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哥你也是来吃喜酒的吗”周文燕原本想问眼前的男子叫什么名字,但一番斟酌后,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问了个看似比较傻的问题。“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那么大的大螃蟹呢。”周文燕对着周礼壬比划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没什么见识大惊小怪的表情。要说这帝王蟹,在新世纪加入世贸前,即便沿海都比较少见,更何况是在普通百姓的餐桌上。毕竟不是原产地。周礼壬自然不可能是过来参加赵清山的婚礼的。即便周家跟徐家有生意上的往来,那也是周家正房大太太所生的周家四少爷周信壬,而不是周礼壬这个身份尴尬的所谓周家大少爷。更何况,周礼壬跟赵清茹之间,说起来还有利益上的冲突呢。这次赵清山跟钱沂南结婚,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赵钱两家结秦晋之好。所请的宾客,可以说非富即贵。看似宽松的警备,实则外松内紧,安保层层到位。周礼壬若不是借着底下某位花痴千金的机会,根本不可能混不进来。可即便是这样,想要混到婚礼现场参加酒宴,见到那个让他惦记了好些年的小丫头,也是难难难。“大哥哥”周文燕见眼前这个男人许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有些狰狞,便悄悄地往外挪了挪。周文燕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那便是赶紧离开眼前这个看起来好危险的男人,哪怕被赵清茹发现方才偷听的那个人就是她,也比现在这样,最起码安全些。而这时,突然传来赵父那怒吼声:“赵清汝,这种时候你是不是还要闹”“正是因为今儿是大哥跟沂南的好日子,我决不允许有那些个恶心人的苍蝇来破坏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我也绝不允许”赵清茹毫不怯弱地对上怒视着她的赵父,几乎一字一顿道。“李栋哥”赵清茹附在李栋的耳边细语了几句,李栋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了。原本赵清茹还想将薛玉敏母女俩从后门丢出去,可转念一想,突然觉着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虽然依旧不怎么相信自家便宜老爹,可从目前的情形看,会这么拆自家台的可能性真心不高。薛玉敏因为之前被自家小弟坑了一把,不小心研发出了个二代。等到发现时都过了三个多月了。而薛玉敏的身体并不适合引产,甚至弄不好还会一尸两命。于是这个带着原罪的孩子到底还是生了下来。赵清茹不知道自家便宜老爹是怎么想的,明明因为薛玉笙的事伤心到不行,知道薛玉敏生了个儿子后,却又悄悄地托人送去了钱以及一些生活物资。对于赵父这种时不时抽风的大爱精神,赵清茹表示眼不见心不烦。或者这薛家那成精的老白莲花从中又看到了什么希望,亦或者有了所谓的高人指点迷津,薛玉敏母女俩对这个孩子亲爹是谁,一直忌讳莫深。实在逼急了才会说出一些模拟两可的话来。这薛玉敏想来爱这么做些让人误会的事,让人误解的话来。对此,赵清茹可不敢赌。万一赖上非要说这是自家大哥的儿子可怎么办要知道赵清山那笨蛋现在也不干净呢。哪怕这事儿闹腾了半天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对自家大哥也绝对是黑历史。所以那苍蝇不叮无缝之蛋,这话是一点儿都没说错。其身正,尚且还有那些个不怀好意的魍魉魑魅时不时地跳出来,更何况赵清茹想了想,还是决定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忙。“小汝,她们母女俩真的不是我派人请来的。”赵父虽然时不时抽风,但基本素质还是有的。旁的不说,在带兵打仗方面,还是挺有一套的。这会儿见眼前这个从未让他省过心的女儿开始还跟他对吼,突然冷静了下来,也按耐下心底的那份怒火,沉默了片刻。冷静下来后,赵父也意识到了这里头摆明了有人在暗搓搓地搞鬼。“我知道。我打算将计就计请君入瓮。”赵清茹压低了嗓门,慢悠悠地开口道。“那你想让我怎么配合你”赵清茹有些吃惊地看着赵父,这般变化着实不像印象里一直抽风的那个自家便宜老爹。赵父习惯性地想摘下头上的军帽,发现自己今儿压根就没穿军装后,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人或许只有真的失去的,才知道珍惜吧。以前你姆妈只要在家,肯定会帮着将军装烫的笔挺笔挺的。还说她就喜欢看我穿军装的样子,说是好看”“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后悔药”赵清茹瞥了一眼自家便宜老爹,说起来这些年她从未见过赵父像现在这般萎靡不振。哎,早干嘛去了活该不过赵清茹到底还是那个心软的娃,离开房间前,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其实只要人活着,总归还是有希望的。既然放不下,那就继续追回来呗。”追回来赵父看到了一丝希望,可转念眉头又拧在了一起。自家老婆这都已经在那什么私家的地方登记结婚了,若是继续追,岂不是破坏人家庭。呸呸呸,是对面那个男人破坏他的家庭才对对而且还是破坏军婚越想越觉着是这么回事的赵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充满了干劲。此时此刻,赵父心里头就一个念头,不管用什么手段,说什么也要将自家老婆给追回来至于那薛玉敏母女俩的事儿自然是顾不上了,即便真有什么问题,这不是还有自家那个就没让他省过心的女儿在嘛。赵家老太太以及赵家俩姑母凑在一起,目送着自家不靠谱的儿子大哥,跑得贼快的背影,感触颇深。“哎,老大可算是想明白了。”赵家老太太长叹了口气,回转过头看向自家宝贝孙女儿,眯着眼笑道,“汝儿小宝贝儿,你姆妈当真没在那个什么私家的地方跟人扯证”“姆妈,那是阿拉斯加。”赵家大姑母再一次纠正道。“管什么阿拉不阿拉的,总之可千万别扯证才好。”“这事儿,我也只是听琳达姐姐提了一下,多半是真的。还有不管姆妈有没有跟人在阿拉斯加跟人扯证,相信只要爸爸愿意,就算抢也会将姆妈给抢回来吧。”赵清茹之前接到自家姆妈打来的电话时,其实也吓了一大跳。该怎么说咧,虽说很久之前,自家姆妈也曾关于是否要离婚征求过她的意见。虽然赵清茹也曾说过不下去就离,但心底并不希望父母离婚。毕竟离婚了,家就散了。而这些日子一来,赵清茹也一直在旁边暗搓搓地观察着,虽然这对加起来年纪都破百的老夫老妻,小摩擦不断,大矛盾也不是没有,从很多细节上一直挺在乎对方的。或许这就是风风雨雨携手走过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间情之所至的地方吧。正好,趁着这次自家大哥跟好友喜结良缘,大摆酒席的机会,最最主要的自家姆妈终于不再躲在外头,回到燕京的间隙,让这对别扭夫妻好好沟通沟通。赵清茹不知道自己将来,跟某个呆子会不会也这样,打打闹闹的,亦或者相濡以沫平平淡淡地就过了大半辈子。不管怎么说,相信任何一个女生,都希望能跟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地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奶奶,大姑母小姑母,宴席应该快开始了。我们入席吧。”“也好。”赵家老太太因为今儿是自家大孙子的好日子,显得格外的精神。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在这老一辈儿心里,金山银山其实都不如儿孙绕膝哈哈笑来得幸福。等到赵清茹扶着赵家老太太,随着两位姑母离开,一直躲在拐角处的周文燕探出了脑袋。“那个大哥哥,我们也去吃酒席吧。清汝姐不是说宴席快开始了嘛。”周文燕才迈开脚步跑了一步,便被就站在她身后的周礼壬一记手刀,直接劈晕了过去。“吃酒宴是该去吃酒宴。我跟小丫头的婚宴”。“文涛,你怎么在这里”才将赵家老太太送回席面的赵清茹一回头,便瞧见了神色有些慌张的周文涛,便赶忙将人拉到了一边,“出什么事儿了”“文,文燕不见了。”“不会去上卫生间了吧。”“没有,我刚刚特意去那边让人进去看过了。没有人。”周文涛无比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都怪我”“你先冷静一下。你什么时候跟文燕分开的”赵清茹隐隐地想到了什么。“大概半个多小时前。”周文涛长叹了口气,“今天我看到席面上那些菜心情有些沮丧,就跟文燕说去方便一下,其实”“其实你应该去了二楼的阳台那边抽烟。回来后发现文燕不见了,以为去了卫生间,开始没当回事,后来因为不放心就去找了”赵清茹打断了周文涛继续说下了,将自己推测到的说了出来。瞧着周文涛吃惊的样子,赵清茹知道自己多半才对了。“你,你怎么”“呆子,你身上那么重的烟味,真当我闻不出来么。”赵清茹眉头明显皱了一下,“我最烦的便是烟味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抽烟,我也是心里烦,才”“呆子,你在烦恼什么怕被人说你配不上我怕被人说你吃软饭”赵清茹单手抵着墙壁,将周文涛控制在方寸之间,一日当日在徐公馆那般。周文涛也不知从哪里突然鼓足的冲劲,稍稍一用力一个转身,俩人所处的位置便发生了明显变化。周文涛低头凝视着背靠着墙壁的心爱之人,眸色深沉,轻声道:“我怕自己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幸福。”“你这呆子,你就那么肯定你以为的幸福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不说百分百把握吧,至少也有七八分”周文涛偷偷瞄了眼四周,见没有什么人,便想着乘机偷香窃玉一下下,谁曾想直接被赵清茹给推开了。“臭死了,一股子烟味”“下次不会了。”。周文燕不见了,显然问题有点点严重了。赵清茹带着周文涛避开了人,悄悄来到了监控室。负责值班的警卫员一见到赵清茹,立马从站直了身躯,对着赵清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顾队,周文燕失踪了。看来这次安保有明显漏洞啊。”赵清茹抬头看着面前的监控画面,手指着左上角那个位置,道,“那边那个画面,明显就不太对劲。”“将画面切换到半小时之前”被赵清茹称呼为“顾队”的男子赶忙对着端坐在那里的小兵下命令道。“是”“等等,刚刚那个画面暂停一下”周文涛在一旁插嘴道。虽然只是一瞬间,而且因为角度问题,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不过从画面里还是能看到有个女孩子刚想从拐角之处跑出来,就被背后突然冒出来的一只手给劈晕了过去。“是文燕那个人是文燕”周文涛认出了那个女孩子,就是自家不见了踪迹的妹妹。果然是她赵清茹眉头明显皱了一下。“立刻查看所有出口的监控”“东区暂时没有发现有人员进出”“北区暂时没有发现有人员进出”“南区十分钟前曾有辆垃圾车进出”“西大门呢”“西区暂时没有发现有人员进去”“垃圾车的大小,确实能装下一个人。立刻排一队人去追那辆垃圾车”“是”这边小兵才应声道,监控室的大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唐越宋大踏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听说有人失踪了”“越宋哥。”赵清茹率先跟唐越宋打招呼道,“是周文燕。”“怎么是这小妮子”唐越宋眉头明显皱了一下。对于周文燕,唐越宋唯一的印象可能就是这个小丫头是周文涛那养父母嫡亲女儿,赵清茹那小丫头未来的小姑子,仅此而已。“越宋哥,我觉着绑架走文燕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周礼壬。”“周礼壬汝儿丫头你确定”,,;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