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画了一笔,萨满大师的手僵硬的停下了。他记起若伊对他的忠告:别再使用预知术了,会死的
萨满大师的眉头皱的死紧,脸色瞬间苍白,额头上开始流下如雨的汗液,他干瘦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
会死的这三个字如一个咒语紧紧的缠绕着他。
他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手再也划不下第二笔了。
预知术是以年寿做为代价的,这一点他师傅再传承给他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了。可是做为北狄的精神之主,他怎么能逃得掉为北狄的国运大事的预测呢,明明知道那是会减自己年寿,但也不得不做。
他才不到四十,已经年迈得像七十的老人了,他已经多年都不敢预测任何事了,甚至在半年前北狄王大举进攻大晋之前上巫山来询问凶吉时,他都借口没有传承弟子不能预测而逃避了。
逃得一次,还能逃得了二次,他的性命总是要终结在这上面的。
如果一直不知道希望,也许他也就为北狄牺牲了,现在来了这么一位主,明明知道他的情况,知道圣山的情况,也许还知道圣主多年留下宝藏的事,他如何不心动。
与其冒险预测一把,不如挺而走险撬开苏五姑娘的嘴。
萨满大师将面前的圣碗推翻,坚定的起身,从屋子角落的小青坛子里取出了个小竹筒。
对,就用这个对付她。
屋外的拓跋颂也受煎熬,他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但真不知道如何说,从哪说起。他是北狄人,是圣山的人,他应该对北狄圣山付出他所有的忠诚与热血,而苏五姑娘只是一个大晋的姑娘
门被打开了,萨满大师平静的直接着拓跋颂:“你进来一下。”
拓跋颂忐忑不安的进了门,他还没开口,萨满大师将一个小竹筒递给他:“将这个东西放在食盒里一起送过去。”
拓跋颂知道竹筒里装的是什么,那是圣山上最毒的东西千丝蛊。这个蛊能将中蛊者控制成一个傀儡,一个没有自己意识,只知道听命行事的傀儡,而且永远无解。
他感觉那个竹筒烫手,根本不敢去接;“老师”
“闭嘴,我不要听你说话,我只要你去做。”萨满大师严肃地看着他:“这是为了我们北狄,为了圣山”
拓跋颂很想吼,为了北狄为了圣山就要冲一个小姑娘下手他是男人啊,他愿意堂堂正正的上战场与大晋的兵士对战,他愿意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也不愿意做这种阴毒的事。
他知道这些吼出来也没用,只会被老师给拘起来,然后换另一个人去做这件事。
拓跋颂一下子想到了蓝娜丹中蛊的事,不管这事与苏五姑娘有没有关系,暂时都栽到五姑娘头上,看能否争取到一点点的时间。
他马上道:“老师,王都蓝家人曾经对别宫里的五姑娘下过mǔ_zǐ 蛊,结是蓝姑娘被母虫给反噬了。弟子不知这事是否与五姑娘有关。”
萨满大师楞了下,蓝家人被蛊毒给反制了,这是意外,还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