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熟睡中的秦黛心把眼睛掀开一个缝,随后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雪晴强忍着没翻白眼,道:“您也就是骗骗如意姐,桌子上那果子酒也叫酒?再说您不是说晚上让我跟您出去吗?肯定有大事儿,您才不能耽误大事儿呢!”
秦黛心朝她竖了竖大拇指,飞快的起身道:“快进点来,一会儿如意该回来了。”
主仆二人进了内室,秦黛心倒在床 。上装睡。
不过三两句话的工夫,屋外便传来脚步声,如意带着人收拾碗筷了。
只听屋外杯碟轻碰,不细听,根本听不到什么动静,如意事先已经敲打过婆子们,让她们手脚轻些,还有就是关于秦黛心吃了酒的事情,也让她们闭紧嘴巴,莫要出去胡说。
婆子们哪敢做这等不开眼的事情,她们都见识过秦黛心的厉害,也都知晓她的手段,对她又敬又怕,恨不能供奉起来侍候着,哪里敢怠慢她?即便如意不吩咐,她们也决不敢马虎大意,胡乱说去,更何况如意还万般的叮嘱了一番。
如意见婆子们敛声屏气,一个个手脚放轻,动作利落,不由得放下了心,又对一旁端着铜盆的小丫头低声道:“你随我进来了,步子放轻。”
那丫头轻声道:“是。”
二人缓缓的来到内室。
如意见秦黛心躺在床 。上,便用眼神无声的向雪晴询问着。
雪晴拉她到一旁,只道:“姐姐领着人下去吧,这里有我呢!”
如意点了点头,让小丫头把铜盆轻轻的搁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后对雪晴道了一声“辛苦”,这才带着人出去了。
雪晴连忙送二人出去。见外头婆子已经收拾停当,正拎着大食盒等如意示下呢!
“都出去吧!”几个人连忙低头敛声往外走。
雪晴把人送了出去,连忙关上门,落了栓,又吹了外室的灯,这才紧着往内室走。
秦黛心老老实实的躺在床, 上没动。
“主子,人都走了。”雪晴笑吟吟的给秦黛心拧了汗巾,道:“咱们什么时候走?”
“你倒是心急。”秦黛心简单给自己擦拭了一遍,道:“再等等。子时吧!”
雪晴点头。
“你也先睡一会儿。一会儿换了衣服再出去。”秦黛心扔出两套夜行衣来。只道:“你晚上吃饱了没有?”
雪晴眼睛一亮,听小姐这意思,莫非有架打?不然怎么问自己吃饱没有呢?
“饱了饱了,饱的不能再饱了!属下吃了足足两大屉包子。”其实这话有点夸张。秦府厨房里做出来的包子皮薄,馅大,褶儿多,但是个头却小,用荷叶托着装在不大的笼屉里,看着漂亮,却是不禁吃的,所谓的两大屉包子统共也就十个左右。
秦黛心点了点头,示意雪晴吹灯。主仆二人和衣而睡。静静的等着子时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的溜走。
一慢三快的梆子声远远的传过来,此时已经是四更天,正是子时。
秦黛心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的给自己换衣裳,外间守夜的雪晴几乎同一时间起身。同样换上了夜行衣。
秦黛心换好衣裳,把头发梳成一个马尾,随后三扭两拧的卷成个卷,用一块寻常的方巾包住,再用线绳紧紧的缠绕几圈,打结。固定好了头发,秦黛心便摊开面巾,裹住自己的容貌,顺手开了床头的柜子,取出了峨眉刺带上身上,然后才来到外室。
雪晴也已经准备好了,她一身黑衣,只留两只眼睛露在外头,手里拎着两只短刀。
雪晴本不擅使刀,可秦黛心说短刀小巧轻便,又很好携带,她这才动了学刀的心思,让人给自己打了一副小巧称手的短刀随身带着,虽然研习时日尚短,但进步神速,已经舞得颇有模样了。
主仆二人为了避开在廊下守夜的婆子,便翻窗而出。
二道黑影动作迅速,很快与夜色融入成一体。主仆二人熟悉秦府地势,又熟知秦府护卫巡夜的时间和方式,因此没费什么工夫就翻墙离开了秦府。
宵禁过后,街上一片冷清,商铺门窗紧闭,只有那烟花柳巷之地,还有欢歌笑语之声隐隐传来!
秦黛心带着雪晴挑避静的胡同巷子走,以免和巡街的士兵碰见,再者也得避着点打更的。
两道黑影在胡同里飞快的穿梭着,很快就来到知府衙门的后院。
雪晴看了看四周围的环境,认出了这里是知府衙门,她伸出手来指了指,意思是“咱们进去”吗?
秦黛心点了点头,顺手拿下腰间别着的峨眉刺,仔细观察了一下高高的石砖墙,然后飞快的将峨眉刺钉在墙面的缝隙处,借力窜上了墙头。她在墙头上稳稳的站好,却没见身边有人,回头一看,雪晴还在底下直直的抬头看她。
秦黛心示意她上来,那丫头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抬腿就窜上了墙。
二人仔细瞧了瞧,见院中没有异样,这才双双跳进院中。
秦黛心稳稳的落了地,起身要走,却被雪晴拉住了胳膊。
她扭头朝雪晴看去,那丫头眼睛闪啊闪,闪啊闪,好一会儿才道:“主子,您,您该不是不会轻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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