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脚步声杂乱,有人朝着这儿跑过来。
旗尔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来,外头都是他的人,不管那些人是讨厌他也好,不屑他也罢,他们是自己的属下,就必须听他的命令。
旗尔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仿佛已经看到李二公子成了替罪羊,倒在了血泊中的模样。
李二公子面露微笑,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
这些表情落在旗尔善的眼里,成了不知死活的解释。
脚步声越来越近,帐篷里突然涌进来一大群穿着盔甲的士兵。
旗尔善没有回头,他自信满满的道:“把这个叛贼拿下。”
李二公子抿唇一笑,“旗尔善,你最好回头看看。”
旗尔善狐疑,不由得转过头去,等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掉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旗尔善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来人长得十分高大,头发是浅麻色的,横眉鹰目,挺鼻阔口,一身厚重的盔甲把他显得更加健硕。
“赛巴赫,你怎么在这儿?”旗尔善失声尖叫,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赛马赫也是十户小统领,此人与旗尔善一向不合。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赛巴赫的话听起来轻飘飘的,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狠的前兆。
“这里没有你的事,换防的时间还没到,你最好不要掺和。”看到赛巴赫那标志性的轻蔑笑容。旗尔善不由得怒火中烧。
两人年纪差不多,又都是十户小统领,难免会时常被人放在一起来比较,只是跟赛巴赫相比,旗尔善出身低,在族中声望又不高,他这个人脾气臭。一向不会拉拢人,跟赛马赫一比起来。顿时就落了下乘。
赛巴赫在旗尔善眼里,简直就是灾星,专门克他的灾星。
眼下就是算旧帐的时候,先解决了李二公子。才是正事。
“赛巴赫,我再说一次,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你最好滚开。”旗尔善咬牙切齿的冲着赛巴赫发火,这家伙简直是专门跟他做对的,要不是他,此时李二公子已经被拿下了。
旗尔善想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帐篷里都是赛巴赫的人,他的人呢?
这群废物。难不成一见到赛巴赫就胆颤了?
不中用的东西。
一直似笑非笑的赛季巴赫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怎么样,旗尔善。我早就说过,你的人不会听你的使唤的,对吧!看看,你现在可是孤军作战。”
旗尔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赛巴赫不是爱发牢骚的人,而且他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去,就算要跟自己过不去。也会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今天的赛巴赫却有点反常,他一而在。再而三的嘲笑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这赛巴赫是李二公子的援军不成?
不,不会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李二公子又不是神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陷害他呢!以前也没听说两个人有交情啊,赛巴赫就算不待见自己,也完全没有必要替素无往来的李二公子出头吧?一定是凑巧了。
旗尔善心中微定,脸上表情也转变成了严肃模样。
“赛巴赫,你我的恩怨日后再算也不迟,眼下重要的事,是把这个叛贼抓了。”旗尔善指了指李二公子道:“这人是大雍细作,来到达达尔的目的就是想瓦解我们,你快抓了他。”
赛马赫暴笑出声,跟在他身后的守护也笑了起来。
旗尔善脑羞成怒,又冲着帐外高声道:“来人,来人。”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脚步声传来。这诡异的一切让旗尔善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旗尔善,你还真是蠢啊!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没明白吗?李二公子是王妃请来的贵客,又哪里是你能污蔑的。你这个人用心不良,妄想栽赃嫁祸,来呀,把人绑了。”
旗尔善当下就懵了,怎么回事?
当那些壮汉上前来抓着他的手臂时,他方才清醒过来。
“等一下,赛巴赫,你是不是疯了?虽然我与你之间有不少误会,但我们都是瓦那人,有什么事儿不能稍后再说?你眼前这人,是大雍细作,你不绑他,抓我干什么?你这是公报私仇,是污蔑,我要到百户大人那里去告你。”旗尔善不停的扭动身体,试图从壮汉们的手中挣脱出来。
李二公子上前一步到,“旗尔善,你还不明白吗?你做私帐一事已经暴露了,就是百户大人让赛巴赫统领来拿你的。”
“什么!”旗尔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私帐的事情暴露了?李二公子说的是私帐,而不是名册!这么说,原来那本帐册是落到了百户大人的手里吗?怎么会,怎么会!
李二公子微微一笑,“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去百户大人那里问吧,想必英明的百户大人,会给你一个交待。”
旗尔善勃然大怒!是他,就是李二公子。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偏偏装成不知情的样子,等着自己送上门去。
“我不服,我要见王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