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区区三千块钱算什么,一沓照片说不定会换来千万倍的收入,呵呵,一点儿小钱,真算不上什么!
马梅绝对没想到的是,私家侦探的工作效率比她期待的还要快,那个叫卢新的侦探离开咖啡店之后,什么地方也没去,而是驱车直奔密云小区。
到了小区南门,人家根本没搭理忠于职守的保安,而是大模大样的进了门,把车停在停车场之后,像回自己家一样漫步行走在大树林里的林荫道上。
他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栋别墅,心里暗暗的骂,真是他娘的有钱人会讲排场,跟情人上床都得整这么奢华的别墅,可是您也太不讲究私密性了吧,小小的围墙栅栏那么矮,老子不拍你、不赚这份钱良心过不去啊。
看样儿,屋里黑灯瞎火的,一准是没人!卢新心里嘀咕着想“是蹲守几个小时,还是安装监控设备替自己值班?”
犹豫了几秒钟以后,他觉的守在附近太冒险,不如玩个舒服点的。
既然打算这样,卢新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金属片贴在了大门上。
这东西一点儿都不显眼,甭说是漆黑的夜里,就算是大白天也没人注意。附近五米内,只要有人它就会悄无声息的通知自己。
就这样,不过二分钟的功夫,卢新离开了别墅门口,回到了停车场的车里,静静地等待监控设备的告诉自己那两个倒霉蛋到来的消息。
与此处悄无声息的偷拍相比,数百公里外,凤池城付扬住的酒店房间里显的杀气腾腾、剑拔弩张!
九点多,于关兄弟带着五个小兄弟准时赴约,聚在了本不宽敞的房间里。
听付扬讲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之后,这帮人各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一个个发誓要活捉老金和娜姐,替付先生报仇雪恨。
也难怪,当年付扬曾经救过于关兄弟的命,人家知恩图报也在情理之中。
“付先生,您说打算怎么办吧!这些弟兄随您安排!”于关问。
“连夜赶往洛江城咱们帮会的别墅,天亮之前活捉老金和娜姐,还有那几个小兔崽子,然后带回凤池活剥了他俩。”付扬斩钉截铁的说着,眼睛里喷发出怒火。
急于复仇和洗刷耻辱的愤怒,已经蛰伏在此好久的付先生没心思考虑策略了,
“好!各位兄弟,检查一下各自的枪支弹药,跟付先生走一趟。”于关吩咐着,眼睛环顾室内的每一个人之后打开了门,一行八人离开酒店,没多久,去洛江路上就多了两辆疾驰而过的越野车。
夜渐渐深了,城市沐浴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没多久,弥漫开的雨雾笼罩了一切。洛江城里,娜姐已经进入了梦乡,不知今夜,她在劫难逃还是如上次那样侥幸逃生。
而付扬的其它复仇目标,比如该死的老金、朱桦、林颖,当然还有幻初雪却可以高枕无忧了,他们都远离了洛江城。
今夜注定不平静!
这是老金到八席山宝石矿的第二个晚上,他依旧和卢汉、华矿长酒杯不离手、彻夜豪饮。夜里接近十点了,三个人依然推杯换盏,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
然而,再好的酒量也经受不了酒精的考验!
第一个醉的就是老金!
一段时间以来,备受凌辱和挫折的不良情绪淤积在心里,借着酒精的刺激终于宣泄了出来,失去理智之后,他高高举起手里的酒杯,大发感慨,声嘶力竭的吆喝着说:
“今朝、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明日是死是活啊,生死难料、吉凶难料!”
华矿长脑袋比较清醒,他看了看卢汉以后,又转头笑眯眯看着老金慢悠悠的说:“听您这话,好像最近过的不痛快啊!”
“岂止是不痛快,老子差点把命都丢了,惨啊,惨不忍睹!”老金说着一扬脖子,把整整一杯酒倒进了嘴里。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何必太在意呢!您是有福之人,更不必在乎那些琐碎事情。”矿长这话,听起来是好言相劝,其实是诱引老金酒后吐真言。
甭说矿长诱引他说实话了,就是没人听,这家伙也快憋不住了。
一吐为快,老金借着酒醉之后的糊涂今儿,当着矿长和卢汉的面,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全抖落出来了。
当然,在他嘴里付先生必死无疑了,为啥,因为他老金被迫无奈、极力反抗,走投无路之下才干掉了付扬。
虽然他讲述的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矿长和卢汉还是听明白了。
以讹传讹,那就是,宝石矿的真正主人付扬先生死了,并且在数千里外的徕山里留下了一座价值连城的宝库。
卢汉和矿长听得惊心动魄,老金吹胡子瞪眼、添油加醋,讲的神采飞扬、醉话连篇,但是也说起了基本事实和来龙去脉。
几十分钟以后老金讲完了,他仰天大笑,狠狠的往嘴里灌了杯酒,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对面的卢汉,身体摇摇晃晃,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俯身趴在了桌子上。
华矿长似乎很清醒,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之后,点燃了一支雪茄烟卷,眼睛飘忽不定、若有所思。
“华哥,今后金师傅就是这座宝石矿的主人了,是吗?”卢汉的脸色红彤彤的,嘴口里不利索的问。
“卢汉兄弟,你等哥哥好好想想再说,等一会儿!”华矿长面色凝重、眉头紧锁,轻声细语的念叨着回答了卢汉之后,看那样似乎是在苦思冥想什么。
良久,华矿长开口了,他注视着对面的卢汉说:
“兄弟,哥哥我在这座宝石矿上出生入死的干了十年了,你来这儿也快一年了,还丢了条胳膊。仔细想想,咱们兄弟图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