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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请,我今天特意早早的赶到这里订了最好的房间!”江文一边带路一边说着。
从江文话里话外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得出,这个昔日不可一世的家伙终于服气了、老实了。
足足有三十平米的单间里,布置的十分雅致舒适,灯光摇曳中,两个人在古香古色的餐桌前对坐,侍应生落落大方的奉上茶水之后侍立一旁。
“先出去吧,需要的时候会喊你们的,还有啊,用餐期间不要打扰。”江文挥挥手对俩侍应生说。
房门掩上之后,江文看了看端坐在对面的马梅,先站起来双手为她端上了红酒,然后发表了自己的感慨。
他说:“嫂子,我江文心里有一万句感激的话,您放心,今后我一定忠诚的报答您的大恩,没有您,就没有我……。”
“江文啊,今天中午的电话上我已经说过了,以后不要把感激的话挂在嘴上,这样不好!你知道感激我、知恩图报,我很高兴,有这份心比一万句感谢的话都强的多,你说是不是?”马梅开始慢慢的点拨小叔子了。
“是,还是您说的在理。有感恩的心情得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嫂子,恩情已经记在我心里了,不多说,您以后需要我干什么就直接说。”江文立马就领会了马梅的意思,再次表态,向马梅表达自己无限的忠诚。
“你记住三天后的下午给我打电话就行了!”马梅突然间改变了冷冷的语气,诡秘一笑之后甜甜的说着。
“究竟是啥事儿啊?”江文纳闷的问。
“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要是现在能告诉你,干嘛还等三天后呢!”说这话的时候,马梅虽然带着嗔怪的意思,可是无论脸色还是语气都还是那么甜甜的。
“嗨嗨,我就是闷得慌,想问清楚。”江文说。
“是不是害怕让你干什么为难的事情?”马梅故意这么问。
“您说哪儿去了,我刚刚说完,只要您吩咐的事情,无论是什么我都妥妥帖帖的办好。”江文立刻回答。
“知道了!虽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三天后到底干什么,不过可以透漏给你的是,这不仅不是坏事,还是件挺好的事情,放心吧!三天后你就明白了!”马梅带着安慰的语气说。
“呵呵,您这么说我真该偷着乐了,今天上任销售公司总经理本来就是喜事、大好事儿,要是三天后再赶上啥好事儿,真是喜事连连了,哈哈,多谢嫂子了,您真是我的福星贵人啊!来,敬您一杯,嫂子请!”江文听说是好事儿,心里立马高兴起来,人也顿时显的精神多了,一边笑着一边举起酒杯向马梅敬酒。
马梅也不拿捏,而是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江文,豪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晚上,亢奋的江文似乎让马梅喝的十分尽兴,俩人从六点多一直喝到了晚上九点多,这才醉醺醺的离开华庭宴客厅,分别喊来代驾司机各自回家。
这会儿,几天来一直躲在小旅馆不敢抛头露面的李晓童,总算是在夜幕的掩盖下出来了。他倒不是呆在旅馆里闷得慌,而是有件重要的事情。
二十分钟前,朱桦打电话通知他说:“兄弟啊,让你久等了!今晚七点钟,那位鉴定专家准时到我的公司里,你也赶紧带着字画来吧,让专家鉴定一下,我也算是把这件事帮你办妥了。”
苦等了几天的李晓童顿时喜上眉梢,他一是盼着专家给出个结果,这些字画值钱算是发了一笔意外之财,如果不值钱就当是空欢喜一场,也好回燕林搂着贵夫人舒舒服服的睡大觉去。
马不停蹄赶到合江公司,看到会客室里灯火通明,开门进去,一眼看到朱桦陪着两位器宇不凡老人说话聊天。
“呵呵,这位就是李先生,就是他委托二位鉴定一些祖传的字画。”朱桦看到晓童进来,赶忙站起来向两位专家介绍。
“嗯,坐吧!”专家不苟言笑、满脸严肃的说着。
“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要打搅两位专家,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李晓童笑着刚想说几句客气话,马上就被一位专家打断了。
“李先生,不必客气,咱们最好直来直去的说话。请把你的字画拿出来吧!”专家就是专家,说话开门见上、一点儿也不含糊。
很开,诺大的会客室地板上、茶几上、沙发上,到处都放着李晓童从燕林带来的那些字画,年久泛黄的画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味道,弥漫在空中。
尽管室内灯光明亮,可是两位老眼昏花的鉴定专家还是让朱桦打开了射灯,并且拿出高倍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着画面上的每一个地方。
接待室内静悄悄的,老专家一身不吭的看画面、看装裱、看落款、看印章,看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还没完没了的继续研究。
朱桦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在的吞云吐雾,不时的看看李晓童,再扭头瞧瞧鉴定专家,及不着急也不关心的样子。
李晓童对这些完完全全是个外行,啥也不懂!因此站在旁边也不敢出声,好像是怕惊动了两个老专家似的。可是他可没朱桦那份闲心,更没心思在一边喝茶吸烟。
此刻,晓童满脑子里都是这些画,究竟是真迹还是赝品,是名家力作还是末流画家的顽劣涂鸦之笔?
有位老专家轻声干咳了一下,晓童抬头看他的时候,他也恰好在看李晓童。
“你的这些画什么来历?祖传、收购还是?”老专家严肃的问。
“嗯,这、这些东西嘛,都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只是不知道价值多少,所以请您给看一下。”李晓童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老专家听完之后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又俯下身子查看地上和沙发上的字画。
李晓童莫名其妙,又不敢多嘴多舌的问,满心里猜测着专家的意思,可是就凭他的脑袋能猜到什么呢!无奈之下,这家伙叹了口气坐下来。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位专家互相对视一下,然后收拾好专家的工具坐在了晓童的对面。此刻,李晓童的心里一个劲儿的砰砰直跳,好像等待揭晓考试成绩的学生一样,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