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去八席山的宝石矿上找一个人,路过你这里,所以就来看看你!顺便向你求助,请帮我们度过森林南面的那条大江!”幕老板很想和他谈谈正经事儿,所以接着这个话茬开了口。
“好的,住下来玩几天,我会送你们过江的。对了,你们是一路走来的吗?”卡盟慷慨的答应着,又非常好奇的打听。
“是的,我们从瓦茨城出发,走过了大草岭,今天早晨刚刚过了曼陀江的铁索桥,这才来到你的部落,一路上很辛苦也很惊险啊!哎,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我今天早晨在曼陀江北岸开枪打死了西卡和他部落里的三十多个人,才逃过江的。”幕老板看着卡盟回答说。
卡盟听完之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嘴里磕磕绊绊而急切的问“你说什么,你打死了西卡!”
“嗯,没错。”幕老板故作平静的回答。
卡盟站起来,像个疯子似的跑到屋棚外面的草地上,声音亢奋的大喊大叫着说:“西卡死了,我们的仇人死了!”
部落里的人从各处聚拢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欢天喜地的神情,卡盟依旧没完没了的念叨着“西卡死了,我们的仇人死了!”
“大头领,您说说西卡这个魔鬼是怎么死的啊?”一个土著人问。
“是我的好朋友、幕队长在曼陀江边上开枪打死了这个恶魔。”西卡依旧亢奋的说着,那些土著人则飞奔而去,一边跑还一边重复喊着卡盟刚才说过的话,大概是向部落里的人传递这个消息吧。
“卡盟,西卡虽然死了,可是他的部落里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头领,他们依旧会到你的部落里来打劫,你们的战争还会延续,值得这么高兴吗?”幕老板走出屋棚,看了看手舞足蹈的卡盟,忧心忡忡的对他说着。
“十多年来,这个恶魔劫掠我们的女人、抢夺我们的粮食和牛羊,而且在战斗中我们还失去了一百多位勇猛的勇士,无论以后怎么样,今天他死了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来啊,宰几头牛羊,我们要祭拜天神、感谢幕队长您!现在,你不仅是我的恩人了,而且还是我们部落的恩人!”卡盟吩咐着部落里的人准备宴会,然后兴冲冲的再次拥抱幕队长。
回到那间巨大的屋棚里重新坐下之后,没多久,一拨又一拨的土著人兴高采烈的跑进来,他们手捧象牙匍匐在地,向幕老板表达感谢,向自己的头领表示祝贺!
卡盟心满意足的接受子民的拜贺,而幕老板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扶起匍匐在地的土著人。
“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幻初雪小声嘀咕了一句。
“嗨嗨,走不了好啊!我们的幕老板成了这个部落的英雄、恩人,我们也在这里跟着享受几天,歇歇脚。”华天嘻嘻哈哈的笑着说。
林颖没听明白,不解的问“为什么一时半会儿的走不了,难道幕老板成了他们部落的英雄和恩人,就必须得留在这个部落里吗?”
“不是这个意思!你想想看,卡盟这么高兴,能不留下幕老板住一段时间吗?”华天马上回答说。
“这是肯定的!”幻初雪也急匆匆的插嘴。
林颖有些焦急的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人,此时的幕老板被欢呼雀跃的土著人感染了,他正满脸带笑的接受土著人的拜谢。卡盟头领喜不自胜,意外的惊喜让他完全沉浸在了兴奋中,不停地催促部落里的人快点准备庆贺的酒宴。幻初雪和华天则像事不关己看热闹的人,新奇而高兴的看着手舞足蹈的土著人。
“卡盟头领、卡盟头领!”林颖沉不住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卡盟旁边大声喊着。
“啊!您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卡盟转过头问。
“您能不能把我们遇到的困难告诉部落里的人,请他们尽快帮我们渡江啊?”林颖虽然心里焦急纷乱,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笑容问。
卡盟哈哈大笑,拍着结实的胸膛说:“放心的留下来玩几天,渡江是件小事情,这不是困难!我会派人把你们送到八席山的,卡盟说到做到。”
这句话让林颖大失所望,看来真的像幻初雪和华天猜测的那样,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无奈的坐下,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土著人没完没了的涌进来拜贺,林颖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郁闷不快的情绪。
这里一片喧嚣,北方徕山涌金观里却静悄悄的,诺大的道观里除了偶尔走过的道士,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中午时分,小道士和大师兄一前一后进了老金住的那间客房。
大师兄看了看像头猪一样酣睡的老金,抿着嘴笑了笑之后吩咐小道士说:“给他喂两勺药吧!”
敲开老金的嘴巴喂进一些药水之后,片刻功夫,一直酣睡的他蹬了蹬腿,侧躺的身体翻了一下变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囔着什么,很快又平静下来。
“还需要继续喂药吗?”小道士问。
“不必了,几分钟后他就会进入懵懵懂懂的状态,但是还没有清醒的意识,这样一来,我们问什么他就会一五一十的回答什么!呵呵!”大师兄小声说着,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客房外的大树底下。
“您为什么给这个老家伙下这种药呢?”小道士问。
“这个老东西是个奸猾无比的帮会人物,每次来咱们道观都不安好心,今儿我说啥也得好好戏弄戏弄他。”大师兄乐滋滋的回答说。
就在这时候,客房里响起了山崩海啸似的打喷嚏声,两个道士急匆匆的快步进屋,可是一看老金那模样,禁不住乐的笑出了声。
只见躺在床上的老金仰面朝天,睁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两只胳膊如同僵硬了一般直挺挺的举了起来,嘴里却不住的发出叹息声,好像这一觉睡的很累很累!
大师兄悄没声的坐在床边,伸开五个手指头在老金眼前晃了晃,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开始用低沉缓重的声音问“金先生,您坐在车上还舒服吗?”
“我早就下车了,在徕山涌金观里等大师兄呢!”老金还是那副模样,两眼发直高举拳头、状如僵尸,嘴里一字一顿的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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