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将军一口饮尽,一炷香的功夫,胳膊上原本没有异状的伤口流出了黄色的脓液,足足流了一杯,才出了鲜红的血。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拓跋颂最先告辞:“老将军我就不久留了,这个事我会追查到底的,必定给老将军一个交代。”
虚灵道长没把之前拓跋颂给那些解毒还回去,还直接将之前化药水的杯子塞进怀里,“那我也告辞了,过两天再来瞧瞧你。”说罢飞一般往外冲,他就怕走得慢一些,杯子上残余的药水都没了。
王太医瞧得傻眼,推了一把苏老将军:“你那杯子不值钱吧。”
苏老将军也有些发楞:“不就是普通的白瓷杯吗”
那种杯子还能引得虚灵道长偷
苏平还是不安:“老太爷,你认为这事真与拓跋颂有没有关系”
苏老将军神色严峻:“我不确定,但我不得不打草惊蛇。”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的命又因五姐儿救下了。
半夜,若伊偷偷的吩咐石榴:“你去趟相府,把那个杜夏儿身上的那个荷包偷回来。”她对于窥视自己东西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石榴轻易的找到了那个荷包带了回来。
打开荷包,若伊仔细的闻了闻荷包里的香料,她瞬间明白了左夫人的毒是怎么中的。左夫人极爱桂花,院子前后都种了不少的桂花树。这种香料加上桂花的花粉,再配上极品血燕就会形成相克,但体内却查不出毒素。
相府里能日吃血燕的人就只有左夫人了,那就是正院那么多人同样闻着荷包和桂花香,却只有左夫人一个人中毒的原因。
不得不说,好深的陷阱。
也好,陷阱够深,到时候揭穿出来后的威力也够大,看那位杜家表妹到时候能不能爬得出自己挖的坑。
一大早上,左相与左夫人一起上门。
左夫人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整个人也精神奕奕的,完全不像是个刚刚大病了一场的人。
苏老将军才刚刚解了毒,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脸色比平常要难看得多,左相不由得心里打鼓,苏老将军该不会是被那个流言给气着了吧。
左相还是一贯的热情,小心的问候客道了一番,也就直说了来意:“老将军,我已经合过他们的八字了,什么时候能下小订”
“小订”苏老将军的脸色不是很好:“最近京都里都在传贵府上那位孝心可嘉的杜家姑娘,我还以为你们是来还五姐儿的庚帖的呢。”
左夫人的脸一下子红了。
夏儿愿意为她削肉做药引,并且真的治好了她的病,她对夏儿是万分感激的。可是等她发现这个风声传出了府,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京都时,她就感觉到不妙了。
她闭府追查,以为消息是哪个不知轻重的下人说出去的。查到了消息是二嫂身边的人放出去的,她一下子明白二嫂是真的有心想要将夏儿嫁于文哥儿,才会使出这拙劣的手段。她虽然气闷,却不得不将这事掩下,不顾刚刚恢复好些的身体,催着左相一块上将军府来将婚事订下。
左夫人求助地望向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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