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叹,“那些嫁妆都是交给季妈妈管理的,谁知道,怎么会……”
这个时候提到季妈妈,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李氏也发现了自己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季妈妈,那就请她出来说一下,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到了云深的手里,会不会是她自己监守自盗呢?”秦黛心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你这丫头,那季……”秦从文想说,季妈妈不是撞墙寻短了吗?
秦黛心转过身去,狠狠的瞪了她这个渣爹一眼,“父亲,这事儿母亲全权交给我负责了,您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不必插言,若是女儿有想不周到的地方,自会请母亲出面。”秦黛心看了一眼方婉茹,相信她也是愿意除掉李氏的。
方婉茹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理,老爷,咱们就只管看着就是了。”
秦从文别无他法,只能生闷气,默不作声了。
李氏趁这个空档,想出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季妈妈不在。她探亲去了。”李氏又来到方婉茹面前,冲着她盈盈一拜道:“这事儿还要从几天前说起,季妈妈的一个亲人病了。她想回去照料几天,只是她作为一个下人,想要出府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得去向夫人求了放出的牌子才行。可是夫人事忙,总是没空见她。她又思亲心切,几乎急出病来,妾身一时心软,便放她出了府,此事都是妾身的不是,还请夫人责罚。”
秦从文好了伤疤忘了疼。忙道:“你也是好心,夫人不会怪你的,小事一桩。请的什么罪?”
方婉茹气结,一家之主就是这么当的?内宅的事情他也要插手,这个家还有没有礼法了?
秦黛心又道:“以前听人说起过,季妈妈好像是自小就卖身进了李家,除了她那个同样献身为奴的母亲以外。好像都没有亲戚了,那个人是谁呀?”
李氏没想到秦黛心会这么了解季妈妈的过往。一咬牙道:“是她的一个兄弟。”
秦黛心笑,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盯着李氏问道:“可是那个姓杜的。”
李氏下意识的答道:“正是。”随后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支支吾吾道:“我不太清楚,没听她提起过。”她目光低垂,根本不敢看秦黛心的眼睛。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呢!”秦黛心又起身道:“父亲,母亲,季妈妈的那个兄弟,是她的义弟,当初季妈妈被人收养,后来收养她的那对夫妻又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秦黛心把季妈妈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才又冲着有些失神的李氏道:“那个姓杜的小时候在医馆当过学徒,我说的可对?”
李氏的脑袋“嗡”的一声,她根本没有想过秦黛心会把她身边的人调查的这么清楚,才两天的工夫,什么都不一样了。
李氏打定了主意,什么也不说。
“三小姐说得这些,我不知道。”
秦黛心又问她:“季妈妈是你的亲信,你怎么会不知道。”
李氏叹了口气,“她卖进我们家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哩!她虽然是个奴婢,可也是个心高的,这些不堪的往事,想必不愿意让人知道罢了,因此从未跟我提过。”
秦黛心点点头,这李氏倒是个聪明人,总能想出一些托辞来!
“你既然不知道她有个弟弟是姓杜的,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个杜大夫就是给苏姨娘看病的那个大夫吧?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杜大夫会在苏姨娘的药里下毒,害得她失了双生子的事情了?”
李氏笃定的点了点头,“那当然。”
“你猜?”秦黛心靠近李氏,低下身子看着她,“季妈妈为什么会联合她那个弟弟,暗害姨娘呢?”
李氏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扭头道:“我哪里清楚,我根本不知道季妈妈会暗害苏姐姐,要是我知道了,非阻止她不可。”
“该不会是你指使的吧?”秦黛心起身,“你是她的主子,她自然凡事都听你的,定是你不服气姨娘比你得宠,又担心义哥的未来,所以便让她去找了那个姓杜的大夫,给姨娘下毒。”
“不是?”李氏一口否认,“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我有义哥傍身,老爷夫人又带我不薄,我李家是秦家的远亲,谁人不知?我会跟那个女人计较?”
秦从文点点头,“有道理,你看那季氏都寻短了,必定是做贼心虚,想来事情败露了,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便先自裁谢罪了。”
秦黛心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渣男,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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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三周了,我是个可怜的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