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里,登记之后进了房间,晓童才蔫蔫的回答马梅。
他酸溜溜的说:“来投奔我,你算是找对人了。我也是没家没爹没妈的孩子,咱俩恰好一路人!”
“啊!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开玩笑胡说的。”马梅半信半疑。
就这样,俩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房间里的藤椅上,互相讲述了悲惨的家史和身世。
同是天涯沦落人!
良久之后讲完了,彼此之间居然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去冲个澡吧,洗完了陪你出去吃饭!我在大堂里等着。”晓童说完抬腿就往外走。
“哎!回来!假正经什么啊?我洗澡换衣服,你还用躲出去吗?”马梅快言快语的说着。
这家伙差点忘了昔日里的情事!不是和马梅还有过几次床上之欢吗?
人家这么一说,李晓童只好挠挠头皮坐下来。
马梅脱衣解带进了卫生间,哗哗的流水声听的清清楚楚,却没激起晓童对这个美貌女孩的一点兴趣,他脑袋里盘旋着许多问题。
看样子,马梅来了一时半会是不走了,怎么安排她呢?住在哪里?找什么工作?万一让方琳知道自己有个漂亮女人怎么办?还有…。
一大堆问题一时间扯不清、理还乱。
算了,明天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我他妈的是李晓童,什么办法想不出来呢!
同一时间,林颖在徕山涌金观里享用了丰盛的晚宴之后,早早的进了坤道幻初雪为她准备的房间。
室内飘逸着清幽的熏香,墙上,道家人物所做的字画飘逸灵秀,古朴雅致的桌子上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博古架里几件简约大方的瓷器和书籍为房间增色不少,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我就住在隔壁房间,如果有事请随时喊我,您休息吧,先告辞了!”幻初雪端庄得体的送林颖进了房间,很快就离开了。
林颖有些纳闷,真不明白幻初雪一个二十多岁端庄俊秀的女人,干嘛到这里来做女冠。
她百般无聊的坐到了书案前,随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脑子里却在反复思考着,明天给鸣远道长画像的时候,顺着鸣鹤、驭术、驭瓷这个话题,应该如何继续往下谈。
良久,林颖轻叹一声。
她心想,看起来此次到徕山涌金观,肯定会是一次奇妙的旅行。真不知道神秘莫测的驭术会安排些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躺下睡,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即使到了深夜依然毫无睡意。失眠的滋味难熬,无奈之下,林颖披上衣服走出房门。
放眼望去,空灵寂静的大山里月色皎洁,银光洒满一地,如同铺上了晶莹的霜雪,放眼望去,白日里层峦叠翠的山峰变成了影影绰绰的轮廓。
循声看,突然发现月光下有人在练剑,白衣飘逸、步履轻盈、宝剑飞扬,剑锋里寒光闪烁,与其说此人是在练剑,不如说是在月光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