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兵来将挡就是了,既然要拉拢我,总会有和我摊牌的一天,我们只管等着就是了,你抽得空可以去走动走动,动作不要太大,惹人疑窦总是不好的。”
“奴婢明白。”
主仆二人换了男装,又简单涂黑了脸,粘上一撮小胡子,大摇大摆的上街去了。今天是和黑大个约好的日子,秦黛心带着如意一路往醉香楼去,二人摆脱了府里沉闷的气氛,一路看着热闹,心情顿时不同起来。
“如意,可知道我们今天去哪?”心情轻松,语气就轻快。
“小姐不是说与人有约?”
秦黛心停下脚步,转身看了她一眼道:“在外面,应该叫我‘公子’才对。”见如意明白过来,又问:“可知约的是何人?”
“奴婢,奴才不知。”
那日秦黛心被绑的真像,并无人知晓,连秦从文和方氏,也只是以为她被人所救,并不知道内中详情,秦黛心之所以带如意来见黑大个儿,就是想让她明白自己不会再任人拿捏,与其将来在发生意外时让她绊住手脚,不如趁机让她知道一二,也好有个心里准备。至于春丽和爱莲,暂时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好了,一个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另一个嘛,她还不怎么信任,看看在说。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过来一阵阵吵闹的声音,二人寻声望去,却见路上围满了人,看样子是看热闹的,吵闹声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看看天色,时辰还早,秦黛心干脆带着如意挤进人群之中看起热闹来,古代娱乐节目匮乏,这种机会并不多,与其白白错过,不如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好。秦黛心努力忽视掉自己越来越八卦的性格,拔开人群,来到了场地的正中心。
人群的正中心坐着两名女子,一位年纪较长,脸色苍白,梳妇人发;另一位年纪很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像是昏了过去,整个人躺在年长女子的怀中,看样子两人应该是母女关系。
“敢问这位兄台,这是怎么回事?”秦黛心向身边一个看热闹的人问道。
“你不知道吧?这母女二人是来寻亲的,听说家里出了祸事,那妇人的丈夫死了,母女人二无亲无故,生活不下去了,这才来台州寻亲戚,听说以前借了不少银子给她的叔伯做生意用,不过现在人家不认帐了,把她们哄撵了出来,那小姑娘先前生了病,还没好利索呢,被这么一推便晕了过去,母女二人无处可去,也只好坐在亲戚家门前,希望他们能还银子给自己返乡。”
听他这么一说,秦黛心才注意到,这些人是围在一家杂货店的门前,这家店已经上了门板,大有连生意也不做了的架势,旁边还站了两名官差,正与一位掌柜模样的人说着什么,秦黛心注意到,那掌柜的还偷偷的塞给官差一人一个银锭子。
“那两名官爷是怎么回事?”如意嘴快,又问了一句。
先前那人凑过来低声道:“这店老板让人报了官,说是要告这母女二人讹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黑心的亲戚不但不还钱,看样子还要把这母女往绝路上逼,如果不是嫌弃她们会成为自己的累赘,又怎么会给官差使钱呢?
正在这时,那两名官差走了过来,不客气的对着周围人道:“让开让开,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吧?”
众人哗然,却没有人敢议论什么,大家依旧围在一起,想看看事情到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坐在地上的母女二人动也没动,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秦黛心觉得有趣,不动生色的看着。
“哎,说你们俩呢!”另一名官差有点不耐烦,用手里没出鞘的刀碰了碰那位母亲。
“不知道官爷让我们母女去何处?”声音冷冷的,像刀子一样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