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挑来挑去,睿亲王就挑上了背景最为干净的秦黛心。
只有这样,别人才查不到他睿亲王的头上去。
驸马用带着一丝温柔的目光看着长公主,亲自举箸给她布了一点菜。长公主与他相视一笑,夫妻间的默契尽在不言中。
玉琼啊玉琼,如果这丫头与睿亲王真是旧识,那么只能说明睿亲王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驸马很想哀叹,可是此时此地他能做的只有强颜欢笑。嘴里的苦涩已经蔓延开来,似乎连血液都要被凝固起来。
心,很痛。
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精心安排眼看就要化成一场空了吗?
他不甘心啊!
“玉琼,天色不早了,你看是不是……”接下来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长公主会意过来,点了点头,放下筷子,姿势优雅的接过身边丫头递过来的绢丝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上并不存在的油渍。然后才道:“离儿,你可用好了?”
秦黛心早在长公主放下筷子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方才公主擦嘴的时候,她也放下了筷子。
离儿!
秦黛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也识趣的点了点头。
公主给你脸,你还不赶紧兜着?可是同样肉麻谄媚的话她却说不出口,只得用点头替代。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长公主看向驸马爷,温柔似水的道:“驸马以为如何?”
驸马爷点了点头,“公主安排就是。”
秦黛心连忙起身,“公主,驸马,我是坐着府里的马车过来的。身边有好几个丫头跟着呢,不必这般麻烦。”她坐得可是郑家的马车,不说马车上的家微。光是那排场十足,华丽大气的马车就能震走不少宵小。
公主摇头,正色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府上的贵客,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带着几个丫头就回去了呢?”在长公主眼里。即便秦黛心会武,也只是一个略懂防身之术的丫头而已。大夜里的四下漆黑,还是派几个得力的武夫去送放心些。
秦黛心不再推辞,再三谢过公主。
一场没有硝烟的宴会悄悄落下帷幕,秦黛心坐着马车,带着几个丫头,和几个孔武有力的护院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主准备了一整天,身子倦怠的厉害,早早的歇下了。
驸马去书房看公文,叫了一个人来问话。
“你怎么看?”来人刚关上房门,驸马便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
那人穿着一身半旧的便装,相貌平平,眼中的精光却不容忽视。
如果此时玲子在,一定会惊叫出声,这人不是白天为她领路的那个小厮吗?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咣当”一声扔在驸马的书案之上,“这是她打赏给小人的好处。”
口气很不屑。
驸马拿起来细看了一下,里面放了一只二两左右的小银角。
“看来你对她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那人嗤笑一声,“是坏透了,眼皮子浅也就算了,还没规没距的,难登大雅之堂。”
言下之意就是指秦黛心不可能是与睿亲王有瓜葛的人。
这样的人,只怕是睿亲王也看不上吧?
驸马沉思,他倒觉得这个丫头不一般,言词间虽然毫无破绽,可凡事太过自然了就显得有些假了。
“别想,与其把心思放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不如好好想想今后咱们该怎么办。”那人把“咱们”二字咬得重重的。
驸马苦笑一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玉琼,对不起了,你心心念念要护着的丫头坏了我的事儿,她,必须得死。
“动手吧。”
“啊?”那人吃惊不小,半天才反应过来驸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呢,一个小丫头而已,值得咱们下手吗?”
驸马神情严肃,“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这丫头引来了睿亲王,引来了猜测,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缘,他退无可退,只能以身犯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人不懂,不过对驸马的话倒是言听计从,“你想怎么办,何时动手?”
“不忙。”驸马挥了挥手,事情的成败因素有很多,时机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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