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老男人知道这封回信一定会激怒对手,他们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也许会把那些记录和照片交给纪委或者检察院,但是不要紧,在本地自己说一不二,没人干那这些东西说事儿,到了上面的纪委和检察院,有更大的领导罩着呢,不然送那么多的钱给他们是干吗用的!
老男人也知道破财消灾可以息事宁人,但是他更知道一旦和这些贪婪的毛贼做了交易,那就永无宁日!
于是他决定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你挑衅我、敲诈我,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一直盯着电脑等待老男人回音的方琳看到收件箱里有一封邮件,心里窃喜,她以为老东西一定会拱手作揖的哀求自己保密。可是,手指飞快的点击打开邮件之后匆匆忙忙浏览了两眼,方琳就惊讶错愕的说不出来话了。
“吠陀、吠陀,你、你开来看看啊,这下该怎么办呢?”方琳看着电脑屏幕闪的文字,如同看到了狰狞的魔鬼一样连声叫喊着。
吠陀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嘴里还不在意的念叨着说:“还能有啥事儿!看你,大惊小怪的。”可是当他的眼睛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字以后,这家伙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奶奶的,老东西这是疯了还是喝醉了!我不信,他敢对去警察那里报案!”不淡定归不淡定,可是吠陀并不害怕,因为他从心底就认定了老男人不敢声张更不敢报案。
但是,方琳知道老男人一手遮天,既然敢这样挑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想到可怕的后果,她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吠陀,收拾一下,咱们尽快离开这里,去南部华哥那里躲避两天!”方琳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说着,一副说走就走的架势。
可是胆大包天的吠陀马上制止了她,而且还表现出了一副敢作敢当的男子汉的风度。
“怕什么?甭说这个老东西根本就不能报案,就算是报了案,大不了鱼死网破!再说了,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干的,和你没什么关系。”吠陀毫无惧色的说着。
这番话让方琳慌慌张张的神色大为缓和,她努力地镇定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的说:“我总觉得不如去华哥那里躲避安全!”
“呵呵,华哥派我来帮你办这件大事的,现在让我回他那里避难,这不是诚心羞辱我吗?我不怕,哪里也不去!”吠陀说出了心里的另一个隐忧,当然了,即便是没有这层关系,看样子吠陀也绝对不会任何地方躲避的。
毫无疑问,吠陀的判断是准确的!老男人并没有、也不会去报案,他不傻,怎么会做引火烧身的蠢事儿呢?
方琳完全没有吠陀那样的底气,站在他面前期期艾艾、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来,你坐到这里,按我说的话给老东西回信。”吠陀镇定的说着。
“回信?说啥?”方琳不放心的问。
“这种情况下必须大庆精神来,绝对不能怕,谁怕谁被动!听我的,几句话就能让他彻底崩溃。”吠陀满不在乎的说着。
“好吧!你说吧,我打字。”方琳无计可施,只好答应了。
吠陀像开会的时候准备发表长篇大论的领导那样,讲话之前干咳了两声,然后皱了皱眉头,开始一字一顿的对老男人了。他说:
“老东西,看起来你还像是个硬汉子,不是草包。不过也就是癞蛤蟆垫桌子腿,硬撑着虚张声势而已!告诉你,老子不怕你报案更不怕坐牢,因为你报案让我坐牢,老子就能拿着证据让你生不如死。还有啊,一百万块钱一分也不能少,老子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敲诈你,怎么了?明天中午12点钱收不到钱,老子吃完午饭就去检察院自首,一块也不你捎带进去,不信到时候你就去检察院门口等着。”
这番话把刚才还神情慌张的方琳逗笑了!但是她还是迟疑着问“不要光图一时嘴上痛快,这样说,会不会激怒老不死的狗东西呢?”
“没事儿,就这样发给他!”吠陀马上不容置疑的回答,连一点儿犹豫的意思也没有。
方琳顺从他的意思,点击了一下“发送”键,这段底气十足、江湖味很浓的信件就到了老男人的邮箱里了。
只是他忙着在会议室向下属们发表廉政讲话,暂时不知道对手回复了这样硬邦邦的几句话,当然一时半会儿也就不会回复了。
南部的大山里,今天早晨六点多钟幕老板就带着林颖和幻初雪、华天、怒苏赶路了,到现在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在草原上代步的几匹马在坎坷起伏的山里根本没点儿用处,还得一步不离的牵着它们,简直就成了累赘!
“怒苏,你知道到八席山还有多少路要走吗?”气喘吁吁的林颖大声问。
“剩下的路程不能用还有多远来计算了,应该说还得过多少座大山、过几条江才行啊!你看,即便是一座山、几里路而已,可是要想翻过去也得费很大的力气啊。”怒苏这样回答,让林颖心里更加紧张起来。
她对连绵不绝的大山和奔腾咆哮的江河本来就心存畏惧,满心盼着尽快赶到八席山,怒苏这样的答复更是加重了她的心里负担。
“幕老板,我不想再走了,必须得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走。”林颖感觉到腿脚酸软,坐在大石头上嚷嚷着。
走在前面的幕老板头也没回就像林颖一样,一屁股坐了下来,嘴里还恨恨的念叨着说:“该死的山里太难走了,还得牵着马,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