的继续往里闯,三步并两步上了台阶,将手上的的腰牌递给守卫的侍卫:“我是守后门的全四,刚有有拿了这牌子来求见主子。”守在楚轩炙院外子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一瞧这牌子,大致猜到了事态的紧急,忙道:“你在这等会,我去向主子通禀一声。”
听到了声音,楚轩炙让侍卫叫了进去。侍卫进屋,隔着薄薄的帐子他看到床上有几个身影。他立即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将目光往床上再多瞥一眼,弓着腰慢慢走到床边,双手举着腰牌举过头顶。楚轩炙翻身坐了起来,一看他就怔住了,这样腰牌他只有两个,是给他的心腹替他办事用的,持这腰牌的人说的话几乎就代表了他的意思。现在一个腰牌收在他的书房里,而另一个腰牌他给了楚轩淼,难不成,后门来的人是楚轩淼
楚轩炙道:“将人带到书房,我马上就到。”他抬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人,那人也不顾自己光果着身子下床伺候他着衣。
楚轩炙穿着妥当到书房时,果不然看到楚轩淼坐在他的书桌边喝茶。
他关上房门,走过去,看着主位被楚轩淼给占据了,不乐意的隐隐皱了皱眉头,倒也不声响:“四皇弟这半夜过来可有什么事”
楚轩淼将茶杯放下,轻蔑的笑道:“怎么,你觉着我现在落难了,不需要你巴结了,就用这样的口气与我说话了”
楚轩炙被这话刺了一下,他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带上了两分笑:“四皇弟说这什么话呢,父皇不是让你在府上闭门思过吗,要是你出来被人发现,必定会被人再奏上一本的,我只是担心你被父皇再次责罚而已。”楚轩炙的这番话极不清愿,但也没有办法。
以前他想得简单,想着楚轩淼被父皇冷落嫌弃了,他向楚轩淼伸出手,替楚轩淼处置他不方便处置的事,趁机将楚轩淼手上的那些势力把握在手中。结果,楚轩淼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傻,手中的权势分毫不放。而且楚轩鑫一倒,荣王妃却怀孕了,京都的局势乱成了一锅粥,却是对他是一点利也没有,他反而将把柄落在了楚轩淼的手上,眼下,他根本就不敢与楚轩淼翻脸。
楚轩淼根本就没将楚轩炙瞧在眼中,直接说明来意:“你也知道,我现在府中的人都被关上府上不能任意进宫。明天你想办法帮我带个人去见我母妃,事后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
事后
这两个字含义深深。
楚轩炙心里一动,难不成楚轩淼有了什么不安份的打算他的心思一下子翻腾起来,满口应下:“好,这不成问题。四皇弟,可否透露点风口给我,遇事,我倒是能帮你一把。”
楚轩淼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用得上你的时候,我会吱会你一声的。”他起身,拿起了放在椅背上的披风穿上后往门边走:“先帮我把事办好再说。”
出了书房门,楚轩淼一招手,一个小矮个子的小太监站了出来,冲着楚轩炙行礼:“奴才木圭见过三皇子。”
楚轩炙明白,这个就是楚轩淼要他带入宫的人了。他只是微微点点头,道:“留下吧。”
楚轩炙将楚轩淼送到后门,看着楚轩淼一行上了马车,消失在如烟雾的细雨中,才回了书房。他将自己的幕僚都叫了过来,开始分析楚轩淼可能将要筹备的事,以及他要如何做,才能图到最大的权势。
谋士黎先生道:“三皇子,老夫建议,此时不适应掺合,不动应万变。”他更想说,以三皇子现的的局势,是没有一争之力的。
楚轩炙不语,其它的幕僚却都道:“三皇子,帮四皇子一把,可以看清楚他的动向,但需要保持自身的安全,才能进可攻,退可守。”
楚轩炙犹豫了片刻,点头:“好,就这样。”他需要一个时机,眼下,帮楚轩淼一把,是一个机会。
次日,楚轩炙将那个叫做木圭的小太监带进了皇宫,不过,他没亲自将木圭送到香泽殿,而只是送到了殿门前的长廊,指明了道路,让木圭自己去香泽殿,并且说半个时辰后他会在这等着带木圭出宫,要是晚了或者出了什么事,他一概不会承认。
木圭进了香泽殿,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楚轩炙出了宫。
孙贵妃坐在殿里紧闭着双目,脑子里一直回旋着刚才木圭传进来的话,不搏,我mǔ_zǐ 将不再出头之日,搏,我mǔ_zǐ 将成为大晋最尊贵的人。可是,要搏赢这得冒多大的风险。
小宫女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上驾到。”孙贵妃急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到镜边照了照自己的发髻,见没有不妥当之处,才带着人迎到了宫门口。
见着龙辇过来,孙贵妃率着香泽殿里的众妃们行礼接驾。
“众爱妃平身。”皇上下了龙辇,伸手将孙娙娥拉起来,拥着孙娙娥进了孙娙娥的院子。
孙贵妃的脸一下子黑了,手中的帕子硬生生撕成了两块。
皇上就这样不给她面子,甚至连她的宫里去坐坐也不愿意了十几年的独宠恩爱,一点也不值得他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