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如果这些字画真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人家能那样不以为然的笑吗?看样儿肯定是一钱不值的仿制品、赝品,要不然就是不入流的小人物留下的作品。
“兄弟,方便说一下这些字画的来历吗?”朱桦边看边问。
李晓童没想到朱桦会提这样的问题,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说:“这些东西全都是一位朋友抵债给我的,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字画,这才拿来请您过目指点一下。”
“奥,是这样啊!”朱桦轻声说着,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晓童,又不吱声了。
李晓童有些烦躁,他想,只是拿来请你看看值多少钱,干嘛问那么多呢!于是又追问了一句“朱老板,您看这些东西究竟值不值钱!”
“很难说!”朱桦回答的异常干脆,但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这几个字和什么都没说一样。
“为什么?”李晓童问的同样简单。
生意场上讲不得仁义!
此刻,朱桦的脑袋里如同计算机一样进行着精密的运算,他沉思良久之后叹了口气,接着拍着晓童的肩膀说:“老哥眼拙,实在说不出个一二三。要不明天我请位顶级的鉴定高手来看看,怎么样?”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这件事就拜托您了!”李晓童一边高高兴兴的说着一边收起了地板上的字画。
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朱桦把李晓童拉到了附近的一家酒馆里,两个人面对面的对饮,没多久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是一次大范围的降水过程!
距洛江城千余公里的高速公路上,下的不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而是倾盆大雨。马伊、卢汉和老金等人坐的那辆急救车尽管具有极强的抗风暴能力,但是瓢泼大雨很大程度上妨碍了司机的视线。
“雨下的太大,遮挡视线,我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咱们是不是下了高速公路之后找个地方停下来,等雨小一些再走?”急救车司机问。
“好吧!”这种情况下,总不能拿着一车**个人的生命去冒险,卢汉还能说啥呢。
于是,一路疾驰的车速渐渐的趋缓,并离开了高速路进入附近的一座小城。
雨依旧没完没了的下着,一行人找到旅馆后住下来,总算是松了口气。餐厅里,马伊头一回专心致志的喂孩子,老金和卢汉面对面的坐着,像雨天喝闲酒的人一样漫不经心的聊天。
“老金,如果付扬看见你和我坐在这里推杯换盏的消遣,一定会羡慕不已吧!哈哈!”卢汉搁下手里的酒杯后,抿着嘴唇说。
老金不笑不说话,哼哼唧唧的笑了笑之后眯起三角小眼回答说:“他天马行空、钟鸣鼎食半辈子,没想到最近几年霉运连连,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出头?”
卢汉摇晃着脑袋微笑,却不说话!
“其实我明白了,只要您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今后的日子里是活在天堂还是活在地狱!”老金接着说了一句。
“不只是他,你也一样!”卢汉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得意的神情,其实是暗示老金不要高兴的太早。
老金倒也算得上识趣,立马连连点头,嘴里忙不迭的说着“您说的一点没错,我这条老命就是您给的,老金知恩图报!”
“你这个老东西,以后别捡这些好听的说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卢汉佯装不屑的数落着。
“这是我的心里话,大实话!”老金又急急忙忙的表态。
“你和付扬、华矿长每个人都对我恨之入骨,你们的心里话、大实话应该是诅咒我、骂我,希望我赶紧死了。哈哈、哈,老东西,你说是不是呢?”卢汉借酒意和老金调侃,并肆意大笑起来。
“我不知道付扬和华矿长怎么想,但是我老金绝不会这么想!不光不敢这么想,我还知恩图报,一心一意想报答您呢!”老金几杯酒下肚之后那张老脸活像个猪肝,信誓旦旦的说着无比虚伪的奉承话。
卢汉明知这是句屁话,可是依旧乐呵呵的拿他寻开心。
“老家伙,想当年你借着付扬的势力、钱财、武器和人马,拼命留学、舍生冒死才打下了这个宝石矿,日进斗金,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活的逍遥自在。可如今我带着矿上的兄弟们造反,在你们落难的时候趁火打劫,不仅拘押了你和付扬、华矿长,还想要你们的狗命。其实说起来这件事做的很不地道,按理来说你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啊,为什么还说出知恩图报这样的屁话呢?”卢汉满脸坏笑的调侃取乐。
“卢汉先生,您和我们这些人的观点不同,所以才会理所应当的认为,我老金会恨你,其实不然!其实你所做的这一切,还不如当年我和付扬狠毒。当年我老金带着人马武器,一举攻下八席山之后,立刻把矿主干掉,而且是全家一个不留!而你只不过是聚众造反夺得了宝石矿,拘押了我和付扬、华矿长,却没要我们的命,还让我们活生生的吃饭喝酒,这就是大恩仁义!”老金笑眯眯的说着,喝了口酒。
“你这个老东西,夺了人家的矿山还杀了矿主全家,是够歹毒的!”卢汉说。
“不是我狠毒,是付扬狠毒。他要求我把矿主全家和效忠矿主的人全部干掉一个不留,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老金赶紧分辨了一句。
“你认为这么做怎么样?”卢汉问,刚才嘻嘻哈哈调侃取乐的口气也变得严肃认真了。
“实话实说,我认为付扬当年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的做法无可厚非,或者说也有他的道理。不如此嗜血狠毒,我们能安安稳稳掌控八席山宝石矿这么多年吗?”老金反问。
这话激起了卢汉的兴趣,一场调侃戏谑就这样变成了严肃的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