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王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坛子果酒。
“幕队长、各位,今天早晨分别之后不知道什么年月再能见到你们,喝下这碗酒,算是道别吧!”达瓦王说着昂起头一饮而尽。
幕老板、林颖和华天、幻初雪默默的喝完了那杯果酒之后,纷纷和达瓦王拥抱握手,互道珍重!
达瓦王转过身去对着自己部落的人高声大喊着说:“马上向西去,一直走到陇西!”
大批人马缓缓的移动,从林颖、达瓦王和幕老板身边走过,很久也没有走完。
“幕队长,你们往南去吧!带上那几匹马,算是留给你们的纪念!”达瓦王看着大家说完之后,挥了挥手,脚步匆匆的跟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向西去了。
雨雾中,幕老板一行无人再次踏上南去的路,不同的是有了达瓦王慷慨赠送的这几匹马,剩下的路应该能轻松许多了。
“到八席山还有六百里路,如果一切正常的话,骑着马用不了几天就能到了!”怒苏兴冲冲的说着。
“这片草原向南还有二百里路,过去这二百里之后就是崇山峻岭、江河峡谷,骑马恐怕也快不了多少啊。”与怒苏兴冲冲的神态截然相反,幕老板显得忧心忡忡,甚至还有些焦虑。
“呵呵,至少这二百多里路上我们还能骑马,难道不是吗?”想到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再走几百里路就能到达八席山见到卢汉的时候,林颖则乐观许多,她笑嘻嘻的说着。
“你说得对,有道理!快走吧!”幕老板说着扬起了马鞭。
今天早晨,北方洛江城里还有一个起床特别早的人,他就是吠陀。
确切的说,这家伙是早晨四点钟就起来了,那时候天还黑蒙蒙的。当他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被方琳从背后一把拉住了。
“这么早起床干啥呢?”方琳睡的莽莽撞撞就问。
“出去办点正经事儿!”吠陀语焉不详的回答说。
方琳不依不饶的搂住吠陀,嘴里念叨着说:“天还不亮呢!在床上还不一样办正经事儿嘛。”
搁在往常的时候,吠陀一定不会拒绝方琳如此暧昧而直白的示爱,但是今天这家伙执拗的推开了她光滑的胳膊,闷声不响的穿上衣服离开了舒适的卧室。
方琳气哼哼的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步行半小时后,夏季早晨的天色才蒙蒙亮,吠陀已经走到了租车行门前,这儿已经开门营业了。
可是今儿吠陀租的不是宝马车,而是一辆半大不小的货车。开着这辆车穿过大半个洛江城,吠陀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全城富豪权贵们居住的高档小区门口。
可是,这家伙什么也没干,而是把车靠路边停下又眯起了眼睛,看他那似睡非睡的模样,似乎不打算干什么。
但是,无事不起早哦!吠陀不是傻瓜,不会一大早起来租辆车躲在里面睡大觉,他那双看起来迷迷瞪瞪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高楼上的一户人家,那里就是半老男人的公寓。
连续三天的踩点,他已经摸清了半老男人的具体情况,这个老东西家在外地,一个人住在这间公寓里!不仅这些,吠陀还摸清了他的作息规律,老东西如果不住在江边的豪华游轮上,就会在晚上十点多回来,一般早晨六点半出门!
既然老东西昨天夜里回来住了,那么吠陀只能等到他出门之后再进去搜寻一番了。
至于为什么要租一辆货车来这里,自然有用处!
蛰伏在破旧货车里的吠陀如同鹰一样不放过周围的任何动静。终于到了六点四十分,老东西的车来了!吠陀甚至看到司机拿起手机打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十分钟后,臃肿肥胖的半老男人手提公文包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殷勤的司机早已打开了车门,他上车后,那辆黑色轿车缓缓离开小区,消失在大路上的车流中。
吠陀拍了拍脑门,发动货车并缓缓的开到了小区门口,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纸条递给了看门的保卫人员。
“我是市政府办公室派来的,按黎先生的吩咐去他家储藏室拉一些东西的。”吠陀口齿清晰、说话声不亢不卑。其实心里骂着,他奶娘的狗头,一张破纸条害的老子花了两百块钱呢!
尽职尽责的保卫人员仔细看了看纸条,然后登机了车辆号码,查验了吠陀的那张假身份证之后才放行让他进去。
其实,大小货车到这里来运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小区里住着全市最有权的官员富豪们,受贿收礼的黄金现钞可以存到银行里,那些名烟名酒等等礼品如果不及时拉出去卖掉,岂不把家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像个仓库嘛!
吠陀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停稳了车之后,拿出自己的锡箔钥匙,首先打开了半老男人的储藏室。
尽管吠陀之前想象过很多次他家的储藏室里会有多少好东西,可是打开门的那一刻还是很惊讶,这里俨然就是个奢侈品仓库啊!
名酒堆积在最底下那一层,上面是各种各样难得一见的名烟名茶,还有上万元一斤的海参、燕窝,凌乱不堪堆放着的品牌服装皮鞋,最惊人的是角落里的一堆玉石工艺品,大大小小足有五六十件呢。
吠陀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储藏室里面转了一圈连续拍下了十几张照片,然后到门口的火车上拿下提前准备好的大纸箱,有条不紊的开始转车,装满了七个纸箱后也不过才拿走了这里面三分之一的东西。
“奶奶的,估计下次再来的时候这里就不会再有这么多好东西了!”吠陀有些后悔没多准备几个纸箱,心里暗暗地念叨着。
如果以为吠陀大费周折来这里就是为了偷这些名烟名酒、高档衣服和玉器,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些不过是顺手牵羊罢了!最重要的目标是到他家里搜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