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心里有事儿,那是着急。
肖飞飞进了屋,雪晴上了茶,然后轻手轻脚的关了房门,自己在外头守着。
肖飞飞一脸的沙土,也没顾得上洗漱,便坐下喝起了茶。她在秦黛心面前,好像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外人一般。
秦黛心对她这份洒脱,不喜也不厌。
“顺子把事儿都跟你说了吧!”
肖飞飞把手里的茶喝了个底朝天,这才点了点头。
“谣言四起,是冲着我来的,也是冲着你来的。”秦黛心看了看肖飞飞,才道:“此时不是躲清闲的时候,不如肖大当家跟我说说你的事?”
肖飞飞眼里的神采当下一顿,话也不利索起来,“我,我能有什么事。”
秦黛心知道,人都有秘密,都不愿意对外人道。像肖飞飞这样外茬厉害的人,内心里一点柔软的不行,或许是因为被伤害的太厉害了,如今才不得不硬起来。
“这可不像你。虽说咱们的交情一般,可到底是共患过难的,如今别人都欺负到你我的头上来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秦黛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颇有深意的道:“你一个女子,又不是满脸麻子的丑姑娘,干嘛非要做马匪,整天在刀口上讨生活?”
肖飞飞一言不出,反常的沉默。
其实秦黛心说得对。
秦黛心又道:“你到底能不能跟我说句痛快话?若依我看,肖大当家与瓦那贼兵应该是有血海深仇的。”她这句话,是试探。
肖飞飞抿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秦黛心也不催她,就在一旁用手指描绘茶杯上的图案,静静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肖飞飞有些不大自在的开口:“你猜对了,我与瓦那贼兵有血海深仇,此生不共戴天!”她顿了一下,才又道:“具体如何,却不能和你细说,不过你要知道,我与瓦那人势不两立。”
秦黛心要的就是她这个态度,当初肖飞飞与曹黑汉对立时,秦黛心便觉得,肖飞飞与曹黑汉的仇,未必是大家想得那样,后来事实果然证明,曹黑汉若不与瓦那人勾结,肖飞飞也不会恨他恨到骨子里,以至于两人的梁子越结越大,不死不休。
肖飞飞与瓦那人有血海深仇,那便是她的同盟。
秦黛心当下道:“我也不是想窥人私秘,只是要你一句话罢了。你这样说,我也能放下心来,敢问大当家一句,可否愿意跟我联手,一起做笔大买卖?”
肖飞飞佯怒,“好啊,原来你没当我是自己人,以前说什么合作关系,敢情都是哄着我玩呢!”
秦黛心微微尴尬,不由得挥挥手,“以前是以前,况且性质也不一样。我误打误撞救你一回,也误打误撞得了这云来客栈,都是巧了。不过,以后的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事关重大,牵扯到了生死的问题,秦黛心能不跟她细说说嘛。
肖飞飞拧眉,“我是那贪生怕死的人吗?”
秦黛心听了就笑,“你不是,可是你也得想想你手底下的弟兄啊!也不是靠你一个人就能成事的,关键也得有人。”
肖飞飞的势力日渐壮大,收编了曹黑汉的人马以后,她的势力更是空前了起来,手底下有七八百兄弟可用,马匹,兵器也渐渐多了起来,说是雄霸一方也不为过。
肖飞飞想了想,突然笑道:“他们既是跟了我,自然都知道我的规矩,做马匪这一行的,生死得看天,没谁能想着活到七老八十,死在自家的炕头上。”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秦黛心点头,“那好。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说了。大当家可知道这谣言是从北边传过来的?”
“听顺子说了一嘴。”
秦黛心又问:“大当家可知道北边都是些什么人?”
肖飞飞在这一带混迹多年,如何能够不知?
她轻蔑的笑了笑,才道:“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罢了。”达达尔部已经不是原来的达达尔部了,那里的人鱼龙混杂,已经成了其他部落人眼中最卑微肮脏的存在。
“如今,这些人想吞了你的势力,用来壮大自己的声势呢!”
肖飞飞点点头,她知道秦黛心说得在理。
不过……
“我很好奇,好歹我还有人马让他们惦记,而你,又有什么可让他们惦记的?”(未完待续)
ps:不好意思,最近家里事情太多,更新时间不确定,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