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问你话呢,没听到吗?你他娘的放个屁啊!”老金边说着边靠近他,伸出手推了推木偶一般华矿长。
虽然同样被关押在地下仓库里,可现在,老金比他强多了!最起码手脚可以自由活动,而华矿长全身上下都被牢牢的绑缚着。
“你个龟孙子也有今天啊?好好想想,害了老子,对你他娘的有啥好处?”老金彻底暴怒了,他一边跺着脚一边抡起胳膊,手掌狠狠的打在华矿长的脸上,一下接一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打人的打累了,挨打的还是一副闭目呆坐的模样,毫无反应。
“鳖孙儿,孬种!坑了老子,你自己也别想落个好下场,恶有恶报,自作自受!”老金打累了,嘴里念叨着骂着,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这才喘着粗气蹲下身子休息。
“金师傅,你发泄完了,也该消气了吧?”华矿长睁开眼不急不缓的问。
“我消你娘的狗头!老子…。”老金刚开口骂,就被打断了。
“别冲动!我来这里,也算是给你带来了一条生路。”华矿长眯着眼慢吞吞的说着。
“哈哈哈,哈!你他娘的怎么舔着狗脸说呢?瞧瞧你那熊样儿,还给我带了条生路,你个王八羔子的狗命都难保了,真是……。”在这在地下室里,虽然不能说老金笑的声振屋瓦,但是也算的上是敞亮了,笑完之后,他就骂不绝口的讥讽着华矿长。
然而,华矿长并没有在乎他怎么骂,更不在意他怎么讥讽自己。事实上,也没在乎的资本了。
“这座地下仓库是我一手设计建造的,我最清楚里边的构造。现在,只要你帮我解开身上的绳子,我就能带着你走出去,重获自由。你想想,这难道还不算是给你带来一条生路吗?”华矿长说完,盯着老金等待他的答复。
老金没吱声,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子狠狠的砸在他头上,然后才调侃说:
“乖孙儿,老子的脑袋就算是用水泥浇灌成的,也能看穿你的心计。你骗老子帮你解开绳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干掉老子,然后自己逃之夭夭。还带着我一块逃出去呢,哼!”
“你应该看清楚现在的处境,先放下咱们俩之间的仇恨,共谋生路!不然的话,卢汉说不准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给你我一人一枪,就全完蛋了,是不是?所以大敌当前,你我应该摈弃前嫌,团结御敌。”华矿长搜肠刮肚的继续劝说。
“去你妈的!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老子马上打死你。”老金恶狠狠的吼着。
无奈之下,华矿长只好暂时闭嘴了。他觉的老金正在冲动的气头上,等他消消气再说吧。
然而老金固执的坚持认为,一旦替华矿长解开绳子放开手脚之后,他会马上干掉自己,为自己堵上逃生路。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老金熄灭了头顶上那盏灯,蜷缩着倚在墙角里继续思索考虑,只是绞尽脑汁也徒劳,身处此地,哪里还有什么脱身之策啊!
据此几百公里外,孟州城南二十公里的地方,华天已经在帐篷里睡着了,幻初雪和林颖则挤在一个小帐篷里窃窃私语。
一路走来的那条大道上空无一人,帐篷边的河水缓缓的流淌着,万籁俱寂,久居闹市的林颖感觉还有些不习惯。
“你说,那些人都把通往瓦茨城的路说的太可怕了,为什么呢?”她小声问幻初雪。
“以讹传讹的时间久了,连他们自己也相信自己的假话了,自然就没人敢走这条路,这样一来,那些可怕的流言就更让人信服了。”幻初雪含混不清的回答着。
“唉,倘若这样一路顺利的走下去,就算是累点儿、辛苦些,也无所谓的。”林颖仿佛是自言自语。
“没什么了不起的,慢慢走吧!不早了睡吧!”
“嗯!”林颖答应着,不再出声。
第一天异常顺利的走过了几十公里,让三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同时,他们也把临行前客栈老先生所说的话丢在了脑后。
至于以后的漫漫长路上,是不是会一如既往的顺利下去,现在不得而知。
日出日落,又是新的一天,然而马梅没等到日出就醒了。
夜色朦胧的早晨,她半倚在床头一边浏览昨天晚上拿来的那些照片,一边仔细推敲着今天要办的每一件事,包括先和谁见面、后和谁见面,在什么地方见面,见面之后怎么说。
她觉的这场令人眼花缭乱的大戏成败全在今天,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
起床之后,马梅冲了个澡然后细细的妆扮自己,直到看着镜子里自己淡妆素雅的脸颊满意了,这才穿好时尚高贵的套裙,慢腾腾的整理灰色丝袜蹬上高跟鞋。
镜子里的马梅完全是一副都市白领的打扮,脸上洋溢着充满阳光的笑意。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八点整!
再次浏览那一沓照片和两封打印的信件之后,随即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了茶行。
一个小时之后,她到了城市另一边的合江公司行政楼,走在静悄悄的大楼里,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音,马梅绕过江建秘书直接敲响了本省首富的办公室门。
“一大早就有美女登门,欢迎欢迎,请进!”
江建开门一看是她,满脸笑意。虽然他并不喜欢被人贸然打扰,但是对于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年轻美女,还是蛮有好感。
“没有预约就来打扰您,请江先生不要介意。”马梅款款大方的进门之后说。
“那里那里,不要客气!”江建一边说着一边躲在了马梅一侧。
“江先生最近很好吧?是不是一切顺利?”马梅落座之后突然莫名其妙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