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上车后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他看见车上只有10多个人，司机坐在驾驶位上啃着馒头，女售票员还在车下吆喝。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车上有了20来个人，司机催促着售票员上车走了。
客车摇晃着上了公路。
屠夫推开车窗看着车外的景色，所过之处都是一些山路，除了山还是山，偶尔有村庄从眼前闪过。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上没有香味，只有一股汗味。中年妇女看来是乡下人，手粗腿壮，腮上堆着肥肉。
中年妇女上车后和他唠叨了一会儿，屠夫没有心思和她攀扯，中年妇女也就没有了兴致。
颠了一个多小时后，中年妇女睡着了，嘴角上流出了梦口水，车一歪，她也跟着歪，后来干脆靠在了屠夫的肩上。
屠夫知道她不是有意的，也不至于把人家推开，屠夫也就由她靠上了。
屠夫昨夜消耗了一些体力，起得又早，听着身边妇人的呼吸声，他也来了困意，哈欠一个接一个的。
他横抱着手，眼睛闭上了，不一会儿他也模横糊糊地睡着了。
屠夫很少做梦，今天他梦见了妻子，妻子浑身是血，僵硬的手伸得高高的，她喊着他的名字走了来。他不停的跑，但好似中了邪似的，步子怎么也不听使唤，眼看就要被妻子抓到，他吓得直蹬腿。
“小兄弟，做梦呀，把我都吓醒了，要是做恶梦，你就打两个喷嚏，把衰神吓跑，别让它缠着你。”
中年妇女打了个哈欠，一边对他说，一边从兜里拿出一个煮熟的洋芋吃起来。
屠夫觉得冷，他把车窗门关了。
中年妇女问：“吃洋芋吗？”
屠夫看她吃得香，肚里也觉得饿，他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又从兜里拿出一个洋芋递给他。
屠夫剥了洋芋皮吃起来，洋芋很香，他几口就吃光了一个，没有水喝，他打起了嗝。
中年妇女看了直笑：“你就不会吃慢点啊，噎着挺难受的。”
屠夫说不出话来，还是打嗝。
客车爬上了一个山玻，师傅对车上的人说：“再过两个小时才到县城，憋不住的下车去放便一下。”
车才停稳当，全车的人赶集似的下了车。
公路边的长坡上长着茂盛的树丛，女人下车后就往茂密的林子里钻，男人躲在树后就方便起来。
屠夫刚方便完，他听见不远处林子里有女人叫着跑了出来，他一看乐了，七八个女人一边跑一边系裤带。
女售票员在车边问：“怎么了？”
一个女人大声说：“有蛇，还吐着焰火，吓死人了，我的妈呀，我还没有尿完呢。”
中年妇女走到屠夫面前说：“真倒霉，俺也没来得及尿，该死的蛇就出来了。”
开车的师傅听了大笑道：“大姐，别怕，你又去尿，我给你站岗。”众人听了跟着傻笑，中年妇人不饶人地说：“没见过呀！回去抱着你老婆尿去。”
女人们听了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