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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拨土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怒苏身上,那个高大魁梧的头领还仔细的看了看怒苏左臂上的印记,那是森林部落独有的图腾—一直仰天长啸的狼。
他冲着怒苏用力的挥了挥手,几个人一哄而散,转到旁边查看查林颖、幻初雪和华天。随后,这拨土著人拿出草绳把毫无抵抗能力的林颖、幻初雪和华天分别捆绑起来,唯独怒苏被丢在一边无人过问。
接下来八个土著人如同抬猎物一样,两人一组分别抬着幻初雪、林颖和华天,其余俩土著人则扛起他们的行囊,趟过小溪、也就是那条部落间的界河,一路向南走去。
被扛着的林颖、华天和幻初雪心里都挺明白,知道是被土著人俘获了。但是,直到现在他们也不明白土著人为什么越过界河抓捕自己,更不明白达瓦部落的土著人为什么单独放过了怒苏。
至于现在自己将被扛到什么地方、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他们完全不知道,甚至连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也不清楚。悲观和绝望的情绪弥漫在每个人的脑子里,但是也仅仅是在脑子里想想,因为他们现在还是说不出话、胳膊腿脚也不能动。
看这样子,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刚刚停了不久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细密的雨点落在草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这支奇异的队伍一路向南不停的走着,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去哪里。
与多雨的南部草原截然相反,午后三点,北方徕山艳阳高照,一辆破烂不堪的吉普车疾驰着呼啸而来,到了大松树下的时候突然刹车,戛然而止。
片刻功夫,老金慢吞吞的下了车,扛起铁镐、铁锹和巨大的铰钳准备沿着石阶路往上走。
“老金,等一下!”
休谟师傅边喊边递给他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接着半开
玩笑的责怪他说:“你真是老糊涂了!带着工具就走,忘了拿水和吃的东西,倘若我们走了,看你吃什么喝什么!”
“嗨嗨,多谢休谟师傅,让您费心了。”老金一边接过盛满矿泉水和面包火腿的背包,一边赶紧点头哈腰的道谢。
“你在山上小心,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来看看你的情况。”休谟师傅坐在车里说着,还冲老金挥了挥手道别。
老金同样挥手道别之后,转身走上了整整齐齐的石阶路。那辆破吉普车则再次发动起来,沿着山路折返回去。
可是,破车刚刚开出了二里路,休谟就吩咐司机说:“停车吧,你自己回道观吧。”
伴随着急刹车的声音,休谟跳出车里以后,徒步返回五棵松。
来来去去折腾个不停,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脚步飞快的休谟没有走那条石阶路,而是敏捷的攀岩而上,很快就到了距离藏宝洞二百米远的地方。
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伏在半米多高的草地上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藏宝洞门口的老金。
透过镜片,看到他正在仔细测量,并且拿起铁锹和铁镐,像模像样的挖掘着。休谟师傅放心的收起了望远镜,他没有去打扰老金,而是小心翼翼的卸下自己的背包拿出矿泉水和食物,躺在草地上美美的享用起来。
看来,在护林房里陪老金收了两天洋罪的休谟,还要在这大山里再陪老金辛苦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大师兄还在徕山涌金观里与付扬、卢汉周旋着,既不能告诉他们老金的下落,也不能让付扬、卢汉和俩保镖离开涌金观半步,这样才能为老金掘开洞门取出宝贝争取足够的时间。
南部达瓦部落的领地上,幕老板还被蒙着头,在土著人的驱赶下不停的向南走,林颖、幻初雪和华天也被他们抬着一路朝南而去,只是,谁也不知道究竟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更不知道此去命运如何。
草原上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幕老板满心焦虑不安,他担心林颖几个人的安全、担心自己会被这些土著人关押奴役甚至杀害,可是任凭幕老板怎么问,这几个土著人就是不开口,只是默不作声的押着他向南走去。
林颖和幻初雪、华天更是焦虑难熬,他们三个人头脑清醒,却不能说话、身体还是不能动,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任凭土著人扛着走。
所幸的是,被土著人抛弃在界河北岸森林部落领地上的怒苏,身体渐渐的好转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孤零零的躺在河北岸的草地上,既不能动也听不见,想了很多办法依旧无济于事,因为他连活动一下手指也办不到。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怒苏感觉自己像醉酒一样,头脑略微有些清醒,耳朵也能听到近处河水流淌的声音了。再往后,胳膊和腿能够稍微移动了。
怒苏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是双腿力不从心,完全不能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他还没站稳,就一屁股跌坐在了草地上。
但是怒苏心里却很高兴,他在森林部落里狩猎的时候也曾经用这种气体麻醉猎物,自然也就清楚自己站起来只是个时间问题。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可预测的危险境地,唯独洛江城里的方琳和吠陀轻松自在。
“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算了,别再出去找房子!一来呢,我们可以互相照顾,免得我一个人在家里冷冷清清的。二来住在一起常见面,找那个老年人和李晓童报仇也方便啊。”方琳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吠陀说,说完之后还非常亲昵的笑了笑。
吠陀也报之以一笑。然后才吞吞吐吐的讲出了自己的担心,他说:“你是个女人,咱们住在一间房里面不方便啊!再说了,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听了这句话再看看吠陀略带绯红的脸颊,方琳忍俊不止,还是笑出了声,而且笑的合不拢嘴,好久也没说出话来。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吠陀疑惑不解的问。
方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心里暗暗想,他在边陲地带时间长了,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过,这正合方琳的心意。这样想着,她饶有兴趣的问“你说实话,在南方边陲这些年,你每天跟着华哥都在干什么?”
“华哥其实就是我的师傅,我跟着他,平日里就是学怎么做一个优秀的杀手、如何押送货物。”吠陀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