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的更大了,听他继续说下去:“惠儿有个情郎,你知道吗”我不知所措的摇头,周斯年说,“她的这个情人,让她到江南来以后,和杜凌君联络,她第一次去杜家,联络了杜凌君,第二次去,碰到云馨和杜凌君争吵,他们一起,杀了云馨。”我落泪了,终究是我害了惠儿。后悔的说:“这原是我的错,惠儿都十九岁了,是我不舍得她走,早该给她正经定一门亲事的。现在让她上了别人的当。是我害了她。”周斯年冷笑说:“怎么是你害了她你以为他们是为了云馨看见你和杜凌君抱头痛哭杀了云馨吗”我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又惊又羞愧,原来杜凌君已经什么都招了。“那云馨为了什么和杜凌君吵以至于他们要杀人灭口”周斯年问:“你跳下那个水塘,觉得有什么异常吗”我迟疑的说:“水太深了,一般人家里的园子,不会挖这么深的水塘。”他点点头,说:“就是这样了,云馨无论冬夏都喜欢玩水,”他声音嘶哑,“这害了她,她发现了水下的秘密。”我明白了,说:“他们杀了她,表哥把云馨藏在水里,所以受了风寒。”周斯年笑起来:“胜蓝,你做女子可惜了,如果是男子,我保举你当大理寺卿。”我心里说,假如我是男子,我就做了皇帝,杜凌君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周斯年也不会觉得自己纳妾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阿福也不会死稀罕做你什么大理寺卿。我天马行空的想着,悲伤在心里乱窜。我定定神,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不理睬他这句话,继续刚才的问题:“那水下应该有个洞穴之类的吧那天救我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一直待在水里的,水里那么冷。”周斯年说:“水里当然呆不住,那下面的确有个地洞,”他停了一会儿,才说:“云馨的尸体,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地洞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地洞里藏着大量的武器,金银,我没有下洞,只是猜想,那个洞应该不是独立的。”“地道”“是的,你想,这么多武器,怎么可能通过水塘运进去更何况,杜凌君家的管家,是我们的人。”我明白了:“你一直在监视表哥”他冷哼一声,说:“曾经那么显赫的杜小侯爷,怎么可能甘心自己的失败呢”我沉默,表哥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有什么奇怪的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这般豁达吧心里又担心起一个人来:“那云旗呢”“云旗在太阳城,”周斯年眉头紧皱,让我揪心,“现在天天围着云宁转,不知道是真喜欢云宁,还是别有居心。”“把他们分开吧,”我幽幽的说,“就算云旗是真喜欢云宁,他也不是良配。”心里,是不希望那么单纯的云旗,再卷入纷争里面,看大姨娘就知道,太阳城现在也不是世外桃源。周斯年点点头:“好在云宁尚小,还没有对云旗动心。”他看看我,迟疑了一下,说:“我想把云宁接到身边来,她和云馨不一样,云宁脾气好,从小就听话。”我对云宁没有恶感,至少去年在云馨攻击我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沉默的。就是怕大姨娘,这个波斯女人好像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软弱。因而说:“只是那么一来,大姨娘身边一个孩子都没有了。”周斯年摆摆手,激动的说:“她管的好孩子,云馨若不是这么孟浪,怎么可能有今天的祸患我不能让云宁也葬送在她手里。”他眼眶发红,眼泪都快要滴下来了,我心疼极了,安慰他说:“你放心,云宁来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他欣慰的笑了,感激的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刚刚生产完,又亏了身子,先把自己和云簸照顾好,云宁,我会另找个年长的女人跟着她。”“亏了身子”我惊讶的问,“我没觉得呀我觉得很好。”周斯年急忙说:“也没怎么,你跳到水里,受了寒,孩子早生出来了,不要紧,好好养养,过段时间就没事了,咱们孩子已经够多的了。”我又难过又后悔又担心,问:“是不是我以后不能再生育了”他说:“没事,孩子真的够多了,太操心了。”我伤心的流下泪来:“可我还想再给你生几个儿子呢。”他笑着摸摸睡着的云簸:“有云逍和云簸就可以了,还有雪儿与云宁,”他拍拍我的手,“够了。”我失落的说:“你安慰我吧,你羡慕老许有四个儿子,”我抬眼瞟了一他眼,“还有四个老婆。”他笑着说:“他还羡慕我有这么好的夫人呢,你还记得你让邱泽歌偷他的画册吗”我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记得,他没有找吧那画册应该是名家画的。”周斯年刮我鼻子:“蛮识货啊,老许是谁呀贼精啊,邱泽歌做的事,能瞒得过他的法眼早发现了,知道是你要,没吭声。”我脸红了:“他不会以为是我要看吧”周斯年不说话哈哈笑起来。我明白了,羞臊的不行,急忙把身子转向里面,把自己藏被子里,埋怨说:“泽歌还说没有人看见她呢,真是的,这么粗心。”周斯年不屑的说:“邱泽歌她就是自以为是罢了,把自己弄成那样,拼着命要做官,就是不服气啊。”我急忙转过头来:“她现在怎么样了”周斯年说:“没怎样,在青蝉武院学武呢。”我这才放下心来。周斯年叹气说:“你对身边的人太娇纵,青青,邱泽歌,还有现在的惠儿。”我不服气的说:“可我喜欢她们嘛”又担忧的问:“惠儿和表哥,还活着吗”周斯年叹气说:“不知道。”我吃惊的看着他,他看着我说:“那天救你上岸的人,是龙禁卫指挥使。”我明白了,心里难过的要死,他们没有活路了。周斯年继续说:“我不让你在杜家生产,实在是没有办法,龙禁卫马上就要封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