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释不耐烦的抿了抿唇,倒还是按耐住了性子开了口:“刘国公手握了重兵,皇上一直提防着他,现在重用老将军,是想用老将军分他手兵权的意思。我们一但与刘国公府结亲,只怕是会惹怒天颜。相信刘国公也知道这些,他会私下做些小动作,也会给我们下绊子,但不敢大张旗鼓的将一切都闹到明面上来,那只会给皇上削弱他势力的机会。至于荣王,他现在还没坐到那个位置上,等他真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们再来考虑那个时候的局势。”
苏海接话:“到那个时候,不怕就迟了吗”
“不,不迟。”苏磊被苏君释那么一提点,他反而想透了:“如果我们苏家不插手夺位,只做直臣,不管哪个王爷皇子登上了大宝,都需要我们这样不偏不倚的直臣做他手中的刀。”到那个时候,没有私心的苏家只会更被新帝看重。
见苏磊他们明白了,苏君释不想久呆,“我还有事。”也不容苏老将军出言留他,推门就走了。
“后生可畏。”苏磊抹掉脑门上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刚才吓的。
苏海也一是脸的苦笑,打小被母亲根生蒂固的灌输武将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鲁人,成年后,虽然知道母亲有些夸大,但对武将还是喜欢不起来,也嫌他们有些粗俗。
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了。
武将也有儒将,苏君释才学谋略并不在他们之下,相对来说苏君琛就要嫩许多,完全是一个树苗与一棵大树的差异。
苏林也是被震惊了一把,他所擅长的文采诗画在家族前途面前毫无作用,还不如一晚辈将事情看得透彻。相信要是刘国公堵上他说结亲,相信他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苏老将军扫了儿子们一眼:“都听清楚了,那就回去将自家的篱笆给扎紧了,可别让野狗拱了进来。”
“是。”苏海他们起身,出了大书房。到院门口,苏海还回头望了一眼书房,喃喃道:“原来,我们真的不了解父亲。”
苏磊也道:“现在想想,祖父战死后,父亲从一员小兵能到今天一品大员,绝不是只靠好运气。”
“如果,我们是被父亲教导长大的”苏林突然道。苏海和苏磊都死死的盯着他,他也说不出去了,三个人心里都明白,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苏海甩了甩袖子,皱眉:“现在说这事有什么用,寻个机会,跟父亲说说,把三哥儿四哥儿都交于父亲管教,将来大哥儿的孩子也都交与父亲教导。”
苏林没儿子,倒没这方面的烦恼,道:“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家篱笆给扎牢了,别让院子里不长眼的人去攀那有毒的高枝。篱笆,哈哈不得不说很是贴切。”
苏磊倒没什么,苏海想起张氏和苏如瑾,一下子就不好了,感觉再也不能在这浪费时间,立即与他们分别,回了青松院。
苏海瞧见张氏先把从苏安那支的一千两给她:“这是大哥儿的婚事父亲格外多给了一千两,该花的就花,别省着,将大哥儿的婚事办得热热闹闹的。还有,我觉得父亲以前给大姐儿挑的那个人不错,我想让人去打听一下,对方现在是否已经订亲,如果没有,我准备就将大姐儿许给他。”
张氏的欣喜很快飘散了,上次说的那个人,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她紧张的追问:“上次提的,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