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陌和长乐县主恩爱,拦着您皇上什么事了,当初这婚还不是您亲自赐的,现在又来拆
自古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做皇上也不能这样。
那边,曹三老太爷冲着负责打马游街的礼部官员道:“曹陌突犯了急症,只怕不能再游街了,老夫这就与你一块儿进宫,给皇上请罪去。”
那礼部官员真想一头撞死了。
请罪,这罪可大了,他怎么摊上这事了。
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已经将事给闹大了,他在宁和殿里听楚轩淼说他的最新计划。
楚轩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布置得好端端的事又被曹陌给搅和了。
他站在皇上的面前,低头垂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声音也带着几分惊慌:“父皇,儿臣是与萧恒川他们交好,那是一个多月以前,偶然碰上的,儿臣与他们谈得投机,就将自己的一处小宅借给他们居住”
皇上有几分惊讶地看着楚轩淼,楚轩淼能搭上萧恒川是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如果这事要是放在康靖中毒之前,他是会很欣喜的。
现在现在也不算太晚,他到是能再给楚轩淼一次机会的。
扶楚轩森也是扶,拉一把楚轩淼也行,只要他们与楚轩鑫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替他争取培养小六的时间也是极好的。
当然,要是楚轩淼有能耐将楚轩鑫给斗下去,让宗族里的那一堆老头子闭嘴,让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不敢多言,他也是乐意在百年之后将皇位让给楚轩淼的。
被刘公公派出去的打探消息的侍卫匆匆的进来,进殿就跪下了:“皇上,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皇上皱眉:“大惊小怪的出了什么事。”
侍卫道:“曹状元打马游街在经过曹府所在的街时,正好遇上了苏老将军带人上曹府搬嫁妆,然后撕扯中,皇上的旨意落在了地上,被旁人瞧着了。”
皇上眼前一黑,被人瞧着了,瞧着了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打马游街会经过曹府那前面的,他怎么就应下了苏启明去搬嫁妆的
他拿起龙案上的墨台反手就砸在刘公公的头上,刘公公啪的跪下,血混着墨汁一块儿往下流,脸上黑红交错着。
皇上怒吼着:“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醒一下朕。”
刘公公是欲哭无泪,他敢提醒吗再说,他真不知道皇上连这一点儿事都想不到。他只得低声一再的重复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楚轩淼冷哼了两声:“父皇,这种奴才留着做什么。”他早就看刘公公不顺眼了。
皇上还没有理智全失,气归气,但没想过为这一点儿事就杀了刘公公,何况,这事未必能怪刘公公的。他只道:“滚下去。”
刘公公匍匐着退出了宁和殿,出殿门时,他才敢拿手捂着额头,趁人不备的时候瞧了楚轩淼一眼,目光里尽是冰冷的怨恨。
皇上冷静了些,还是觉着有些不寻常,他让侍卫将曹府门口的事再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楚轩淼见皇上不语,插嘴道:“父皇,这事也太巧了,会不会有人做了手脚”
皇上摇了摇头,“不会。”
他召苏启明进宫,让苏启明去曹家闹和离,都是今天突然临时起意的事,外人如何算计得到。
还有,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他也会跟楚轩淼想的一样,认为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人为的可能性更大。但这事要是发生在与苏如意相关的人身上,他却不这么想了。
虚灵道长和玄苦大师两人都说过苏如意身上的大福气的,凡事理所当然的事在她身上就未必会一帆风顺了。自己这怎么也算是拆了苏如意的幸福安宁,出点意外,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楚轩淼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只认为皇上在为这事公开了而为难,他是知道皇上有多爱惜名声的,劝道:“父皇,您乃是天子,天下万民都得听您的号令,不过是一家婚事,您做主了,他们只能俯首听令,只能高喊谢恩,哪能有异议。等将来曹家垮了,那些平头百姓哪会认为您管得不对。”
这番赞成拍马屁的话倒是很合皇上的心意。
是啊,当初他赐婚,这是荣耀,现在他认为他们不合,让苏如意脱离苦海也是一种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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