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尘年旧事,惹了仇家,技不如人,这才着了人家的道儿。”李谦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似乎想一笔带过,不愿多提。
“原来是尘年旧事……”秦黛心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句,接着似乎漫不经心的接着问了一句,道:“这毒,似乎有二十年的时间了吧?林雨详不是太医院出来的吗?怎么,解不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李谦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奇人,难道那眼睛能透视不成,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之中去?不,不可能。
他猛的拍了一下大腿,道:“哎呀,我知道了,指定是林雨详这小子又自言自语,被你听去了。”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才能说通为何秦黛心会这般神能广大。
秦黛心忍不住笑了起来,见过自欺欺人的,就没见过像他这么骗自己还要自圆其说的。
“哎呀,真是笑死我了。”
李谦脸上赤红一片,他都六十岁了,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笑话成这个样子,真是……
无地自容。
“你,你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
秦黛心笑了一阵,这才住了声,悄声道:“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知道你中毒一事的?”
好奇心人人皆有,况且这事儿事关李谦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如何能不好奇。
他不过是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明说罢了。
秦黛心也不逗他了,当下道:“十多年前在江湖上消失的除了毒医李家,还有一个鬼医纪家,这事儿,你知道不知道?”
李谦一愣,当下道:“如何能不知?这个纪家在江湖上名声斐然,不过纪家人生性淡薄名利,从不轻易抛头露面,想找纪百草治病的人太多了,他大概也是为了这个躲起来的吧!”李谦越说,声音越小,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打量了秦黛心几眼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姑娘你姓纪?”
秦黛心摇头,“不是,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姓纪,而且,她爹就是纪百草,而她娘,刚好姓李。”
李谦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恍悟道:“就是那个凶巴巴的姑娘?”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喊她纪姑娘来着。
凶巴巴的姑娘?是在说纪婉儿?
秦黛心笑了笑,可不是嘛,纪婉儿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总会板着脸,一副防备警惕的模样,可不就是凶巴巴的。
“是啊!她是医毒双绝,想看出你中了毒,根本就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儿,林雨详做不到的事儿,她都能帮你做到。”
李谦不由得失了神,她是说,解毒吗?
确实,自己中毒已经有快二十年的时间了,这毒很要命,中毒之初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可是这种慢性毒药的特点就是折磨人,发作一次,便让人生不如此一次,这些年来,若不是有林雨详为他特制的药酒压制着毒性,只怕他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能从无边的苦海里挣脱出来,这是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李谦不由得有些激动,“不知道那位姑娘,能不能解这毒?”他问得小心翼翼的,一副事关重大的模样。
秦黛心眯了眯眼睛,突然道:“说了半天的话,我累了,既然咱们是友非敌,我也没有绑着你们的道理,我让人把另外几位松绑,咱们待会再说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