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用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贾鹤年,可后者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呼呼大睡。这家伙先是喝多了酒,接着又中了秦倩心的催情药,最后还被打晕了,这三样加起来也够人受的,难怪这个贾二爷睡得这般沉,现在若想喊醒他,只怕还得费一番工夫呢!
正想着,门外却突然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只是一人前来。
是新竹!
秦黛心精神一振,来了就好。
她转身背对门口坐好,低着头,做出正在垂泪的样子。
有人推门而入,身影拉得长长的,倒映在秦黛心头顶上。
秦黛心充耳不闻,继续小声低泣着。
新竹一进屋,就看衣衫不整的贾二爷,她心里一喜,随后视线落到“秦倩心”上,见她全身上下分毫未损,眉毛瞬间便拧了起来!她直觉认为秦倩心没能得手,否则贾二爷不能睡在地上,而“秦倩心”则是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
新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那只碗里,里面空无一物,想来东西是被贾二爷喝了,可为何没能促成好事呢?那药的药性极烈,很少有人能抵挡住,喝醉了酒的贾二爷本就神志不清,哪里能抵抗得了美人在怀的这诱惑?
唯一的解释就是,贾二爷并没有喝那碗掺了药的醒酒汤!
新竹很生气,充满怒气的视线落在“秦倩心”的背上,几乎要将她的背烧出一个洞来!她这是要破坏主人的计划吗?
啪!
一个东西轻飘飘的砸在秦黛心的背上,随后滚到一旁,秦黛心偷瞄了一眼,见到一个绿皮包袱,里面露出一小抹火炭红的颜色,正是秦倩心穿的那套衣裳!
新竹大步走到“秦倩心”的面前,想也没想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扯起来,“你说,为什么失……”
一个败字还没出口,新竹突然不说话了。
眼前的人不是秦倩心,她手里拿着一枝钗,尖尖的尾部正抵在自己喉咙上。
“怎么不说话了?”秦黛心好笑的看着新竹,她一直纳闷,自己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丫头,为何会觉得她无比熟悉,现在看来,她熟悉的是这丫头的声音!
新竹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她装作害怕的样子,声音颤抖着问:“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要干嘛?”
“我叫雅菊,是大奶奶送到二爷屋里来的,你又是谁。”
新竹道:“你胡说,我认识雅菊,她直到现在还被留在大奶奶屋里训话呢!你到底是谁?”
秦黛心眼中的深沉之色立刻浮了上来,这个叫新竹的对贾家的人事了如指掌,想来她应该是一早就被安放在贾府了。
齐家人的手伸得还真长!
“你这丫头到也有趣!”秦黛心突然生了捉弄她的心思,大声道:“我是衙门的女捕快,受齐夫人所托,来查齐大小姐失踪的事儿。”随后她竟然真的放下了手里的钗,“你说说,你知道多少?”
新竹眼见那钗离开了自己的要害之处,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放慢了步子悄悄的接近秦黛心,轻声道:“奴婢知道一些,女捕快想知道什么?”话音刚落,新竹便从袖子里退出一只匕首,猛的向秦黛心刺去。
奴婢二字一出口,秦黛心便知道了这新竹的身份。随后而来的匕首也因为她早有防备,而被轻易的躲开,秦黛心巧妙的擒住新竹的手腕,微微向里一折,用的是标准的擒拿术。新竹吃痛大叫一声,手里的匕首落了地,人也瞬间倒在地上。
秦黛心一笑,“知道你功夫不济,却没想到这么菜。”
她捡了贾鹤年的腰带,把新竹的双手绑了个结结实实,她弯腰从地上捡起匕首,让冰冷的匕首贴在新竹的脸颊上,也许是觉得这种威胁还不够,秦黛心一边拿着匕首描绘新竹的五官,一边自言自语道:“有一种刑罚,是把人的四肢砍去,并且挖掉这人的双眼,割去这人的舌头和耳朵,称为人彘,最后还要把这人彘放入不足一米的瓮中,称为不倒翁。”她看了看一旁早已不寒而立的新竹,冷冷的问道:“你可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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