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计划的好好的,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纰漏?前一段时间我右眼皮老是跳,心也慌慌的,隐约觉得有事儿要发生,咱们联络不上秦若心也就算了,连二妹也联系不上,结果怎么样?上了孙家花轿的人不是秦黛心,是我啊!那婚书上从头到尾就只写了我的名字。我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一定是秦黛心那贱 人搞的鬼。”
“行了,现在还抱怨这些有什么用。”方婉茹握着秦怡心的手,只道:“台州咱们是回不去了,眼下搞定那个江庆城才是要紧。当初我就说过不让你跟她搞在一起,你不听,现在好了,你我的命啊,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秦怡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娘,那,那毒药真有他说得那么厉害。”
“我不知道啊,当时他说过的,这毒发起来,浑身奇痒无比,人活着比死还难受,还让咱们乖乖的听他的话,不然就不给我们解药。唉,那江庆城杀人不眨眼,连官府都拿他没有办法,咱们能拿他怎么办?若不是他还想让你我替他办事,只怕早就杀了咱们了,还会给你吃毒药这么费事?”方婉茹揉了揉太阳穴,才几天的工夫啊,她觉得自己又老了几岁,脸上又多了几条褶子。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方婉茹叹了一声,“过一天算一天吧,好在孙家人没强迫你跟孙天宝待在一处,咱们待的这个小院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干脆就过几天消停日子,日后,再说日后吧!”
秦怡心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平静下来。
跟孙天宝的事儿,她就当自己被疯狗咬了一口,可是秦黛心,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当方婉茹母女俩个窃窃私语的时候,江庆城那边也已经开始行动起来,因为在凉州犯了人命案,江庆城不敢动作太大,跟偏门生意挂勾的买卖更是规矩了很多。派去凉州找孙家晦气的,倒都是正经的生意,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行恐吓之事,但也用了不少非良性竞争的手段。孙湛接手生意时间不长,经验也不足,自然做不到面面俱到,时间一长,还真让江庆城穿了几个空子,搅了不少的生意。
孙湛一方面对这个出来横插竹杠的人表示莫名其妙,一边又要盯着官府去查孙耀元的命案一事儿,忙的焦头烂额,错处越来越多。那个想吞并孙家的人适时跳出来,把孙家的生意场搅个不停,再加上孙家庶支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不时的出来制造一些麻烦,没过多久,孙湛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江庆城又带着人来了凉州,他半夜潜入孙家,给了方婉茹一包药粉,让她偷偷的把这玩意下到孙湛的吃食里。
方婉茹母女两个受制于人,不敢不按江庆城的吩咐去做。
终于有一天让她们寻到机会,成功的把那包药粉下在了孙湛的补品里。
奇怪的是,孙湛喝了,竟然安然无恙。
方婉茹和秦倩心既有些担心,同时也暗暗庆幸。人没事儿就好,她们还真怕孙湛喝了这个,会突然暴毙。他中毒而死,这事儿免不了又要闹大,到时候官府来查,她们还真未必能置身事外。
可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孙湛却突然暴毙而死,只是报案以后,官府却查不出他的死因,只能按猝死处理。
其实江庆城交给方婉茹的那包药粉,是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这东西是他花大价钱从异邦弄来的,人服用后,七日之内无恙,七天后却会突然心阳衰竭而死。死者身体不发黑,口唇无绀,亦没有流血迹象,除非详细的解剖,否则单凭尸体外表的特征判断,根本查不出真正的死因。
古人敬鬼神,又以死者为大,根本不会去解剖一具毫无异常的尸体,所以孙湛的死,被认定是猝死。
吴氏心力憔悴的办了孙湛的丧事,紧接着就病倒了。
孙家群龙无首,江庆城就让秦怡心出面,接管孙家事务。
起先孙家人还不是很服气,你一个傻子的媳妇,只管吃喝就好了,干嘛要来掌家,野心不小嘛。
可秦怡心做过知府夫人,主持中馈,应酬都很有一手,很快就稳住了孙家的人心。就这样秦怡心被江庆城暗中操作,推了出来,成了孙家的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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