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童和贵夫人尾随其后,去楼下取字画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朱桦和那一捆崭新的钞票。这家伙懊丧的蹲在地板上,心乱如麻、焦躁不安,乱哄哄的脑子里甚至不能仔细梳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很快,李晓童和贵夫人带着字画离开酒店,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华飞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酒店楼下,他知道,别再回房间里,去了没什么好果子吃。
当然了,华飞不后悔这样做!为啥,这样做了李晓童就不会报警了,自己也不用担心跟着朱总一起背诈骗犯的罪名了。
就这样,华飞慢吞吞的向酒店外走去。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总之,从今以后离朱桦远一点没错的!
此时,已经是早晨八点了,这座繁华城市里新的一天开始了。
方琳和吠陀由于昨天情绪兴奋,睡的很晚,直到现在才醒来!两个人几乎同时睁开朦胧睡眼,互相看了看对方之后,吠陀恹恹的问“今天没什么事儿吧,要不咱们一块出去玩玩!”
“谁说没事了,而且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呢!”方琳懒洋洋的回答着,片刻之后坐起来开始不紧不慢的穿衣服。
吠陀大概是猜出了她所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没再多问,也赶紧爬起来穿衣起床。
“我们现在就向那个老男人要钱,是不是有点儿操之过急了?”吠陀语气平淡的说着,其实是想劝方琳缓一段时间再办这件事。
方琳听完后一改懒洋洋的神态,眼神里带着无限的怨气和恨意一字一顿的说:“我一天也等不了,必须马上让他尝尝度日如年、忐忑不安、生不如死的滋味,不这样解不了我心里的仇恨!”
吠陀见她说的如此认真,很知趣的点了点头,嘴里说:“好吧,马上动手办这件事。”
两个人很快洗漱完毕,然后开始了第一步,方琳向老男人发送了一个电子邮件,这封信里她用调侃、戏谑的口气冷风热潮,完完全全就是在戏弄老男人。
“先生,我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拜访了您家,很幸运,奢侈而精美的财物令我们大开眼界,所以很不客气的收入囊中,在此对您表示由衷的感谢。”
方琳不断敲击键盘写信,坐在旁边的吠陀小声读着,忍不住笑出来了,方琳看了看他,没说什么而是接着往下写。
“自从拿走了您家的东西以后,我们一直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警察找上门来,可是很遗憾,警察始终没来!仔细想想,这和您慷慨而仁慈的不去报案有关系,多谢了。既然如此,请您继续慷慨一次,两天内向下面这个账号打一笔款,不用太多,一百万就可以了。这对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请勿以各种理由推辞,如果真的那样,我们只好带着您的电脑和小本子去纪委、检察院邀功请赏去了!”
吠陀看着这封嬉笑怒骂的信件,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几分钟后,方琳点击电脑屏幕上的“发送”键,转瞬之间,惹人心动的图片和刚刚写好的信件一块儿传送到了老男人的邮箱里。
方琳轻松的拍了拍手,站起来紧紧的拥抱了吠陀,表示自己的喜悦和兴奋。她知道,这是报复玩弄自己的老男人的第一步,也仅仅是个开始,对于那个死不足惜的老东西来说,噩梦刚刚开始,没完没了的麻烦事儿和生不如死的日子都在后头呢。
朝霞柔和,湛蓝的天空映衬着飞扬的白云。谁也想不到阴雨连绵好久之后,今天是这样一个好天气,也就是在这样一个明媚的早晨,休谟师傅和老金开始了他们的徕山之行。
因为带了五个千斤顶和钢钎、铁锤等非常重的工具,付扬和老金没有坐前往徕山的长途班车,而是从租车行租了一辆性能很好的越野车。
“老金,咱们先去藏宝洞吧,等正经事儿忙完了我再陪着你一起去小镇上取东西,行吗?”休谟师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向外眺望,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
开车的老金连连摇头说:“我都答应一家客栈的土驴今儿等着我了,不好爽约,还是先去小镇上吧!”
“别忘了卢汉和付扬肯定还在找你,一旦被他们抓住,你这条老命可就得彻底完蛋了,直接去小镇上就不怕有危险?”休谟见说服不了他,只好搬出付扬和卢汉来吓唬他。
吓唬对别人也许有用,但是对于老金这种不折腾一天也活不下去的人来说,不仅毫无作用,反而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老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渐渐的减缓了车速之后拉着休谟师傅抚摸自己的腰上。
隔着衣服,诧异的休谟师傅摸到了硬邦邦的金属,马上就明白那是什么了!刚才还挂在脸上的诧异马上变成了错愕。
“你什么时候买的枪啊?万一有点事儿,可别害了人命!”休谟师傅一边缩回手一边急慌慌的说着。
老金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吧唧着嘴回答说:“我老金既然敢去就有备无患,今儿老子不光不怕他们,还巴不得遇到这几个鳖孙儿呢,痛痛快快的开两枪打他个半死不活,也解解我心里憋着的这口恶气!”
狂妄的口气和张扬的神态让休谟师傅无话可说,他虽然心有不甘,却只好无可奈何地住口了。
越野车飞驰在路上,出了洛江城二三百里之后,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变脸了,一阵阴沉沉的乌云压过来,没多久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好在雨不大,并不影响赶路。
洛江城西郊的江家豪宅里,马梅从昨天晚上江文走了之后一直焦虑不安,江建因车祸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情就像天上的乌云一样压在她心里,尽管绞尽脑汁的苦苦思考,却连一丝破解困局的办法也没有。
一夜失眠之后,马梅老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既没有心思去洗浴打扮也不行吃东西,只穿了件睡衣呆呆怔怔的坐在书房里。
她的思绪飘渺却又真实,想到大半年前逃离南部那个名为客栈实为贩毒窝点的地方,摆脱了心狠手辣的华哥,来到北方的洛江城找到李晓童,还算安逸稳定的活着,再到后来处心积虑的诱惑江建,成了本省首富、商界领袖江建的未婚妻,坐上了江家女主人的宝座,这是让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啊!这其中的哪一步不是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而大获全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