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小姐,我记得当初你说过,这几个人很厉害的,手底下的功夫相当不错,所以当年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进了客栈的后院以后,才会被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得干掉了。况且,他们走后不久,就有人来屠镇,如果他们不是手段高超,功夫了得的话,如何能逃得过那些人的追踪?”王小狗煞有介事的道:“除非他们是一伙的,早就串通好了,不然的话,哪儿那么容易就逃走。”
一旁的蒋大兴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小狗,“你这就是给富秋山他们定性了,被你这么一说,他们可就是坏人了。”
王小狗不服气,抬头反驳道:“本来就是嘛,你也不想想,他们几个把那女人弄晕了,然后把她抬了出去,送哪儿去了?是埋了还是杀了?我觉得,他们就是惦记着那女人带来的钱,财帛红人眼啊!真金白银的搁在那儿,难保他们不动心,几个人一不做二不休,背主分财,这才有了今天这家底。要不你说说,他们手里那些钱,是从哪儿来的。”
肖飞飞早就递了消息过来,她在这几个人那里,可没少敲,得到的收益那是相当可观!秦黛心与她早有言在先,这些钱都给肖飞飞用,她分文不取。不过肖飞飞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好歹也得知会人家一声,因此还曾为了这个派过人来。
蒋大兴一翻白眼儿,“我哪知道。”
“这不结了?”
两个人吵得热火朝天的,连裴虎都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们看。
“行了,到底这些人是善是恶,其实并不重要。这天底下,没有谁是绝对的好人,也没有谁绝对的无辜。”秦黛心语重心长的道:“跟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是一个道理。凡事,都是相对的,有了比较,有了利益,才会让局面转变,角色转变。你们记住,永远不要以自己喜恶去评价别人,看待别人,那样,只会让你死得更快。你们要学会冷静,客观的去看人,看事,思考问题,才会最终找到真相。”
众人听她一席话,只觉得受益良多,皆是不由自主的点头,附和。
“放心吧,三小姐,我们知道了。”
秦黛心颔道,又道:“假设这个老李头儿,真是当年的那个中年人,你们倒是说说,他为何要装成一个嗜酒的更夫?”…
“这个,隐姓埋名的一种手段吧?”许二进有点小白,现在他的胆子大了不少,可是说起话来还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十足的伪,娘。
“还用你说,不想暴露身份是肯定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们想想,他们并不知道二十年前的边芜镇还有活口,那他们是在躲谁呢?”常笑生说到这儿,不由得低头皱眉,紧接着自言自语的道:“难道他们是在躲那些屠镇的人?可是为什么偏他自己一个人隐姓埋名呢?难道富秋山他们就不怕那些人吗?”
大家一时间也没个头绪。
“其实我也猜不透。”秦黛心笑笑,面对众人微微惊讶的目光,好气又好笑,“我也是人啊,有什么事情想不到也是很正常的。这世上,人心最难猜,最难测,所以,不要自以为是,不要因为做了一点的准备,就觉得自己好像很了解了似的,这种自大,往往会让你送命。”
秦黛心稍稍向后靠了靠,把背贴在椅背上,身体微微放松。
“说起来,这老李头的心思到底怎么样,我猜不透,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富秋山和丁大力,林雨详三人的头目,包括那个赵三妹,都是听他的。赵三妹的身世尚不清楚,田喜儿并没有见过她,而她却是二十年前来到边芜镇的,时间上,太过凑巧了。”
“三小姐,您想怎么做?”裴虎觉得,大事儿的决策上,还得听秦黛心的。
“事到如今,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他们想怎么做。”
他们?什么意思?
七个人都盯着秦黛心看,期待她给自己一个答复。
秦黛心笑笑,手指在椅子扶手边缘来回的摩挲着,“从于氏带回来的消息看,这些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甚至猜到了肖飞飞打他们主意的事儿,是我们授意的。如果我猜得不算,这些人近日就要动手了,而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发制人。”
秦黛心秋目如水,深沉的像个看不见底的幽潭。要玩,就玩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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