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产都是咱们拼命流血混来的,兄弟一场,别计较多一点儿少一点的。”老金也慢悠悠的说着,听这句话,挺像个厚道人。
娜姐的几个提议让老金心满意足,他刚乐不可支的倒了两杯红酒,却被娜姐一惊一乍的惊呼声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打翻了。
“怎么了?见鬼啦!”老金问。
“唉!事情突然,我糊涂了,忘了件大事。”娜姐急匆匆的说着。
“忘了就接着说啊,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看,花飞也是去年从凤池带着六七个小兄弟来这里的,按说分财产也得有他们一份啊,我刚才硬生生把这事儿给忘了!哎,你们俩一起去的徕山涌金观,怎么没一块回来啊?”娜姐不好意思的说着话,又看看老金,似乎是征求他的意见。
“花飞?他!嗨,你把他忘了,忘的一点儿都没错!”老金不屑的回答着。
“这家伙怎么了?”娜姐急忙问。
“贪得无厌、胆大包天、不知道死活!”老金忿忿的说着。
“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这个王八羔子!到了徕山涌金观之后,听说道长带着一拨弟子去凤池山寻找失传千年的宝贝,他就着迷上火了。硬要去抢!我也劝不住,只好由他去了。你想想啊,徕山涌金观的道长是什么人物啊,就凭花飞那小子和他那几个草包兄弟的本事,不就是去找死吗。”老金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脸上还带着对花飞不屑一顾的神色。
“最近这几年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出事!你看啊,最初是去年年初付先生进了监狱。之后是那位老哥自杀,他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又和路莉扯上了、结果路莉死的不清不楚。现在付先生的丧事还没办,接着就是花飞,看来是有去无回了。”
娜姐这么说着,心里却挺高兴!
付先生不在了,能分一大笔家产,够几辈子挥霍的!偏偏花飞也凑活事儿,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送死去了,少分他一份,自己就能多拿一份。
死了好啊,连老金也死了才好呢,这些财产全是我的。
至于这些人怎么死的,管他呢!反正不是我掐死的,
老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他正兴奋的品味红酒呢。
花飞这家伙却真的离死期不远了。
就在老金和娜姐心照不宣的盼着他死在道长手下的时候,凤池山主峰脚下,花飞和几个兄弟在漆黑的山谷里喝着酒,做着抢到宝贝之后发大财的美梦,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停的摆弄着手里的刀枪。
距他垂直距离不过一百多米的顶峰上,道长夜不能寐,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得来不易的驭瓷,再看看几天来折腾的疲惫不堪的幻初雪,目光里充满了爱意。
旁边的帐篷里,林颖小憩一会儿之后,半夜醒来就再也难以入睡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关于这件驭瓷的事情。
这件瓷瓶和自己手里的那两件一样吗?
能入水就见到鸣鹤道士当年留下的字迹和画吗?
用这件驭瓷,能不能见到暗黑混沌世界里的鸣鹤道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