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三百米之外几束耀眼的灯光和烟头忽明忽暗的亮点让他惊讶不已,这可是完完全全出乎休谟的意料之外啊!
“都别出声,趴到路边的沟里去!”休谟压低嗓门吩咐师弟们,自己也弯腰飞速趴在了路边的小沟里。
这些人是谁?来干什么?两个问题困惑着休谟的脑子,可是瞬间他就想明白了!嗨嗨,自己来是干嘛的,人家就是干嘛的,不是为了弄点儿宝贝,谁犯神经病半夜三更跑到大山里来干啥呢!
可是,休谟很想知道这些人是谁!
他看了看前面黑乎乎的大平台,又看了看趴在自己身边的师弟们,然后小声吩咐说:“你们都在这里老老实实的趴着,不能起来,也不能出任何动静,万一被人家发现了,命都难保!我靠近点儿听听他们是干啥的,实在不行咱们就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听到师弟们悄声答应之后,休谟像个影子似的沿着路边上一米多深的沟底向那几束亮光靠近。
还好,一身青灰色的道家短衫长裤在夜色下很不显眼,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尽量不弄出任何动静,走出路边的沟底之后又匍匐在平台上的小树林里,满满的向那几个人靠拢,就在离他们还有四五十米的地方,休谟听到了这拨人说话的声音。
“付先生,以你的看法,老金很可能就在徕山的涌金观里,是吗?”卢汉急匆匆的问。
“应该是这样,因为老金和涌金观的道士们交情不错,他逃跑之后最有可能去的落脚点应该是涌金观。再说了,我们已经到这里了,离涌金观只有三十里路,为什么不去看看呢!”这是付扬的声音。
“可是,咱们这样去了涌金观,会不会打草惊蛇呢?再说了,倘若涌金观的道士知道咱们的来意,把老金藏起来,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卢汉犹犹豫豫的说着,其实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也是啊!倘若老金真的躲在涌金观里,想抓他还得费一番周折,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大家都仔细考虑考虑!”这是付扬的声音。
躲在树丛里的休谟虽然不认识付扬、卢汉几个人,可是从听到的对话足以说明问题了。休谟明白,这几个人是在找老金、抓他!
休谟再集中精力听几个人谈话的时候,觉的他们的音调明显比刚才高了许多,即便是躲在几十米外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看啊,徕山小镇离涌金观不到十里路,咱们先去小镇找家客栈住下,然后每天轮流到涌金观附近观察,一旦发现老金或者听道士们说老金就在道观里,然后我就出面向他们的道长要人,你看怎么样?”付扬问。
好一会儿之后才听见卢汉回答说:“这样也好,虽然费时间费力气,可是不至于打草惊蛇。就按你说的办吧!”
“这里到徕山小镇还有二十几里路,咱们现在去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再去呢?”付扬说完,等着卢汉拿主意。
“嗨,呆在这么个破地方干什么!咱们下山去,沿着盘山路慢慢的走,遇到来往的货车就搭车去小镇上。”卢汉很快就吩咐说。
于是,没多大会儿休谟就看到不远处的手电筒灯光移动,很快走出这片平台沿着石阶路继续往下走,大概是下山了吧。
谨慎的休谟没敢轻举妄动,而是又过了十几分钟才从树丛里走了出来,快步跑到几个师弟隐藏的沟里,急匆匆的对他们说:“事情不妙,怎么得马上会道观里去!”
听到这话,兴冲冲的跟着来寻宝的几个小师弟不乐意了,其中一位气呼呼的说:“师兄,你神经兮兮的干什么啊!那几个人不是走了吗?咱们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赶快动手才对啊!”
“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们说不清楚,更我走吧,事不宜迟,必须马上回去!”师兄毕竟是师兄,尽管万分不情愿,三个师弟还是跟着休谟下山了。
然而,休谟心里有事,走起路来脚步匆匆忙忙,很快就把师弟们甩在了后面,不得已,他回过头来催促说:“快点儿,咱们得快点走,否则就会耽误了大事!”
“唉,师兄,我们走了大半夜,腿都快抽筋了,实在是走不快。要不你先走,我们几个满满的走回去行吗?”师弟们唉声叹气的回答说。
休谟心急火燎,一看他们这架势,只好答应了一声,之后快步先走了。
看来,住到了徕山小镇的卢汉这拨人和涌金观里的道士最近还有一次交锋,至于结果如何,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南部边陲的客栈里要比这儿悠闲,独坐在房间里的方琳品尝着普洱茶和上好的雪茄烟卷,静静的等待华哥。
“方琳呢,你在哪儿?二十年没见了,快让我看看!”就在方琳百般无聊的等待华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嚷嚷的声音,毫无疑问,这就是方琳此行要找的华哥。
方琳站起来刚想往外走,没想到华哥已经到了门口,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上次见面,你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是现在已经有白发了!”方琳看着满脸沧桑的华哥说。
“呵呵,二十多年过去了,哪有不变样的人啊!你看看你,走的时候是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可如今都变成了这模样,倘若走在外面几乎认不出来了。”华哥则看着方琳大发感慨。
说着话,华哥亲热的拉着方琳的手腕请她坐下,之后,自己也坐在了对面,还兴奋的大声嚷嚷着吩咐楼下的人准备菜肴和酒。
“刚才看了你的客栈,称得上金碧辉煌,够奢华的!看的出来,华哥这些年发达了。”方琳寒暄着说。
“唉,谈不上发达,只是带着一帮小兄弟们混吃喝而已。哎,你这些年过的也不错吧,是不是还在当警官呢?”华哥急匆匆的问。
本来方琳此行是想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告诉华哥,然后请他帮忙除掉李晓童和那个有权有势的半老男人,以解心头之恨。可是这会儿,方琳却不想谈这件事,因此微微笑了笑,然后慢声细语的说:“华哥,咱们刚刚见面,这些事情说起来话长,先不谈了。改天我再慢慢的详细说说这些年的经历。对了,你准备的酒呢,咱兄妹俩好好喝一杯!”
“对、对,先不说这些七长八短的闲杂事儿,让人心烦。咱们喝酒,来!”华哥说着,往方琳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红酒。
可是方琳却酒杯推到了一边,而且还嗔怪着说:“看你,也不问我喜欢喝什么酒,就直接倒上了红酒,这东西哪里有咱们这儿的白酒味道纯正顺口啊!”
“哈哈,二十年不见面,妹妹变的豪爽痛快了。怨我也不问一声就倒酒,来,换了,喝这个!”华哥说着,又重新倒满了一杯白酒递给方琳。
就这样,兄妹俩开始推杯换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