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如意连忙摇头,高兴的用袖子擦掉眼泪,哽咽道:“小姐,您可醒了。”
“嗯,如意,谁帮我拔的刀啊?”这个可要问清楚。
“是李大夫,就是上次那个。不过小姐放心,奴婢和春丽一直在边上呢,捂胸口和上药的事都是我做的。”身为女子,哪能不在意这些贴身的事情。
看来这个李大夫医术的确很高,有时间还要拜访他一下,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才好啊!
“春丽,那天我中刀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给我说说。”秦黛心想着那人应该是顺利的逃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非要听耳听到,才能安心。
“小姐,您可把我们吓坏了,您不知道,当我们都冲进去时,您流了多少血啊!只是那贼子腿快,顺着窗口跑了。城守派人整整找了一夜,天都亮了,连个贼的影子都没看着。不过后来,他们想着是不是那贼扮成了我们家的下人,靠着请大夫的机会逃出府去。哪知道请李大夫来的,根本就是大公子的贴身秦容。直到最后那当官的给老爷赔了理,才不了了之了。”
秦黛心听了个大概,心里也有数了。看来他还挺机灵的,没事就好。没想到自己这样一躺竟然就是三天。
“春丽,去通知姨娘,就说我没事了,省得她操心。”想必这几天苏氏一定跟着担心受怕,一定是没有休息好。
“唉。”春丽暗怪自己,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还要把小姐醒来的事快些告诉姨娘才好,她一定会开心的。想到这儿,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到了苏氏的院子,一进屋子春丽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苏氏和奶娘比划:“小姐……小姐。”
“春丽,你不守着小姐跑这儿来干吗?”奶娘不解。
春丽大口的喘着气:“小姐醒了。”
苏氏一听这话,当下愣在了原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让奶娘扶着,急匆匆的往秦黛心的小跨院跑。奶娘见状,也只好紧紧的跟在后面,心里虽然高兴,可她年纪毕竟是大了些,和苏氏一比,速度慢了许多。春丽随便抓过一个丫头,吩咐她去正院通知老爷,自己则是跟在奶娘身后,快速的往回赶。
等到春丽进屋时,秦黛心已经和苏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尽管她现在依然很虚弱,不过看上去气色很好。苏氏和奶娘早就哭成了一双泪人,直骂那贼子不得好死。秦黛心一个劲的劝,这一刀是她自己刺的,报应到最后可别报到自己身上。
主仆几人又说了会儿话,门外就传来了秦从文的声音,等到他坐在床边轻声和秦黛心说着话时,秦黛心这才发现憔悴的又何止是苏氏一人。那个儒雅翩翩的儒商,此刻一脸疲惫之色,胡子也没有打理,偏有几分颓废大师的味道。秦黛心心里一热,暗想这个做爹的似乎也不太差。虽然这是他们fù_nǚ 二人少有的一次交谈,但听得出来,他是真心担心自己的伤势。
三小姐再本事,也是真真的失了血,刚醒来又与双亲都说了会儿话,自然累了。苏氏见女儿一脸疲惫,也体贴的让她好好休息。这才和秦从文,奶娘一起退了出来。
“这次真是老天保佑。我要为三小姐积福,食素半年。还要去普法寺诵经。老爷你看可好?”
出了秦黛心的院子,秦从文就顺路进了苏氏的园子。也许是担心女儿的伤势,这几天他睡得都不是很好。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心能够平静一些,这些天他都是独自一人睡在书房。直到今天听到下人报说女儿醒了,他心里的担忧也就散了。想着是不是陪苏氏说会儿话,哪知道就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
“吃素好,可是你现在身怀有孕,也得想着肚子里这个。普法寺就不用去了吧!诵经在哪里不能诵?你大不了请位菩萨罗汉回来也就是了,上次心儿就是在普法寺回来时出的事。”
“老爷,妾身这是在为三小姐积福。她从小到大是如何过来的,外人不知,您还不知吗?心儿两次命悬一线,老爷不心疼,我这个亲娘可是心疼。”
“你……”秦老爷被苏怡兰一顿抢白,呛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可偏他又最了解苏氏,知道她的脾气,想起自从她嫁给自己以后受的种种委屈,心头一软,无奈道:“兰儿,你就安心待在府里,莫要去什么普法寺了。心儿刚醒过来,想必身子还虚着呢!有你在她身边守着,我才能安心啊!。
苏氏见秦从文服了软,一肚子的气也就消了。再一想他说得也的确有道理,女儿还没好利索呢!真要是她去了普法寺,只怕自己还放心不下。想一想,也就点头同意了。
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忽听门外下人叫门:“老爷,城守大人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那晚的那个年轻人。大少爷已经把人让到了正厅,这会儿就等您了。”