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累了,卢汉也就不再像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了。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谁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呢!
马伊在南部边陲闹的鸡飞狗跳,以孩子为权柄成了所有人的指挥官。北方洛江城里江家豪宅却一片宁静,江平和江建爷俩都去公司上班了,诺大的院子里除了保姆偶尔走过,再也没有一个人影。
马梅早晨去了一趟茶行,没多久就回来了,坐在诺大的客厅里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夫人,江先生的弟弟江文来了,他想见您!”保姆快步走进来之后恭恭敬敬的说。
马梅对“夫人”这个称呼很满意,这不仅代表着自己的身份,也意味着江家上下已经把自己作为江建的老婆、这里的女主人来对待了。
“我有点事要处理,让他到东楼的小客厅等一下,半小时之后见他!”马梅淡淡的吩咐着。
“好的,我去告诉江文先生稍等一会儿。”保姆说着走出了门。马梅看着保姆越走越远的身影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把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脚蹬在面前的茶几上,放松了一下身姿。
她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办,而是故意让江文等着,借此享受一下富豪夫人才有的气派,或者说是摆谱!
江文并没有因为这个即将上任的嫂子冷落自己而生气,反而坐在东楼小客厅里悠哉悠哉的翘起二郎腿,百般无聊之下又点燃了一支雪茄烟,开始吞云吐雾。他把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嫂子看的异常透彻,也拿捏准了如何与马梅打交道。
马梅在主楼的洗浴间里冲了个澡之后,又细细描画眉眼,极为用心的补了一下妆,慢悠悠的做完这些事情以后,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感觉非常满意,这才站起身来往东楼走去。
“呵呵,嫂子,不知道打搅您休息了吗?”江文看见马梅走进小客厅之后赶紧起身打招呼。虽然这是两个人自认识以来的第三次见面了,那语气和脸色上都带着一股子恭敬和亲热劲儿。
马梅也不生分,她不紧不慢的收拢裙摆坐下,冲着江文笑了笑说:“已经是下午了,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以后别说这样的客气话,这里是你的哥哥家,按说也是你的家。”
“话可不敢这么说,嫂子您不知道,我哥哥可是从来都拿我当外人的!”江文收敛了恭谦的笑脸,悻悻的说着。其实这家伙从现在开始就循着自己的来意,半遮半掩的说话了。
“瞧你这话说的,大概是你对江建成见太深,误解了他的心意了,亲哥哥怎么会拿弟弟当外人呢?”马梅也在试探这家伙的来意。
“哎,别提了!今儿上午在公司里,我原本想找哥哥诉诉苦,顺便谈谈我的想法,结果呢,又被他当着好多同事的面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您说说,这不是当众让我难堪、下不来台吗!”江文说着一脸焦急的扭过了头,眼睛盯着马梅。
马梅没有接着他的话茬往下说,而是故意抛出了个谜团让他猜!
“昨天从洛江度假村回来之后,我和你哥哥谈起了你,而且谈的很透彻。”马梅故作平淡的说着。
“我哥哥这么说?”果然不出马梅所料,今儿伸长了脖子问。
“呵呵,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对你有些小小的不满意。”马梅故作平淡的的回答。
“嫂子能不能详细说说?”江文继续追问。
“有些话干嘛非得当面直白的说出来呢?其实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你说是不是?”马梅依旧语焉不详的回答他。
“大嫂千万别忘了咱们昨天的约定,您可得在大哥面前多多替我说句好话啊!”江文可怜巴巴的说着,其实是在进一步试探马梅的意思。
“呵呵,我提醒你一句话,千万别不爱听,那就是昨天我和你有什么约定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刚刚到你们江家才几天,能说得上什么话!”马梅话里带话,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文一眼。
这家伙也算是反应得快,赶紧说:“怪我不会说话,失言了,嫂子别见怪!是啊,我们之间怎么会有什么约定呢,其实昨天一大半天的时间里都是在闲谈,嗨嗨,对,就是闲谈!”
“这就对了嘛!以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倘若有什么约定,传出去岂不是授人以话柄吗!”马梅说完,再一次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江文。
“嫂子,我总之就是一个意思,就是请您在大哥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让我在合江公司里顺顺当当的做事。”江文这句话说的很清松,也合情合理,但是其中蕴含的意思只有马梅才能听的明白。
这种交谈,扯皮是必须的!
“你以为我的能量很大吗?或者说,你是不是以为你哥哥能对我言听计从!”马梅看着江文问。
“肯定能言听计从!要不然你怎么能成为江家豪宅里的女主人呢?”江文乐呵呵的反问。
看似漫不经心、扯不到正题上的闲聊,其实俩人能完全听得懂对方的意思。如此一来,在别人看来索然无味的交谈就饶有兴趣了。
“全仗着大家赏脸,你喊我一声嫂子、江平喊我一声妈妈,底下的保姆司机称呼我为夫人,也算是承认了我这个女主人的身份。可是事实上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和你哥哥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说的好听了是我是他的未婚妻,如果说的不好听了,那是个很不入耳的词!让你说,就凭这样的关系,他能对我言听计从吗?”马梅所说的话天衣无缝,但是又明确的向江文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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