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大事小情对属下也诸多隐瞒,但是属下曾经偷听过他与别人的谈话,他们言语间有提到过陆嚣,而且是很熟悉的样子。”雪晴看了看秦黛心,见她没什么表示,方才又道:“这些人属下都不认识,也没听过他们的名号,想来应该是很少往内陆去,常年在西北这一带活动的人。他们行事诡秘,而且所说之事,都与暗杀组织有关联,所以属下猜测,他们应该是风行的人。”
秦黛心若有所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属下想,那小喜怕是并不完全相信属下,所以对属下,应该也存了试探和心思。有些事情属下虽然看到了,听到了,却未必就是真的,也许这只是别人试探。这也是属下虽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但却不敢给主子留下线索的原因。不管小喜是不是风行的人,他都是从炎黄里出来的,心思细密,观察入微,一些手段都是瞒不过他的。”
这个解释很合情合理。
秦黛心也道:“你做得好,只是却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了。”
“主子,天下哪有不危险的事。”雪晴听到了秦黛心的赞扬,心里一热,不过面上并没有带出来。
“到后来,小喜可信任你了,你又是为何跑回来的?”
雪晴只道:“属下的小心翼翼并没有白费,小喜确实试探了属下很多次,可属下根本什么也没做,他自然就找不出破绽,大概是我的安分守己让他撤下了戒心,三天后,小喜带我去见了一个人。”
秦黛心听到这儿就是一愣,她有种预感,雪晴说的这个人,一定是她以前就认识的。
“主子,您绝想不到,那人竟是齐宝婵!”
秦黛心确实没想到,齐宝婵,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脑中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生生的出现在西北了?
“是她?当初……”当初不是说人死了。
不过,秦黛心随后就又释然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炎黄里都能出来叛徒,探子,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当初齐宝婵被炎黄的人掳了去,说是把人处置了,死了,如今却又活了过来,可见,这是一个局。
小喜不正是这个可以做局的人吗?
让她诈死,随后再偷偷把人运出去,也不是难事。
只是,没想到齐宝婵还有这样的本事,除了靖木以外,竟然还有人肯冒险保她。
“她可认出你了?”
雪晴摇了摇头,“应该是不认识的。”齐宝婵在台州的时候,一向眼高于顶,又怎么会把注意力分给她这样的一个小丫头,况且自己在台州时的装扮与现在截然不同,应该是看不大出来的。
“怎么好好的会见到她?”秦黛心又问。
雪晴就道:“小喜等人对她的态度很恭敬,不过,他们都有心背着属下,所以具体这个齐宝婵现在是何身份,属下并没有探听得到。”
秦黛心若有所思,接下来就又问,“你是怎么回来的,闹翻了,还是偷跑回来的?”不管怎么亲,雪晴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人回来了不假,可是问题还要解决。
雪晴摇了摇头,“是小喜让属下回来的,他希望属下能待在主子身边,做他的内应,把主子的动向告诉他。”
秦黛心黛眉一挑,眼里就见了厉色,“他就这么放心你回来?这可不像是他那种人的行事作风。雪晴,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雪晴想了想,就跪下了,“主子,他确实是这个意思,属下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回来了。”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小喜。
不对。
秦黛心觉得不对,便仔细盯着雪晴看,突然眼皮一跳,声音也严厉了起来,“我是自己交待,还是让我去请婉儿姐姐过来?”
雪晴淡然笑笑,才道:“主子别生气,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小喜疑心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让我回来监视主子,自然不能不防备着我,于是临行前,给属下服了一枚丹药,说是有毒。不过,属下不怕,有纪姑娘在,那毒药还不跟糖丸似的,别说是一枚,就是十枚八枚的,属下也敢吃。”
秦黛心听了这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雪晴说得对,有纪婉儿在,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换句话说,雪晴如果不吃了这药,只怕当场就会被人诛杀。
只是,秦黛心担心事情没这么简单。
小喜什么都算计到了,难道会忽视自己身边有个神医这件事吗?
她越想越觉昨蹊跷,干脆找了纪婉儿,非要让她给雪晴把了脉,才算能安下一颗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